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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野花,到處都可以聞到花香。
但是,隨著爸爸媽媽感情的破裂,我逐漸厭倦了這種不切實際的夢。
也許,我終究是年齡太小,沒有主見,受家庭影響很重。
在一家醫院門口看見一位老奶奶坐在地上,幾次試圖站起都失敗了。我想幫她,但又猶豫。因為有一次,我看到一個寶寶跑的太急,幾乎要摔倒了。而瀝青的路面多麼的冷硬無情,我一時心急,就連忙上前搶先扶住了寶寶。可是寶寶看見我,立刻很大聲的哭了起來,哭聲很雄壯,好似泰山要壓倒他頭上似的。他媽媽過來,不僅一聲謝謝都沒有,反而埋怨的瞪了我幾眼,麻利的抱起孩子就離開了。
至今,想起來我心裡都是涼涼的。
後來,聽人說社會上經常有人裝弱招搖撞騙,你出於好意,他卻恩將仇報,反咬一口,說是你把她推倒的。我還在報紙上看到,一個老婦人在公交車上被擠到了,一個好心的年輕人把她扶起來,她卻說是年輕人把她撞到的,後來鬧到法院,才知道老婦人根本不知道是誰把她撞到的,但是她知道醫藥費很貴,得有人解決。
我猶豫片刻,還是上前扶起老奶奶,我還是願意相信世界好人多。老奶奶,微弱弱的,一陣風就能吹到的樣子。我緊緊的扶著她的胳膊,道“奶奶,你是醫院的病人?”
老奶奶喘氣著,道:“我要回家。”
“你的家人呢,怎麼不來接你?”
“我沒有家人。”
老奶奶太重,我拖也拖不動,這時有人伸手扶上老奶奶的肩,我詫異的抬眼,宋曉對我微微一笑,然後低頭把老奶奶扶起。
老奶奶很虛弱,我伸手要打車,她攔住我:“姑娘,我走回去就可以了。”
“可是你的身體很虛弱。”
“沒事,我多歇息幾次就可以了。”老奶奶轉身對宋曉說:“謝謝你,小夥子。”
宋曉似乎明白了她說什麼,笑著搖搖頭。
我想了下,掏出紙筆,寫:老奶奶沒有家人,又不肯打車,怎麼辦?
宋曉接過,寫:我們送她回家。
我點點頭。
夕陽西下,路邊的山茶花,有的含羞待放,小巧的花苞鮮嫩可愛;有的綻開花苞,像嬰兒甜美的笑臉。
經過一處改建處,到處坑坑窪窪的,我逐漸有些吃力了,宋曉看了我一眼,摘下書包遞給我,然後自己扶著老奶奶。老奶奶居住在老宅區,很多人家已經搬走了,幾隻瘦的乾癟的流浪貓沿著樓梯一層層的覓食。見我們上來,也不躲,跟著我們進了屋,圍著廚房門喵喵的叫。
老奶奶笑道:“他們都是被遺棄的,我見它們可憐,就偶爾拿點吃的給他們,一來二去也就熟了。”老奶奶從冰箱裡取出一碟小餅,逐一撕碎放進地上的碗裡,幾隻貓很有秩序的圍著碗排開,安靜的吃食。
宋曉溫和地望著它們,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老奶奶開啟了電燈,曖曖的,亮亮的,一如亮亮曖曖起來的心情,一抹笑意不自覺掛在嘴角。把所有的陰霾都帶了去,覺得彷彿蒼穹也晴朗了起來。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空氣中帶有著一種炊煙的味道,從各個方向用來,混和成一種特殊氣味。卻不討厭,暖暖的。
哎,我低聲嘆口氣,傍晚對某一部分人是一種威脅。
這裡的公車已經下班了,必須走到一里外的地方倒車才能回家。
夏:你坐幾路?
宋:5路。
夏:那我們的方向正好反著的。
他望著我的目光親切柔和:我送你。
宋:我送你回家?
夏:不用了,太晚了。
宋:我送你。
宋曉的眼睛裡滿是真誠與堅持,讓我不忍拒絕。
從來沒有覺得時間可以過的那麼快。一路上,我默唸著宋曉的《聚星賦》:噫噓唏!歲月之過往,永珍而更新!綿絮尋地,浮萍入泥。紮根吐芽,生葉託花。縱分別為異地,願重逢而合歡。希精英而再會,冀才子於一席。。。。。。
這是他的聲音,總覺得讀他的文字就是在和他說話。
宋曉靜靜的看著路面,不知在想什麼。
到了車站,宋曉用啞語與我告別,我上車坐好,他才離去。
我把頭探出窗外,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裡,心裡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棉花糖,甜絲絲的,只有舌頭才能舔到。無論怎麼努力,也不能像吃糖果那樣把嘴裡塞得滿滿的,還沒有到嘴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