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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寫的一手好文章,他寫的《聚星賦》還被學校找專家譜成曲子,作為校歌:聚星學院,啟蒙母校。瀕汪洋乃可觀初升之紅日;倚絕峰而可攀端雲之山巔。柔柔細沙,藏石躺貝,沐淼淼東海之巨浪;青青幽草,蟲吟鳥鳴,感微微西風之柔順。課暇之時,餘嘗登樓眺遠,看山青海碧,水天相接。每想於茲 ,欣欣然而慼慼然。。。。。。
我猛地站起,靠著我身子睡覺的宛婉反應不及,一頭撞上了桌子,她捂著撞疼的腦袋:“粟淺,你抽風啊!”
“我要加入校刊。”
“你不是一向不喜歡社團活動嗎?”
“校刊不一樣。”
它是宋曉建的,我在各類報紙、雜誌上看過他許多的文字,淡淡的筆跡,帶著成長的疼痛。
他曾在文章裡這麼描述自己:如果拿陽光和生命相比,當然生命重要。但在某些關鍵時刻,陽光卻顯得那樣不可缺少不可替代,甚至用生命去換取也心甘情願。我覺得失去聽力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而不是最痛苦的事,相對那些對我最痛苦的事來說,我寧願失去聽力;那樣也許更開心一些。一直覺得失去聽力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就算是開心的時候也沒有完全忘記自己的不便;只是不開心的時候感覺更強烈吧,所以說能徹底放下自己的包袱,只是心理的一種自我安慰而已,人什麼時候能做到無慾無求的境界,也許到那時才能真正看開;才能真正不在乎自己的缺陷。至少我現在修煉的還不夠,所以時常覺得聽不見別人在說什麼是一種惱人的痛苦。
我雖然失去了聽力,但是真的懂了。我沒有放棄對真、善、美的追求。。。。。。
宛婉不以為然:“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一大堆人圍在一起,寫幾筆無病呻吟的文章,拍幾張相片ps一番,然後印一堆不知道有沒有人看的書。”
宋曉的文字才不是無病呻吟,他的文字總是瀰漫著一股無邊無際的寂寞,那是一種宿命般的寂寞,不同於高處不勝寒的孤寂,不同於知音難求的自賞,不是楚痛,不是自憐,不是優傷,是那種從骨子裡、從生命裡透出的無根的寂寞,與死亡融合在一起,生命彷彿隨時都會在這種寂寞中消失,你什麼也抓不住。
曾經有一本雜誌給他開了專欄,作者簡介裡總是掛著這麼一句話:我不是王子,但是我要活的比王子瀟灑。
從那時起,我便把qq簽名改成了:我不是公主,但是我要活的比公主漂亮。
☆、第一章:彼岸花不開(7)
第一章:彼岸花不開(7)
瀰漫中薰香的辦公室,大熊一手託著腮,一手轉著圓珠筆,看怪物似得看著我;我一手扯著衣襟,一手絞著那隻手的食指,低著頭心虛的看著地板,希望他答:好。
大熊終於說話了:“我不能給你寫同意書。”
我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我擔心你一不小心,我寫完了同意書還得寫檢討書。”說著拿起一盒威化餅,伸著兩根手指剛要往嘴裡送,又覺得不妥,有失為人師表,又放回去。
“老師,你吃吧。”我畢恭畢敬地說。
大熊露出了第一絲笑容,他一面咬著一塊威化餅,含糊不清的說:“你就是能把你那輛破車往前稍微拉那麼一下,我都會答應你的。”大熊管我愁雲慘淡的成績叫破車,他在我的評語裡總是說:使點勁,破車快生鏽了。
我咬著自己的小手指:“你說過自己把學生的成績與興趣發展看的同樣重要!”
大熊使勁咬了一口威化餅,幾片餅屑從嘴角掉了出來,他說:“我說過那麼多話,你怎麼就記住這一句?”
我咬掉一塊指甲,“不是剛好用到這句了嗎?”
大熊又拿了塊威化餅,不想再搭理我。
我放下手,一本正經:“老師,我也是為了能為有志青年而奮鬥著。”
大熊彈了彈衣服上的餅屑,“好吧,難得你認真一次,我給你寫。”
趕到校刊文學社時,門口已經排了長長的隊伍,兩個女生正在發放報名表,我問其中一個女生:“記者與有什麼區別?”
旁邊幾個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我的問題很愚蠢,好在女生仍笑盈盈道:“工作比較辛苦,相對也比較沉悶些;而記者自由許多,能到處去採訪。”
我毫不猶豫的再應聘職務一覽填了“記者”,見女生還沒有走,又問:“你是校刊的嗎?你知道面試什麼問題嗎?”
“我是校刊的副社長,我叫蘇菲,面試的問題挺簡單的,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