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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動靜,從房內走出一個女知青。
看到是孫虹,撇撇嘴,往屋裡指了指就走了。
孫虹揚了揚脖子,看也不看那人,鑽進她剛才出來的屋子。這一排屋子是一個大開間,全部打透過,裡面放了好些桌椅,最前面的地方放了一塊刷了漆的木板,有個人正在激情澎拜地說話。
像這樣的聚會每個月總有個四、五次,孫虹不太喜歡,可楊渝渝不一樣,就像現在正和杜鵑坐在一起,面帶微笑地跟她解說著什麼。
孫虹在後面小聲地喊了一聲。
楊渝渝回頭看了一眼,指了指門外,又見杜鵑沒注意,悄無聲息地站起來往屋外面走去,倒是坐在不遠處的韓春梅抽空看了一眼,又抬頭看向前面說話的男人,小臉紅撲撲地,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楊渝渝一眼,就先看到自己那輛停放在院裡的腳踏車。
兩個人,就站在院門口,一個面朝裡一個看著外面。
“你怎麼過來了?”
“渝渝,那件事情到底怎麼樣了?”孫虹焦急的聲音和楊渝渝重疊在一起,兩個人俱是一怔。
楊渝渝不問還好,她一問,騎車的疲憊頓時被死灰復燃地怒火蓋過,孫虹噼裡啪啦地說著發生在知青點的事情。
楊渝渝悄無聲息地站遠了一些,看著說得興起唾沫橫飛的孫虹,心裡對她所說的事情其實是屁都不信的。
事情肯定有發生過,只是被孫虹加工過,孰是受害者就十分清楚明白。可孫虹怎麼就不曉得,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想要睜眼說瞎話你也得有個本事不是?
孫虹說著說著聲音就低落下去,漸漸地就化為無聲,抬眼偷偷瞄著楊渝渝,發現她只是緊蹙眉心,心裡一鬆,想到一件事情。
“我來的路上,看到會計馬得糧了。”
“他回去幹嘛?一個人?張隊長呢?”
“張隊長,我沒看到張隊長啊。”出村的大路就靠近知青點那裡,進進出出有誰,只要留意觀察都是能看到的。
“他沒回去啊?”楊渝渝想了想又問起生產隊的其他人。
孫虹一問三不知:“不是說今天送任務豬嘛,哪裡那麼快回去。往年不都得大半夜才回去。”知青才來的時候想著有殺豬菜吃,生產隊裡吆喝一聲就會趕著幫忙,寒冬冷月的幾次下來都是大半夜了。這還不算什麼,運氣不好就碰上半路下大雪,你停也沒有歇腳的地方,只能頂著風雪在夜色中趕路。
幾次過後,知青點的人就不願意做這事了,想吃殺豬菜大不了湊了錢請人做,既乾乾淨淨地,還省心省事。
去年卻是沒有吃上,今年……
孫虹湊到楊渝渝耳邊:“我去看看張隊長在不在鎮裡?”
楊渝渝沒說話,孫虹已經一溜煙跑了出去。
她對鎮裡很熟,主要的幾條街道更是閉著眼睛就能走出來。
屠宰場在鎮的西面,正好離他們的院子不遠,跑過去一來一回頂多二十分鐘,孫虹好似不覺得累,等跑回來的時候,聚會已經結束。
陸續有人從院子裡出來。
杜鵑和韓春梅以及紅旗村的知青們站在一起,看到出現的孫虹還有些意外,正要打聲招呼的時候,對方已經從她身邊跑過。
楊渝渝和今天聚會主講的男人走到門口,她也看到了孫虹,轉頭同對方說了幾句話,朝孫虹迎了過來。
孫虹的眼裡是遏制不住的興奮,拉著楊渝渝就想躲到一邊說話。
楊渝渝拍開她的手,朝她搖搖頭。
孫虹立刻閉上嘴。
……
在紅旗村的舒曼還不知道鎮裡發生的事情,看到去而復返的馬得糧從隨身揹著的挎包裡抽出三卷的錢遞給自己,頓時就傻眼了。
“得糧叔,這是幹嘛啊?”說話的是同樣作為留守新知青的陳德生。本來今天他也想去供銷社買點東西,可張光明騎車帶一個人還行,帶兩個人別說力氣不夠,就是技術也沒有到家,曹斌又想去,他就留了下來。
陳德生在知青點裡暫時住在平時聚會的那間屋子,下午經過孫虹那一鬧,大家都各自回了屋,趙成說要備課,過完年他要教高年級了。王二寶早在舒曼走後就不見蹤影了,而王茂田被郭世寶的拉著壓苞米粒推牌九,陳德生什麼都不會,就一個人在村裡閒逛。他力氣大,碰到在玩雪球的孩子們,被拉了壯丁。
馬得糧找到人的時候,這人都跟著玩瘋了。
陳德生這年歲也只是個大男孩,即便在村裡這個年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