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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這麼說,是因為哪怕在京城吧,紅棗依然是比較難得的東西,當然像有些身份,家裡有錢的人來說肯定不值得一提,這主要還是在普通的百姓身上而言。當然他們這處招待所是陳錦州介紹的,有半官辦的性質,能在這裡面當服務員的除了鐵晚飯之外,也說明她家裡條件不錯,是有門裡能進來的。
舒曼故意嘖嘖笑道:“難怪玉英姐姐也想跟著來京城呢。”
舒安無語。
之所以這麼說是有原因的,他們在火車站的時候,碰到了白玉英,肯定見了面說了話,得知舒曼要去京城,白玉英幾乎躍躍欲試想要通往。
要說在上海的生活肯定比紅旗村那邊再舒心不過了,可除了買買買,生活也是挺空虛的,這幾天白父不知道為什麼十分忙,也沒有時間來看她。
聽說舒家兄妹要去京城,若非介紹信沒有,且火車不等人,白玉英肯定上來了。
不說這裡面有沒有因為舒安的原原因,舒曼想著應該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點吧,畢竟在得知無法一同前往後,白玉英可是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舒安的。
舒安:“還要不要好好說話了。”真是罵又罵不得,打又捨不得,有這麼一個妹妹真是無奈再無奈。
可有什麼辦法?
舒安雙手交叉而握,看著舒曼嘆氣道:“這幾天我就不去京城了,若是孟家那邊……他們有個什麼要求,你實在推不過去就先答應下來,左右有陳錦州,再不濟還有哥哥在。”他雖無用,但拼命護著妹妹的覺悟還是有的。
之所以沒有一直守著身邊,實在是見不得陳錦州那張吃到肉骨頭的哈巴臉。況且,他留下又有什麼用?還不如藉著難得能自己出來的機會,走走看看。有些事情,他其實也一直在考慮,長久為別人打工終究不是事情,也沒有底氣。
舒安給自己非常大的壓力,他想有一天堂堂正正地能成為重視人身後的底氣和依靠。
對此,舒曼是什麼也沒有說。
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這是她私底下攢地,不多。
她用的錢從來沒有給自己扣扣巴巴的機會,想要有很多是不能的,還是因為這次兩兄妹走得突然,舒母又塞了一些回來。
舒曼自己留下二十塊錢以及陳錦州給的那些錢,想了想把手中的票分出去一些同那剩下的六十多塊錢一起給了舒安。
舒安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甚至陳錦州的那些票他本意是不要,最後還是嘆著氣收下了。
有些話說多了沒有用,光說不做假把式。
但目前,他也只能說不能做。
還不如,留待以後看看。
自然,舒曼也沒有問更多。
甚至,沒在屋子裡多留。
哪怕是親兄妹,房門還是特意沒有關上,留了一個挺大的空隙,但就她走進舒安房間的這一回功夫,年紀大一些的服務員已經從門口經過第四回了。
早起的時候,兄妹就兵分兩路。
舒安坐上公交車離開。
舒曼則是順著昨天服務員說的,去了副食品店。
先買了一些紅棗和不值錢的山參,轉而去了旁邊的肉店,要了兩根大棒骨,想著招待所裡那廚房的條件,請求對方幫著砍斷了幾節。
在陳錦州望穿秋水的目光中,舒曼是踩著晌午的時間點過來的。
這一路,熱的人夠嗆。
雖說最後來了這個地方,還坐公交車的人不多,但還是像呆在烤箱裡面,整個人都被蒸熟了一樣紅通通的。
陳錦州立刻想要下地,動了動機後知後覺地拍了自己大腿一下。
舒曼聽得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後,再看陳錦州懊惱的表情,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呵呵笑著走過去,到床邊的時候,赫然發現床頭櫃上放了一個簡易版的水果籃,還有一個網兜裡面放了成/人奶粉、麥乳精這樣的營養品。
‘尚家?還是孟家?’舒曼把東西收一收丟進櫃子裡面,拉了椅子坐下後就開了特意找招待所借來的保溫盒子。
就這東西,她還抵押了二十塊錢。
不過是用的陳錦州給的錢,這個時候她用的坦坦蕩蕩的,一點也不覺得手短。
“你要的話,就帶走?”陳錦州含糊其辭。
舒曼再明白不過了,也沒有多說啥。
“喝完湯。”舒曼看了看陳錦州的腳,想著昨天舒安按著豬蹄讓他以形補形時候的臉色,雖然很好笑,但還是沒打算繼續逗弄他。
也是個糟心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