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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提起,對舒曼來說已經有些越線了,她現在自然不可能再提起。
麵條自然是沒吃完,張大娘就像她說的那樣,拿大一些的木碗蓋住放到一邊,這架勢還真是要給她帶回家繼續吃。
舒曼有些無奈心裡更多的是感動。
她想若是舒家人知道的話,大概也是這樣對自己,不對,應該是更好。可舒曼又怎麼敢讓舒家人知道呢。
她清醒後的第一天,就讓人不要把這事告訴上海的舒家。
大概也是她如此懂事而又明理的行為,讓上頭高興之餘又大大放心,這才讓她的補償很容易就到位。
從縣城回來的時候,舒曼先去了學校。
校長和陶主任看到她的時候,是由衷的高興。
也是當時舒曼知道,在她出事後,陳錦州立刻打電話和陶校長說明她的情況,在上頭表示做出補償之前,陶校長就出馬代了舒曼的數學課,這才使得有心人還沒有開始頻頻的動作就宣告失敗。
等補償的事情一出,學校裡譁然聲一片,但很多人都能理解,也明白了陶校長的舉動,只以為事前是透過氣的。
舒曼卻知道這不是的。
只是她遇上了好人,莫名其妙來到這本書裡,她見識了許多黑暗,但也被許多人溫柔對待。
就比如面前的張家一家人,在處理李家的事情上,張隊長可能有些偏心,但他處在哪個位置,若是不維護村裡人,又怎麼受到社員的擁護。而實際上,他對待知青問題上,已經是儘可能地在釋放善意。
更別說,自己來了紅旗村,頻頻得到張家人的照顧。
李月娥更是當時在醫院照顧了自己好幾天,舒曼最開始的時候上廁所都困難,還是李月娥背過去的。
舒曼把之前幫人代買的鹽和糖、還有針線拿出來,又說了當時事發時候,它們起到的作用。
張大娘和李月娥聽了唏噓不已。
“就說老天是有眼睛的,要不然怎麼那天就要買這些呢。”張大娘感慨地摸著手中的兩個紙包和針線。
“要我說,那也是舒曼機靈,換了別人那個情況未必想起來。”就是想到了也未必敢做,當時發生的事情,公安沒有仔細說明。但等結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結案後,村裡有經驗的人就進林子看了,說了當時的兇險情況,雖然不能說一定準確,但也估計八九不離十。
“是了,是了。”張大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年紀大了,想法就會不一樣。“好在,你沒事。”
“現在都好了吧?”
“醫生怎麼說?”
舒曼微笑:“都好了。”說一點後遺症沒有,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那麼一番罪,現在是身體的底子傷到了,當時還放了不少血。但表面來看,是沒有什麼影響了。在住下去,也就是浪費床位的事情了。
在張家坐了一會兒,舒曼把從供銷社買來的布料拿出來,都是人造棉,買的還是比較好看的一些。
這些是不要票的。
要票的布料,舒曼買的不多,這次就沒有給張家,倒是留了一些糖果下來,就走了。
多多少少,這次的事情,也是和紅旗村有些關係,而張大叔又是紅旗村的張隊長,再怎麼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舒曼心中多少也有些芥蒂。
等她走後,張大娘嘆了一口氣。
李月娥就說:“要說舒曼已經很好了,要是我家春花這樣,我早就打上去了,還管什麼亂七八糟。”
張大娘豈能不懂,她家秀秀還在家裡待著呢。
本來舒曼過來,張秀秀也要過來的,只是小孩子受了驚嚇,不敢抱出來見人。
“唉,壞了。”張大娘猛拍了一下大腿,往舒曼離開的方向衝了出去。
舒曼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裡不自覺就緊張起來。
比起上海那個家,紅旗村那間小屋子卻是她第一個有意義的棲身場所,在外面呆了二十多天,早就想家了。
走著走著,腳步也雀躍起來。
李老婆子就是這個時候,從院子裡面衝了出來。
“兒媳婦,孃的兒媳婦。”要不是李老婆子這聲音,舒曼實在沒辦法忘記,否則看著眼前這個披頭散髮,瘦了幾十斤看著只是皮包了骨頭的小老太婆,真是認不出來。以前的李老婆子渾歸渾,撒把打滾也不管是不是亂七八糟的形象。
可這回這個模樣,還是把李老婆子駭到。
一個人短短的二十多天,怎麼就能變化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