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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是真正承了面前這個小姑娘的情。
白父是想來做出補償的,有些事情白玉英沒辦法去做,當爸爸的卻是要為女兒做好一切,讓她無後顧之憂。
白父還有事,要帶白玉英離開。
他這次來,同樣是時間緊迫,就得趁機去把白玉英的事情定死了,讓沒辦法再改變。
原先,他還有些擔心,現在嘛。
白父笑了笑。
“你去送送伯父他們。”舒曼自己想去送,被攔下,只能使喚起陳錦州。
陳錦州點點頭,目光沉沉地放好飯盒後,走了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掛上笑容。
“這麼高興?”舒曼奇怪地看著陳錦州。
陳錦州笑道:“當然,不過最高興的應該是你才對。”
舒曼一愣,繼而爆發出喜悅:“可以出院了?”她一直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但不管到哪裡都有面子功夫,也或許是自己當時被送入醫院的時候太慘了,一直被強制留在醫院裡休息。
舒曼早就呆不住了。
她突然有些想念學校裡的學生們,紅旗村的山山水水那裡的人們以及自己那間小房子。
陳錦州趁她高興不已的時候,過去幫忙收拾。
剛入院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進來,現在卻是大包小包,勉強收拾了兩口箱子三個大包裹。
舒曼就換了自己的衣服,跟著陳錦州見了主治醫生後,就出院去了。
離醫院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供銷社,說是供銷社是很大的那種,不是鎮上只有一層樓的,而是結結實實的兩層,當然肯定比不上省城乃至市裡的百貨大樓這些。
舒曼經過門口的時候,腳步不動了。
陳錦州無奈一笑,讓她等一等,自己一口氣提著東西跑了。
再回來手上就空空的了。
“龔琪也在,那些讓他帶回去,回頭我給你送紅旗村。”這樣也能多個見面的機會,陳錦州在心裡為自己打氣。
舒曼只顧著高興,埋頭就鑽進供銷社裡面。
前幾天,補償款就到了,一起的還有一些平時不容易拿到的票。這讓舒曼有些驚奇,隨後陳錦州解釋了因為出了兩條人命,她又差點成為第三個,本來還想瞞一瞞,但省城那頭知道,怕又弄出知青暴/動的事情,可不得小心安撫舒曼這個受害者。
前兩年那大規模幾乎全國都發生的暴、動,不就是一個女知青生孩子的時候發生意外後引發出來的。
舒曼知道後,看著那些稀罕的票證,突然也覺得這麼受傷一次簡直不要太賺了。
進了供銷社,舒曼直奔目標貨櫃處。
她先是買了兩包鹽和白糖,又把針線頭買了幾包。那次自己好運氣沒出事,也是多虧了這些東西。
除此之外,又跑去買了五盒包裝精美的糕點,一些糖果。
看著手裡還要布票,就又要了十多尺的布,看了看陳錦州後,又去買了白府綢和的確良布,一口氣把手裡的布票用完了才高興。
陳錦州就一直跟在旁邊幫忙,看小姑娘買的起勁,忍不住摸了摸褲腰帶,又默默計算了一下這些年自己的那些獎金能做什麼用。
就這樣著,兩個人到了二樓。
對於那些縫紉機,舒曼目不斜視地離開,徑直走到手錶貨櫃去。
“你好,可以把男式的手錶給我看一下嗎?”
“要國產的還是進口的?”
舒曼心中一動:“有進口的嗎?”
售貨員看了看她,面無表情地說道:“沒有。”心裡卻是不屑極了,手錶這玩意本來就貴,還得要票,她在供銷社上面好幾年了,都湊不到票買。這人還想要進口手錶?忍不住拿眼睛瞅了瞅陳錦州,目光閃爍著。
舒曼怒極而笑:“你這是在逗我呢?”因為心裡生氣,聲音不自覺地拔高,整個二樓為之一靜。
已經有不少人看過來了,不遠處的經理似乎皺著眉頭要走過來。
售貨員心裡一驚,她習慣了偶爾不爽找這些人出氣,這麼多年來大家為了能買到東西,也想著以後能在供銷社買到一些不要票的,不得不忍氣吞聲。當然也是她在縣城工作這麼多年,也會看人,有些人她是絕對不會去得罪的。
可眼前的舒曼呢,身上穿得那身棉襖因為在山林一番受罪,雖然清洗也縫補過了,但也有些磨毛還打了好幾個補丁。
這也是好棉襖,舒曼也捨不得就這麼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