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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身姿筆挺,依然靜立在那兒不動。
傅傾饒眉角抽了抽,認命地走出去,去到自家門前,作勢開門,爾後故作訝異地朝他喊道:“啊,這位仁兄,你在我家門前作甚?可是有事尋我?”又蹙眉作思索狀,“可是我好像不認識你啊。”
對方是名二十多歲的高大男子,身材結識,濃眉大眼面板微黑。
他看到傅傾饒,嘿嘿笑了下,晃晃手裡提著的豆漿,說道:“我是剛搬過來的鄰居,買了點東西過來……嗯,就是想著大家互相認識下。”
傅傾饒望著他剛從早點攤上買來的東西,心說見過裝的,沒見過裝得那麼漏洞百出的。
她心中腹誹著接過豆漿,面上笑得十分真誠,說道:“那就謝謝了啊!往後咱們就算是認識了。”
男子憨笑著摸摸頭,說不客氣。
然後傅傾饒推門,進去。身子剛剛完全閃過門邊後,緊接著“砰”地下,大門就給關上了。
她神色怡然地向前走了沒幾步,身後響起叩門聲。
傅傾饒開啟一點縫,探出頭去,“好鄰居,如今我們已經認識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男子伸著脖子試圖透過門縫往院裡看,一無所獲後,只得囁喏著說道:“我忘帶家中鑰匙了,能在你這裡坐會兒嗎?”
傅傾饒暗暗嗤了聲,“不方便”三字正要脫口而出,十一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的屋門邊響起。
“……長亭?”
門外之人聽到他的聲音,驚喜萬分,高聲喊道:“大……咳,果然是你嗎?”
傅傾饒回頭看了十一一眼,見他點了頭,頓時無語至極,只得慢吞吞地將門開啟,把人放了進去。
李長亭,長相忠厚性子憨直,乃是定北大將軍麾下副將。二人自小認識,交情甚好。
昨日晚上他路過這附近時,看到一人身影好似大將軍,無奈對方面容有些青腫看不甚清。正要上前一探究竟之時,不知怎地旁邊冒出了個人來,兩人一路同行而去,他竟是找不到搭訕的機會,只得暫時作罷。今日一早,他再到此處,準備弄個明白。
其實傅傾饒是知道李長亭的。大家都是京中名門之後,當年可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但她沒想到,十多年過去,那時最瘦最弱的豆芽菜如今竟是長成了魁梧男子。兩人打過照面後,她壓根就沒把他與這個名字聯絡到一起。
此刻十一與李長亭在屋內密談,傅傾饒則在外間鬱悶的喝著豆漿。
不怪她方才這麼警惕。前一日她在酒樓看到秦點暮時,李長亭便是跟在秦點暮身邊“凶神惡煞”的幾人之一。那時一見他,她便覺得此人眼帶血氣,不得不防。如今想來,應當是沙場征戰留下的血腥殺氣。
這種氣息十一也有,而且更甚。只是他生性清冷,讓人接觸到他的剎那,第一反應便是冷,而不是煞了。
傅傾饒狠狠地咬著油條,心說也得虧了李長亭那人傻氣十足。但凡是個聰明點兒的,都受不了楚雲西那傢伙深入骨髓的冷傲。
“……可否進來一下?”
望了眼探頭出來的李長亭,傅傾饒看看時辰,也還有點時間,便應了聲後推門進屋。
屋內除了一床一榻外,就只有一張小凳子,如今正被李長亭坐著。傅傾饒想也不想,直接坐到了榻上。
李長亭瞪著她,瞠目結舌,“你敢和……嗯,平起平坐?”
傅傾饒懶得辯解,當即站起來斂容束手恭敬而立。
楚雲西隨即起了身,負手站著。
“我今日便要走了。”他沉沉說道:“營裡出了些事,我需得安排一下。皇兄不知我身在京城,此事需得快些處置好。”
平王楚雲西,先皇第七子,當今聖上的七弟。若是算上他那四位姐姐,序齒來說是行十一的。常年鎮守北疆,封定北大將軍。
李長亭進門的時候,傅傾饒就想到了這個結果,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道:“你自己當心些。”阿關那些人尚在京中。
楚雲西猶豫了下,終是說道:“我本是悄悄來祭奠亡母,不曾想竟走漏風聲,被他們堵截圍擊。”
這竟是在和她解釋當日之事了。
傅傾饒微微一嘆。
幾日後便是先皇后的生辰,再過些時日又是她的忌日。偏偏皇帝早已下了死命令,平王非召不得入京。他想悄悄來看望下自己的母親,也是人之常情。
瞥一眼正驚疑不定地望著兩人的李長亭,傅傾饒暗道這個話題還是速速結束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