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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悔原本想當然地以為那些人是來搜捕衛十一郎的,阿寶這麼一說,卻反而將他點醒了,山道上那隊人馬未必就是方才在山下盤查他們的人,誰也不知道他們有何目的,即便是來搜捕衛琇,突然間闖入十多個人強馬壯的軍士,也難保不會殃及池魚,想到二娘子,他心中有些不安起來,對阿寶吩咐道:“你趕緊去請二娘子,叫你阿棗姊姊收拾些乾糧和銀子一起帶上。”
鍾薈心知有事,支撐著起了床,身上沒什麼力氣,下地時腿腳還軟綿綿的,阿寶在院門外一個勁地催促,她便叫阿棗依姜悔的遵囑收拾包袱,自己將過肩的長髮草草地束起,穿上夾襦,披上狐裘,傳肩輿是來不及了,只得由婢子攙扶著。
院子裡的人事還得有人照應著,阿棗和阿杏兩人帶一個留一個,鍾薈不免有些為難,阿棗卻道:“娘子還是帶阿杏去吧,奴婢留在這裡照看著。”阿杏原本已作好了被留下的準備,她很有自知之明,曉得阿棗伺候主人比自己更加盡心得力,不防萬事都要爭個先的阿棗卻如此說,瞬間紅了眼眶,阿棗卻將一個包袱往她懷裡一搡道:“婆婆媽媽地做甚!不過是去地窖裡躲個一時片刻,還不定有事沒事呢,你阿棗姊姊死不了!看顧好小娘子,不然回來我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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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悔見了妹妹,將他下山打探到的訊息、半途中機緣巧合遇上衛琇的事簡略與她說了,鍾薈雖有預感,聞言還是怔住了。阿杏見她臉色蒼白,神情恍惚,身子搖搖欲墜,趕緊將她扶住,只聽二娘子口中喃喃:“為何。。。。。。為何。。。。。”阿杏看她兩眼發直,魔怔了一般,心裡道一聲罪過,用力掐她人中和虎口。
鍾薈只覺一股錐心刺骨的痛,疼得她弓起背來,眼淚霎時奪眶而出,止也止不住,她推開阿杏扶她的手,走到姜悔跟前,拉著他的袖子連連問道:“十一郎呢?阿兄,衛琇在哪裡?”姜悔知道二妹與衛家十二孃有些交情,卻不知衛家出事對她的震動如此之大,趕緊安撫她道:“衛公子已經等候在地窖裡了,阿妹你放心。”
“我們家還好麼?阿婆大姊他們無事罷?”鍾薈又問道,“城中還有旁的人家出事麼?”
姜悔叫她嚇怕了,哄著她道:“家裡人都平安無事,只是城中戒嚴,外頭有些亂,阿妹你莫要怕,阿兄不過是草木皆兵杞人憂天罷了,乖,把眼淚擦一擦。”
鍾薈用力咬了咬唇,覺得神思清明瞭些,她又不是真的八歲孩童,如何聽不出姜悔在哄她?卻不說穿,只是聽話地收了淚,從袖子裡抽出帕子揩了揩眼睛,順從地跟著庶兄下了地窖。
地窖裡陰冷而昏暗,走在最後的阿寶窖門關上,姜悔和阿寶手中的燈籠便是唯一的光亮。
鍾薈便藉著這縷微弱的燈光見到了衛琇,數月不見,他似乎長高了些,愈發清瘦,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聽他低低地道:“女公子無恙?”
那聲音陌生而疏離,鍾薈幾乎以為他像姜明月一樣,軀殼叫別的魂靈佔了,阿晏的聲音不該是這樣的啊,他小時候的嗓音甜得宛如黃鶯出谷,他們這些大孩子便拿吃的哄著他用吳語唱《子夜四時歌》,他自小聰慧無雙,一句也不懂,卻能將近兩千字的唱詞背得一字不差,鍾薈還記得他沒心沒肺地懶懶唱著“鮮雲媚朱景,芳風散林花”,彷彿真能將沉睡的東君喚醒。
這一世兩人重逢時,他已是個半大的少年郎,聲音自是與兒時不同了,那春泉激石般的靈動灑脫,那刻入骨子裡的無憂無慮卻是如出一轍,而如今他一開口,那些全都沒有了。
他的嗓音仍舊悅耳動聽,沒有這個年紀少年人常見的喑啞和粗嘎,甘甜得像蜜漿,醇美得像春醴,可只剩下個完美無缺的空殼子,如果聲音也有靈魂,他聲音裡的靈魂大約已被親人們帶走了。
鍾薈心頭隱隱作痛,默然地向他行了禮。
姜悔滿懷歉意地對妹妹道:“事急從權,無需太多避忌,不是你不守禮,是阿兄囑咐你的,明白麼?”又轉頭對衛琇施了一禮道:“若有萬一,還請衛公子對舍妹略加照拂。”
鍾薈回過神來,著急道:“阿兄不同我一起麼?”
姜悔笑著搖搖頭道:“我留在這裡照看著,人多事雜,田叔一個人怕應付不過來。”
他雖是個不受待見的庶子,關鍵時刻卻還是姜家的兒郎,主人全開溜了,遇事叫下人頂著算怎麼回事?他卻是做不出來的。
鍾薈知道她這二兄一腦子的聖賢君子,外頭看著軟弱可欺,內裡卻很倔強,知道多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