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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杯屠蘇酒一飲而盡:“三年之內,孫兒必定手刃仇讎。”
“阿翁,阿毛來看您了。”鍾薈顫聲道,深深稽首,抬頭時已經泣不成聲。
衛琇掏出帕子替她拭淚:“莫哭了,大過年的,阿翁他們也不願見你如此。”
到衛珏的靈位前,衛琇替鍾薈把酒杯斟滿:“你同六兄說會兒話吧。”說著便退到十步之外。
鍾薈將酒飲盡,怔怔地望著眼前模糊的兩個字,無論如何不能將塊木牌同記憶中的翩翩少年聯絡起來,終是一句話都說不出,掩口失聲痛哭起來。
衛琇走上前來,撫了撫她的肩頭,將一隻酒杯放在衛六郎的靈位前,斟滿酒,在鍾薈身邊跪下,默默磕了三個頭。
作者有話要說: 估計今天就這一更了,明天雙更補昨天的~
悄悄說一聲,接146章的溫泉車已經發到企鵝群了~
第148章 惜別
祭過蠶神; 迎了紫姑,到正月望夜; 這年就算過完了。
衛琇已定下二月初啟程前往青州赴任,年前任狀下來後便派了一批奴婢部曲去青州的治所臨淄,將官邸整飭收拾一番,一些大件的傢什也以舟船運了過去。
眼看著行期將近; 鍾薈每日忙著支使下人將四季衣裳、玩器私物、書卷文房等清點收拾好,一一裝進箱籠裡貼上封條堆在庫中; 預備著臨出發時裝車帶走。
此去山迢水遠; 加之水災後入青徐這段路不太平,衛琇和鍾薈一早打定主意行裝儘量儉省; 不過到了收拾打點時卻發現要帶的東西著實不少; 幾番取捨之後仍舊有十來車。
衛琇每日從中書省回到家中,兩人便湊著頭商量。
“吃的多帶些,這一路少說也得走一個多月; ”衛琇捏捏鍾薈的鼻尖,頓了頓揶揄道; “估摸著那車等不及到青州就空出來了。”
“衛十一!”鍾薈搖搖頭把他的手晃掉; “你吃得也不比我少!”
這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衛琇這些年口腹之慾早淡了,不過他一貫秉持著夫人說什麼都對的原則; 一聲不吭地嚥了下去。
“財帛和器玩再減去些,還需加幾輛車,”衛琇點著那清單用硃筆勾去幾項; 以食指撫著下頜思忖道,“五六輛差不多了。”
“裝什麼?”鍾薈納悶道。”
“空的,”衛琇神色古怪地道,“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
衛琇除了領一州刺史之外,還加授鎮東將軍,使持節都督青徐二州軍事,朝中不少人對他執掌州兵頗有微詞,二朝老將龍驤將軍洪定是個粗人,也不像御使諫官似的引經據典拽文,當庭作色,犯顏直諫,斥責天子胡鬧,把重兵交予個乳臭未乾從未帶過兵的毛頭小子。
衛琇面不改色,事不關己地作壁上觀,自然有人替他罵回去。果不其然,張邵果不其然跳出來:洪將軍您年屆花甲,乾飯都咽不下去,腰弓腿抖眼睛花,可也沒見您打過幾場勝仗,倒是會割關內胡民百姓的人頭充數麼,對了,我估摸著您年紀大記性不怎麼樣,我這都幫您記著呢,前年吃空餉的事兒,您屁股擦乾淨了麼?
衛琇回家便一五一十地學給夫人聽,鍾薈笑得從榻上滾到鋪地的火狐褥子上:“這張季彥真真是個妙人兒……”
衛琇本想伸手撈住她,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半途中收回手,就勢將她臉朝下摁進長長的狐毛裡,背對著騎跨在她臀上,壓得她不能動彈,接著掰起她一條腿,脫了她腳上的絲履和足衣,二話不說便撓她腳底心。
“衛阿晏你發什麼瘋!”鍾薈兩輩子都極怕癢,腳心更是她死穴,一邊笑一邊罵,到後來眼淚都快出來了,上氣不接下氣地告饒,“好阿……阿晏……好卿……卿卿卿……”
撓著撓著變了味兒,鍾薈叫他翻了個身,趕緊捂住衣襟驚恐道:“莫扯莫扯,這衣裳含春羅的,又貴又不經扯……”
“賠你十件。”衛琇說著便去封她嘴。
鍾薈連連推他臉,兀自說個不停:“前日新裁的,才穿了兩回……”
話音未落只聽撕拉一聲,鍾薈拿這敗家的郎君沒法子,又不好真為這與他置氣,只得軟軟地嘆道:“這個月都第六件了……”
衛琇不由納罕起來,雖說這些時日兩人常拿家裡窮來打趣,不過他都當是玩笑話,再怎麼說衛氏連房廣廈,良田萬頃,即便這幾年的大部分出息都要拿出來堵社稷的瘡孔,可也不是真到了揭不開鍋的田地,吃她嫁妝更是無稽之談,何至於連一件衣裳也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