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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信芳又拿起其他書,查詢看有沒有同樣的痕跡,一連翻了好幾本,都沒有結果,直到翻到《梅華問答編》,又出現了類似的情形。
而這一次,分割開來的有四頁紙,這四頁紙的圖案似乎是打亂排列,並沒有如同《廣陵散殘篇》那般簡單就能湊在一起。
葉信芳拿著兩本書,往高塔四層快步走去,看著長桌上忙碌的眾人,說道:“諸位,麻煩先將手頭上的事情停一停,找出三層所有有這般塗畫的書。”
他開啟兩本書,指著有亂塗畫的地方跟眾人說道。
葉信芳還以為會遇到不服的刺頭之類,沒想到這些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一起下了四樓。
這幾個人離去之後,葉信芳才看到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工作:梳理李元齊的人物生平,在所有的東朝記載中,一點一點的摳出與李元齊相關的一切。
這些記載,不僅僅是李元齊在位時的資料,更有許多存在於後代皇帝的回憶中,葉信芳隨手就翻到了一本醫藥類書籍中,正在摘抄的李元齊遇瘟疫時提出的預防辦法。
“葉哥找到了線索嗎?”宋修之放下了手頭的事情,低聲問道。
葉信芳點點頭,拿起紙筆,翻看《梅華問答編》,將那四頁紙上的圖案臨摹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
幸運女神似乎不再眷顧葉信芳,臨摹下來的圖案之間,即便是打亂排序來拼接,也不是葉信芳以為的嚴絲合縫,甚至根本無法拼湊起來。
第114章 對照
葉信芳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四張圖; 實在不知道這些是指什麼; 有兩三張有相似的部分,但又不完全相同; 就像是同一片葉子的被揉搓成不同的形狀,根本無法拼湊起來。
“這是線索嗎?”此時整個四樓只有葉信芳與宋修之、許廷和三人; 宋修之見葉信芳站在那裡似乎是在發呆; 關切的問道。
“這四幅出自同一本書中; 它們本應該能夠拼湊起來; 為何會如此?”葉信芳滿是不解的問道。
宋修之上前; 看著桌子上並排放著的四幅圖,葉信芳害怕出現失誤,臨摹的書頁痕跡,幾乎是一模一樣。
宋修之眉頭皺起; 嘗試著拼湊起來,同樣也沒有成功。
“葉哥; 如果單看這幅圖,你覺得是什麼?”宋修之拿起其中的一幅; 這幅與其它幾幅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粗糙的線條; 簡單的勾畫出來的圖形,一半是個形似舌頭的圖案,另外一小半像是半個橢圓。
“不就是舌頭嗎?”葉信芳反問。
“這張影象不像惠心?”
葉信芳思索惠心是什麼,突然靈光一閃,蕙質蘭心; 惠心是指蘭花的花蕊。
宋修之拿起另外幾幅有些相似的圖,“那這些呢?像不像是劍身,葉子,或者說是花瓣?”
葉信芳挑了挑眉,不確定的問道:“修之,你是說這是……”
宋修之點了點頭,提起筆來,將第一幅圖縮小,第二幅圖放大,第三幅圖不變,第四幅圖顛倒,這四幅圖上的內容,被他在一張上畫出。
“老師,您看看,這是不是一株蘭花?”宋修之恭敬的詢問許廷和。
許廷和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過來,看著桌子上尚未晾乾的筆墨。
“這是蕙蘭。”許廷和十分肯定的說道。
葉信芳問道:“先生可知,這蕙蘭跟李太祖之間有什麼聯絡?”
許廷和皺著眉頭仔細的回想,他還未開口,就聽見自己的小徒弟說道:“啟元二年三月,皖地安慶知府進獻一株蕙蘭花王,帝心甚悅。”
見二人都看著自己,宋修之笑著說道:“昨日裡,我將這些資料都翻看了一遍。”
葉信芳突然想到,李元齊建國初定國號為啟元,後改為思故,而如今的聖上國號定為天啟,這其中也不知有沒有李元齊之故。
“真羨慕你這種過目不忘的人。”葉信芳真心實意的說道。
“葉哥拿了兩本書,另外一本書有什麼線索?”宋修之好奇的問道。
葉信芳見他瞪著一雙滿是求知慾的大眼睛看著自己,而他身後是許廷和老先生同樣好奇的目標。
葉信芳拿出那本《廣陵散殘篇》,將兩頁紙上的東西拼湊在一起,成了一個“A”的圖案,之前看還不覺得,葉信芳此時看著畫出來的東西,暗想怎麼這個“A”似乎有點胖啊。
“這是什麼?不像是字,也不像是物。”許廷和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