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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煩惱啊。”一個舉人笑著對徐成玉道。
“張賢弟憑藉真才實學得的功名,何必妄自菲薄,且張兄這樣子,可不像是煩惱之色啊。”徐成玉眯著眼睛說道。
雖然沒有接到喜報,但包廂中人個個都是一副功名已入囊中的樣子。
“我獻醜了,比不過徐兄,苦學多年,厚積薄發,這次會元之位,舍徐兄其誰!”張潮笑著恭維道,只是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
楊蘭失蹤,徐成玉是在第三天才發現的,她與其他女人關係都不好,沒見到人也無人尋她。徐成玉發現人失蹤之後,第一時間便去翻檢自己的私密物品,令他慶幸的是,銀錢和信件都在。
東西還在,他這才有功夫去跟那個他以為只是偷跑的婦人計較,派人四處尋找無果之後,直接命人去金陵,找楊蘭的丈夫算賬。
徐成玉絲毫不知,危險已經慢慢降臨,那封信早就被暗衛偽造了一份放回去,此時的整個錦鯉居,都在控制之中。若是早知如此,徐成玉怕也不會想著留著信當把柄,而是依從那人的囑咐燒了信。
錦鯉,本是好運之意,又因鯉魚躍龍門的寓意,多年來被進京趕考的書生追捧,而此時,這條錦鯉,終於要成為砧板上的死魚。
隨著喜報一個個的全城跑,終於等到剩餘的喜報數量小於包廂內的人數之後,眾人臉上這才出現驚詫之色。
又有一個喜報送到了錦鯉居,依舊與這些人無關。
“諸位先飲酒,我失禮了。”張舉人意識到不對了,假裝內急往外走。
不料他剛出屋子,一柄雕刻繁複花紋,泛著幽冷寒光的長刀直接架在他的脖頸上。
“修……修羅刀,你、你們是飛虎衛……”張舉人顫抖著往後退。
來人一身普通衣物,唯獨那一柄長刀,寒光逼人。
雅間裡,眾人突然看著本來出去的張舉人,又慢慢的往回退。
“張潮,你是不是喝多了,路都找不到了?”眾人笑著說道。
眾人本是取笑的臉龐,隨著張潮一點一點的後退,漸漸變得凝滯。
那人伸著長刀,直直的指著張潮,看到眾人,清冷的臉上表情不變,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上書兩個雕刻的大字“飛虎”。
“全部拿下。”那人英俊的臉上面無表情,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般。
第89章 殿試
有些人天生自帶氣運加成。
秦中羽看了一眼手頭上這份副榜,看著上面“劉俊彥”三個字,再想起自己看到的修改後的榜單,竟然止不住的想著,難道真如鄉試時流傳的那般,自己那個師弟是文曲星下凡,離他近的,就能沾染到他的氣運。
會試第一場考試尤為重要,秦中羽看過自家師弟宋修之第一場的考卷,也看過今科會元的答卷,自家小師弟若不是生病,會元之位,怕是直取囊中。
他自己病了,兩個朋友倒是上榜了,秦中羽感慨著,當真是星君功力不淺。
伴隨著報喜差噠噠的馬蹄聲,同樣的馬蹄聲也圍住了不少府邸。
皇帝自接到信後,按住不發,只命暗衛與飛虎衛私下調查,昭朝開國以來,最惡劣的一起科舉舞弊案,還未爆發,就這樣在無形中消弭殆盡。
如同湖面落入一粒塵埃,水波不興。
禮部尚書徐蔚此時正跪在御前,看著陛下扔給他的信件,信封上是五個難看至極的大字:徐成玉親啟。而信封裡,是一張滿是摺痕的紙,不過一眼他便臉色慘白如紙。
“陛下,臣是冤枉的,這雖是臣的字跡,卻不是臣寫的,求陛下明鑑。”徐蔚看完信,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不是你寫的?何以見得?”皇帝挑眉問道。
“二月底,臣與幾位同考官一起進入貢院,此後貢院大門緊閉,無人出入,如何漏題?且此等私密之事,臣如何會用自己的字跡,陛下明鑑!”徐蔚跪在地上辯解道。
“你可知,暗衛在監視徐成玉時,他說了什麼嗎?”皇帝認認真真的看著徐蔚。
徐蔚滿臉茫然,就聽見皇帝繼續說道。
“徐成玉口口聲聲,說是你這個族叔給他的,還囑託,徐家人才凋零,希望他能憑此扶搖直上。”
徐蔚整個人都癱軟在地,“陛下,臣從未說過此言……臣確實見過徐成玉,那時會試主考官人選都未曾定下,他也曾想攀親戚,但被臣拒絕了,臣與他不過是同為徐姓,同在徽省,卻並不是一家,陛下一查便知!”
“若汝高中,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