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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未開口,被輕寒搶了白。
“今日啟程趕回凌煙山莊。”語氣淡漠,確實符合輕寒一貫清冷的性子,可這叫縵舞為了難。乾淨利落的一句話,不容置疑不容辯駁,輕寒給縵舞的道路,只有這一條。
縵舞自然知曉其中利害關係,當日她也不過是逞一時之氣才隻身離開,但她畢竟是凌煙山莊的人,如今形勢緊迫,不能容許她再有什麼任性的舉動。
這一回,輕寒已給了她最大的包容。
收拾了行裝,又將凌煙閣的諸多事宜打點了一番,縵舞這才匆匆隨著輕寒上路,一人一騎快馬加鞭,揚起塵土四散,馬蹄聲聲,只為儘快趕回凌煙山莊。
輕寒的目的在於那件東西,等到他們回去,大約曜堂那裡也該傳來喜訊。他能夠想象待到鳳珝回到天絕門,知曉寶物被盜之後,會是怎樣一番嗔怒。不過,嗔怒又能怎樣,任何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從沒有一件能夠逃脫得了,這一回當然也是一樣,任憑對手是天絕門,是鳳珝。
然而,縵舞的腦子裡想的可就不是這些東西了。
當日鳳瑤與輕寒的舉動深深刻在她的記憶當中,揮不去抹不掉,像一把利劍,每每想起,便一下下凌遲著她的心。回到凌煙山莊若是再見到鳳瑤,叫她如何面對,如何隱藏自己心底那份不快?
打從鳳瑤踏進凌煙山莊的那一刻起,縵舞就不喜歡這個女人。分明是堂堂瓊華宮宮主,分明是絕色容顏,偏偏要弄得與那風塵女子沒有兩般。也不知輕寒究竟是被鳳瑤哪一點給吸引了去。還是說,天下男人皆是相同,面上無論如何嚴肅,也不能抵抗得住風騷女子?
縵舞搖搖頭,她的師父才不是這種人!
才剛出城不過十餘里,周遭的氣氛陡然生變,縵舞背脊一僵,敏感地發現氣氛的不對勁。
才打算勒緊韁繩停下一探究竟,就被輕寒出聲大喝制止:“不要停,繼續前行。”
縵舞咬了咬牙,照著輕寒所說,狠狠往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加快速度努力讓自己與輕寒的距離不要離得太遠。
兩人之間的距離約莫五六丈的距離,那也是在縵舞緊趕慢趕的情況下勉強保持。
輕寒坐騎名喚“疾風”,當真快如疾風,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三天三夜都不需要休息。自己□的普通馬匹如何能夠追得上去,更何況,他們已經趕了整整一天的路了。
終於,“疾風”仰天嘶鳴了一聲,停在腳步再也不肯往前。縵舞行到他身旁時也停了下來,兩人對視一眼,明顯感到周遭氣氛的詭異。
“出來吧!躲躲藏藏算得什麼!”輕寒環視四周,大喊了一聲。
話音未落,四周林木之間果然躍出幾名黑衣蒙面人,個個手持長刀,目露兇光。無需細數,已可知有四十人開外。
那些黑衣人不發一言,徑直提刀衝上前來,層層疊疊將輕寒包圍在中間。
縵舞並不著急,以這些人的功夫,根本不是輕寒的對手,即便是車輪戰術,最終頁必然會被輕寒輕易破解。
那些黑衣人像是無視了縵舞的存在似的,一心只向著輕寒進攻,你來我往刀光劍影,刀劍相抵的摩擦聲,血肉貫穿的撕裂聲,種種嘈雜混雜在一塊兒,地上很快就遍地死屍,殷紅一片。
可那些黑衣人卻像是源源不絕一般,倒下一個又會出現十個,擔心著輕寒應接不暇的縵舞再不能作壁上觀,揮劍上前將外圍的幾人結果。
混戰之中誰都不曾注意,林間隱隱約約出現了一道人影,緩緩逼近,卻未能感受到絲毫殺氣。
正因為沒有殺氣,才讓輕寒縵舞都未有察覺。
一股極淺極淡的香氣湧入縵舞鼻腔,也不知是何處傳來,讓她一陣天旋地轉,差點從馬上摔下。她極力穩住心神,意識卻由不得她的固執,漸漸渙散模糊。
幾十名黑衣人與輕寒纏鬥在一起,恰巧隔開了他們兩人之間的視線。
等到輕寒終於察覺到不妥之時,縵舞已在別人的懷中昏沉沒有知覺。
待到此時輕寒才終於驚醒,這些黑衣人其實根本就是來捆綁住他的手腳,讓他不能夠顧及到縵舞,而他們的目的,打從一開始,就只是縵舞一人而已!
那人的出現像是一道指令,黑衣人齊刷刷地退開些許距離,給來人讓出了一條道。
一道羽白色身影正抱著縵舞,巧笑嫣然,顧盼生輝。
“鳳珝!”輕寒咬著牙沉聲道。
鳳珝俊眉微挑,妖異的笑容像極了盛放的毒花,只讓輕寒感到刺目。他語調上揚,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