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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也該有個度,都吐了這麼多血了,還有何好遮遮掩掩的。
輕寒仍是死死抓著縵舞的手不肯鬆開,眉心緊緊皺在一起,深深吸了幾口氣,穩住內息,復又開口道:“扶我起來。”
照著輕寒的吩咐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扶到邊上的床榻上半躺了下去,縵舞手忙腳亂地替他順著氣,她不敢貿然給輕寒輸送內力,在不明原因的情況下,若是一招不慎,就會要了輕寒的性命。
“師父你”縵舞扶著他,檢查不出他哪裡有受傷的痕跡。
“我中了毒。”輕寒輕描淡寫地將自己身子的狀況一語帶過
稍事歇息了一下,輕寒盤腿坐在床榻上運氣調理內息,不一會兒,他猛然睜開雙眼,噴出一大口黑紅色的血。一旁的縵舞這才鬆了口氣,毒血被逼出,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
中毒,誰這麼大膽居然在凌煙山莊對輕寒下手?而且,居然能夠被這人得手,輕寒怎會如此大意?
縵舞怎麼都無法想通,倏地念頭一轉,憶起了方才進來時迎面撞上的鳳瑤,某非可她這麼做能有什麼好處?縵舞百思不得其解,她見輕寒的臉色稍稍緩和,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師父,究竟誰人這麼大膽,竟然在你身上下毒?”
只見輕寒雙眸微眯,陰鶩之色毫不遮掩地流露而出,冷聲道:“是莊裡的人。”
內賊所為?縵舞首先否定了這個想法。凌煙山莊能夠屹立江湖數年不倒,其中一半可歸功於莊內的手下全都是精挑細選悉心栽培,他們的忠誠怕是能與死士相提並論。
若不是內賊縵舞的注意力再一次落在鳳瑤身上,這個女人的嫌疑應該是最大的,但,她實在想不出鳳瑤有什麼理由向輕寒下手。
抬眼之際,發現輕寒眼底寒潭一篇,冰冷的眸光似是能將萬物凝結。看他的樣子,恐怕對下毒之人的身份早已有所料想了吧。
“師父知道是誰下毒?”縵舞問。她急切地想要證實自己內心的猜測,鳳瑤,究竟是不是鳳瑤!
誰知,輕寒只是淡淡搖頭,也沒言明知或不知。他輕輕闔上雙眼,再不能讓縵舞從他的眼裡捕捉到蛛絲馬跡。
他是不信任自己麼?縵舞的心裡狠狠抽痛了一下。
只是早已閉起雙目的輕寒無法看見縵舞臉上濃重的憂傷。
之後的數日,輕寒就像是從未中毒過一般,淡定從容地在山莊內外溜達,每日與一眾掌門人商討對付天絕門的對策。表面上一派波瀾不驚,縵舞卻隱隱看見了隱藏在表象之下的波濤暗湧。
回到凌煙山莊之後,縵舞時不時就會看見那些掌門人聚在一塊兒,也不知在商議著什麼,每每被縵舞撞見,立馬調轉風向說起一些諸如天氣之類家長裡短的閒話。
當她縵舞三歲孩童麼?若不是心裡有鬼,作何如此虛假。
遵從輕寒的意思,縵舞並未將他中毒的事情聲張出去,就連得城七和嬿婉她都絕口不提,未免節外生枝,給輕寒煎藥調理的擔子也順理成章地落在了縵舞肩上。
她每日親自下廚,屏退一干下人,花上好幾個時辰替輕寒煎藥,隨後又端去輕寒的房裡,看著藥碗一點一點見底,知道被喝了個一乾二淨,復又拿著碗出去洗乾淨。
一切都是這麼自然而又有條不紊。
直到這一日,縵舞照例煎好了藥端去輕寒房裡,方走近屋子,她敏銳地察覺到房間裡有人,除了輕寒之外,尚有另一人的氣息。
她捧著藥碗小心翼翼地湊到門後,屏息聆聽裡頭的動靜。
“赤霄竟被他藏到了那個地方,哼,鳳珝果然狡詐。”
“主子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靜觀其變。”
“那您身上的毒”
“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夙翎之毒雖不會立刻傷及性命,但若是長此以往不能解毒,恐怕”
“不礙事。”
“”
“好了,你先退下去吧,山莊里人多眼雜,不宜久留。行事多加小心。”
“是,屬下告退。”
這個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縵舞側著頭在記憶中搜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房間裡已是一陣寂靜,看樣子,那人已經離開。
她在門口呆愣愣地傻站了一會兒,方才想起手裡還端著拿來給輕寒喝的藥,趕忙斂了斂情緒敲敲門踏進房門,波瀾不驚的臉上似是什麼都不曾聽見一樣。
“師父,我把藥端來了。”縵舞佯裝無事人一般,心裡卻執念於“夙翎之毒”,難以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