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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注意力。
她一身淺黃色廣袖長袍,手執錫杖,明明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女子,一頭長髮卻純白如雪,面孔美豔卻詭異的白中泛青。還有她雙手,指甲發黑,像是淬了毒,額間和手背上還繁複地描繪著黑色花蔓。
她見了我嘴角微勾,漾出一抹豔冶的笑容,看著讓人覺得她不似凡人,倒像妖魔。
“顏小姐,這也是要啟程啊!”
我正看得心底發寒,安遲忽然出聲道,讓我不得不向他打了個招呼。
“正好,彌月大師,這位顏小姐剛剛懷上了子嗣,”安遲轉過頭,對那女子道,“不如大師為顏小姐看看,到底是男是女!”
聽到他提起孩子,我反倒有些緊張,不由捂著小腹,心裡卻對這彌月大師有些戒備。
她微微垂眼,看了一眼我捂著小腹的手,笑容又深了幾分:“依本尊看還是不必了,不論是子肖母還是女肖父,孩子都必是人中龍鳳,男女又有何關係?”
知我戒備,便推脫了,話也說得滴水不漏。
我定了定神,向她拱手道:“在下要先謝謝大師的吉言了。”
寒暄了兩句,容錦便過來喊我上車,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彌月一番,便挽著我上了車。
隨著馬蹄聲連著車輪聲漸漸響起,窗簾被風颳得呼呼作響,沿路的風景也倒退地越來越快。
今日雲銷雪霽,朝霞映雪,難得的好天,卻分外乾冷。
車內的小爐上溫著羊乳,熱氣陣陣,奶香淡淡,暖得恰到好處。
正好客棧的小二姐說,家中養的母羊剛生了小崽,奶水充盈,孕婦喝了滋養,容錦便問她買了些,留著給我路上喝。
冷霜見瓷缽中的羊乳已經結上了一層厚厚奶皮,便將它倒入了小碗中,又加了一勺蜂蜜,才遞給了容錦。
容錦細細將蜂蜜拌勻,端到了我的面前,輕聲道:“特意給你弄的,快喝了。”
那羊乳剛一靠近,我便覺得羶味燻人,直衝腦門,低頭便乾嘔起來。
容錦趕緊放下手中的碗,一邊為我撫著背,一邊緊張地道:“昨天還好好的,什麼都吃得下,今天怎麼就吐了呢?”
“那味道,我受不了”我抬起頭,已是眼淚汪汪,順著氣對他道。
“玉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昨天把你裝壞了,”小石頭見了有些驚詫,拉著我的手憂心忡忡地道,“昨天下午我本來要去看你,走到你們房間門口,便看到那個叫安遲的哥哥也在那裡,他見了我便把我攔住了,還把我送回了去,叫我不要打攪你和容錦哥哥”
“姐姐好好的,沒事!”我聽了趕緊道,說著又從手邊的小櫃中取了些零嘴小食遞給他,讓冷霜帶他玩一會。
再看容錦,面上已微微泛紅,我有些尷尬,卻礙著外人在場,不好細說,便問起彌月的事。
容錦正了正神色,沉吟了片刻,回憶道:“彌月倒是沒聽說過,落月倒是知道,我剛到秦州時曾有落月教的人在小鎮裡宣揚教義,被人舉報到了府衙,東齊與西秦關係甚密,自然不會允許落月教公開接收信徒,便將她們趕走了。”
“那彌月自稱教主,應該不是岐山教的,西秦的國師,怎麼會好端端地來東齊,而且據說現任國師是上一任的轉世,現在不過是個三四歲的孩子”這些都是我去秦州之前在一些西秦史書上看到了,便依著書上說的推測道,“那是落月?”
容錦點了點頭,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彌月額頭和手上的花紋我倒是見過,是落月教的教主印。”
我一愣,有些不得其解,一個西秦的邪教,跑到他國來做什麼?
想在東齊紮根,重建當年的輝煌?
還是想尋求一方勢力的幫助?
前者似乎不太可能,東齊不會不顧西秦的意願,放任了它成氣候。
那就是後者?
“這些你還是少操心,”容錦扳正了我偏著的腦袋,淺笑道,“先把自個的身子養好,你現在可是兩個人的身子。”
我這才垂下頭,默默地瞧著肚子,嘴角微勾,忍不住輕輕撫摸。
忽然,一隻手覆了上來,柔軟而又溫暖,我抬起頭,正對著他的側臉,暖陽鍍在他的臉龐,帶著細潤的金黃色,他嘴邊漾著一抹淺笑,甘甜若飴。
雪停之後,行路就變得特別順暢,不過三日便到了京城。
冬季的京城是灰色的,今年猶是如此。
天空陰霾,城門青灰,白花白布,陰沉欲死。
大皇太后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