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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便啞然失聲了。
“已是這般境況,你也別矯情,你若是再血流不止,是要送命的,” 我一邊將長長的衣襬繞上手,一邊對他道,“這裡伸手不見五指,你把上衣脫了,我為你把傷口纏緊了止血。”
過了片刻,黑暗中才傳來他窸窣的脫衣聲,我想了想,又順著剛才摸索過來的方向,拿了一小塊撞碎的冰塊。
眼下沒有水可以清洗傷口,也只有冰,而冰可以用來止血止痛。
我有撕了一小塊棉布,將冰裹了進去,他那邊也靜了下來,估計已經脫好。
“我先用冰敷為你止血,你且忍忍!”我怕看不見,錯手亂摸冒犯了他,便順著地上的鏈子握住了他的手,不知是不是失血過多,他的手冷得與冰塊相差無幾,“傷在哪裡,你指我。”
隱約之中,能感到那傷口早已皮開肉綻,最深之處,怕已深可見骨,卻任我冷敷還是包紮,他都依然一聲不吭,痛到深處,也不過輕輕地顫抖。
指尖滑過他的後背,上面並不光潔,帶著或深或淺的凹凸,傷痕累累。
怪不得他可以忍受,原來早就成了家常便飯。
從頭到尾,靜到彷彿失聰。
“這是哪裡?”
“好像是史家的冰窖,我當初記熟了史家的地圖,他們綁我們進來的時候,雖七拐八彎地繞了半天,但我記著路。”
果然是藏匿的好地方,量是誰也想不到,史家遭了這麼大的罪,還敢在府裡藏人。
冰窖裡天寒地凍,好似臘月。
我只能拼命揉著雙臂,帶著身上的鐵鏈也不停地響。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已經好久沒在聽到端木夕那邊的聲響,心裡怕他失血過多,昏過去,要是再這樣冷的地方昏過去了,保不齊就醒不來了。
“你還醒著嗎?”
等了片刻,依舊一片死寂。
我趕緊靠了過去,憑著感覺撫上了他的面孔,只覺得冰得刺骨,心中不由一緊,不待細想便將他摟進了懷裡,用胸口的溫度捂著,然後從嘴裡撥出些熱氣到他臉上,一路揉搓起來。
一聲低吟從他口中溢位,我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我我沒事”他的聲音細若幼貓。
我吐了一口氣,咬了咬嘴唇,搓著他的手悶聲道:“怎麼都要撐下去!”
既是兩人來得,便要兩人回去。
我命硬,來回折騰幾遭都死不掉,上次你救了我,我說過湧泉相報,這次便是豁出去了,也要護了你周全!
這時,轟隆一聲響,門開了,外頭亮得睜不開眼,卻能看到門口站著個人,那人逆著光看不清臉,只有一個清晰的剪影,恍如鬼魅。
片刻,厚重的石門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