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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純的學識漸長,雍唯也悟出一套修建手藝。
胡純撇著嘴看他蓋的密實整齊的屋頂,想不出神主大人也能幹這麼漂亮的粗活兒,“怪不得他們選你當修理工,”她陰陽怪氣,“的確有工匠天分。”
雍唯充耳不聞,瓦匠活兒已經不在話下了,他又開始鑽研木工,要把祭殿的窗子修好。
胡純的肚子有西瓜那麼大的時候,雍唯終於做出了漂亮的窗格。
胡純坐在火堆邊,託著腮看他老練地熬漿糊,準備粘窗紙。“這個時候,我才覺得你是我男人……”她發自肺腑說,雖然他不如神主大人漂亮雍容,可盡心營建家園的男人也是很帥的。這段時間來,他兢兢業業工作,認認真真買飯,無論什麼活兒都乾得很好。
雍唯用筷子挑了一坨麵糊出來看粘度,抽空瞥了胡純一眼,對她的讚許不太領情,痞痞地說:“一起‘睡’的時候,不是你男人?”
胡純回過味來,呸了他一口。“你娃娃聽著呢。”這是她戰無不勝的利器。
雍唯壞笑了一下,不吭聲了。
胡純摸肚子,“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女兒。”雍唯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嗯?”胡純歪頭看他,用眼神問他為什麼。
“生兒子萬一又被選去當修理工怎麼辦?”雍唯冷哼了一聲,還是相當介意修理工這個身份。
他一說,胡純也擔心起來了。
雍唯攪拌著麵糊,注意到她的憂愁,呵呵嘲笑,“瞎擔心!天族王者加上天霜雪域聖女才能生出我這樣的,你一個土狐狸,不會生出聖血天神的。”他故作惋惜地嘆氣,“我的好血統算是被你糟蹋了。”
胡純一下一下摸肚子,誠實說:“你這麼貶低我,我應該生氣……可是為孩子想,我又氣不起來。”她突然陰冷地瞟了眼雍唯,“你要是和玲喬成親,能生出聖血的孩兒嗎?”
雍唯面不改色,他現在也是成婚已久的男人了,對女人這些小陷阱瞭如指掌,“我根本不會娶她,我心裡只有你。”
“呵。”胡純冷笑,“很不誠懇,太假。”
“辰王一脈的血也不怎麼樣,比天霜雪域差遠了,就算玲喬和我……也生不出來。”雍唯據實相告。
話裡的“玲喬和我”到底犯了胡純的忌諱,她哼了一聲,冷著臉站起來,走進祭殿裡,現在祭殿有頂,有窗,牆也修補過了,能擋住人的視線了。雍唯走到門口,抱臂不滿地衝她喊:“你再這麼小心眼,會影響孩子的。”
胡純背對他,冷淡道:“你漿糊幹了。”
果然雍唯立刻跑走了,顧不上譴責她的無理取鬧。
胡純覺得肚子疼,是在一個午夜,起初並不劇烈,只覺得孩子在肚子裡動得比平常多,鬧得她翻來覆去睡不安穩。然後就慢慢有了疼痛。
她坐起來,祭殿裡漆黑一片,因為雍唯把屋頂和窗戶都修好了,材料都是就地取材,質地差,不透光。她體會了一會兒這種新奇的疼痛,確定是要生了,才推了推旁邊的雍唯。
雍唯睡得香噴噴的,被打擾了,翻了個身,也沒聽清胡純對他說了什麼,自顧自嘟囔一句:“我再睡會兒,晚點再去買早飯。”
胡純加大力度推他後背,“別睡了,再睡你的寶寶就要出來了。”可能是她使勁的時候動了胎氣,肚子突然一抽,疼得她尖叫一聲,用和疼痛程度一樣的手勁掐了雍唯。
雍唯也尖叫一聲,差不多用鯉魚打挺的姿勢地坐起來,徹底清醒過來。
其實他已經演習過幾遍,可事到臨頭,還是手忙腳亂,他繞著胡純走了兩圈,沒等胡純罵他,眼睛一亮,說了聲:“對了,燒水!”然後就跑了。
胡純疼得扶著腰,都沒力氣叫他回來。
雍唯在殿裡攏了一小堆火,邊燒水邊煮剪刀,嘴裡還唸唸有詞。
胡純疼得直哎呦,也顧不上聽他念叨什麼,雍唯過來拉她,很懂行地說:“你現在要走動,不停走動,這樣孩子才能更快生出來。”
胡純一腦袋汗,扒拉開他的手,疼得不想動,“胡說……你怎麼知道……”
“我看過,看了好幾個女人生孩子呢。”
胡純噝噝吸氣,疼得五官都皺起來,還不忘質問他:“你在哪兒看?什麼時候看……”
“醫館門口啊,我總得學學,每次買飯要碰見有人生孩子,我都看一會兒。”雍唯認真地回答。
胡純疼得開始打他,誤會他了,以為他很猥瑣地偷看什麼不該看的,原來是在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