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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季澤語氣依舊平靜。
小醫生抿著唇,點了點頭。
他前腳一走,後腳,那把槍就架在了閻墨的額頭上,正對太陽穴的位置。
閻墨倒是不以為然,只是偏著頭靜默地望著男人。季澤的動作很快,熟練地從包裡拿出手術器材,冷冷地道一句:“沒有麻藥。”
男人也硬氣,悍悍地說:“沒事。”說著,手鬆開。血漬已經染透了黑色的背心。
季澤撕開半截背心,修長的手指觸上他的傷口。傷口很深,開槍的人想必是下定決心要了他的命。
沒有X光,單憑肉眼很難確定彈頭的位置。況且,季澤抬眼,男人的那把槍還冷冰冰地對著閻墨。
他猶豫了一會,遲遲下不去刀。亡命之徒往往不在意人的生死,他一刀下去若是錯了,閻墨的命定然是沒了。
他越是遲疑,男人的生命體徵就愈發的虛弱。咯噔一聲,男人的槍上了膛:“他媽的,你是要老子的命?!”
閻墨見季澤還是未動,額尖已有了細密的冷汗。這樣的手術季澤一天不知道要做多少次,只是多了份威脅,難度就加了百倍。
她的手,輕輕覆上了季澤的手背:“我相信你,季醫生。”
季澤看了眼她,心裡不知為何踏實了許多。他下了第一刀,彈頭不在。男人低頭看了一眼。
砰地一聲。
子彈出膛,擦過閻墨的耳骨。黑紅色的血霎時從她的耳根飛射出,灑在她的脖頸。
閻墨的臉上始終沒有一絲懼色,反是抬起手,朝他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季澤頓了一頓,下一秒又起刀,終於找到了彈頭,三個連成一線,再深一點,這男人絕對沒命。
他的縫合傷口的動作很快,男人也始終咬牙一口未叫。末了,他給男人打了針抗生素:“行了,放了她。”
那男人啐了一口,槍背拍了拍閻墨的臉:“你的女人,很有趣。”說完,便瘸著腿,往巷口深處走去。
“謝謝你。”季澤收了東西。
“哎呀,我可是救了你的小夥伴的”閻墨眨眨眼:“就三個字把我打發了?”
季澤動作滯住,目光落在閻墨的耳骨:“你的耳朵,沒事?”
“有事,可有事了。”閻墨覺得季澤的神情著實好笑,一時間又來了興致:“季醫生,你得幫我看看。”
季澤掃了眼,扯了塊紗布,附身替閻墨包紮。那男人下手還算知輕重,只是擦傷。
閻墨靠著牆,小爪子伸到季澤的白袍裡。幾秒鐘後,那隻爪子就被季澤給甩了出來。
“季醫生,你就這麼謝你的救命恩人的?”
“小姐,你要是實在飢渴,我可以借你點錢,左轉有家店。”季澤面無表情地回。
“哇塞,季醫生好了解呀。常客?”閻墨是很久沒遇到這麼有趣的人了。
“····”季澤捏了捏閻墨的耳骨:“疼麼?”
閻墨雖是鬼神,但到底是血肉之軀。受了傷又怎麼會不疼:“疼死了。”
“嗯,疼就對了。”季澤冷冷地回。
“····”閻墨算是明白,這位季醫生就是個沒有多巴胺,內分泌失調的主:“哎呀算了算了。”閻墨擺擺手:“原來季醫生的謝謝你,值我這條命呀。”她故意擺出一副傷透心的神情。
“你要我怎麼謝你。”季澤終於鬆了口。今天,閻墨確實幫了他的忙,若是小醫生在這,這場手術,不可能成功。
“就,轉角有家汽車旅館呀。”閻墨憋著笑:“要不,今天晚上你就用肉體謝恩好不好。”她的手指在季澤挺括的胸膛上轉著圈。
“小姐,自重。”季澤淡淡地說。
“自重?”閻墨噗嗤一聲:“季醫生,人家背後都是刺精忠報國,你背後是不是被媽媽繡了四個字—良家婦男。”閻墨數著手指頭。
“·····”季澤一臉嫌棄。
閻墨看了眼手錶,指標已經指向12。她也失了興致,拍了拍季澤的肩:“我們以後,也不會見面了吧?”
待季澤偏過頭看她,她踮起腳,驀地,柔軟的唇落在了季澤的唇角。她抬手時,纖細的手腕露出,上面,掛著一個金色的鐲子。
季澤的目光鎖在了鐲子上。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波瀾。
“季醫生,被我吻過的人,運氣永遠不會差呦。”
閻墨也未看季澤的神情,而是轉身離開。走到巷口,她抹了抹唇角,吸了口氣。
這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