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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離開。
我帶著她去了我的過去,我不敢告訴老師母親的過去,我是膽小,我是懦弱,可我更怕母親知道了難過,她為我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
當白色的汽車從馬路中開過,當我再次目睹自己飛向天空,鮮紅的血液沾染了大片的柏油馬路,司機奔過來的瞬間癱倒在路上,商店老闆高呼著打救護車。
這個畫面,我看過了百次千次,只不過這次,我帶上了毛不思一起。
“我只想拿回我的東西。”我對陷入震驚中的毛不思小聲道。
我不要關安安她們的道歉,不要聽那些假惺惺的對不起,我只想拿回我的東西,如果她不給,我便殺了她。
我是林廖,可我又不是林廖,林廖已經死了,我只是和她有著同樣名字的孤魂野鬼,帶著一個未完的夢。
直到遇見毛不思,她為我的夢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我叫林廖,十年前的我今年十三歲,我有個夢想,等我長大,讀最好的書,交最好的朋友,有份喜歡而穩定的工作,讓操勞了一輩子的母親可以不再那麼辛苦,安享晚年。
我叫林廖,十年後的我依舊十三歲,我的夢想,沒了。
☆、朱山公墓
毛不思幾乎是和馬明義逃出去的,剛上飛機,還沒來得及關機,就接到了老毛的電話,咆哮聲直衝耳膜,“你們倆別讓我逮到!”
“爸,飛機起飛了,咱們待會聊。”
啪——電話被毛不思迅速結束通話關機。
“我覺得,你離捱揍不遠了。”馬明義斜眼瞧著毛不思動作嫻熟,一氣呵成。
“就你話多。”毛不思問空姐要了小毯子蓋在肩膀上,準備閉眼眯會,“還不是因為你酒店的那隻收不了,才惹出那麼些個麻煩。”
“這也能怪我?”馬明義抬手在毛不思腦門上落下一顆栗子。
等倆人到朱山公墓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盛夏的墓地沒有多少人來往,倆人只說是來掃墓的,看門的大爺便證件都沒看的就把他倆放了進去,想是正常人也不會這麼無趣,大夏天的往墓園跑。
林廖的話還回蕩在耳邊,“第二排,第三個。”
毛不思數著墓碑走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塊許久沒人清掃過的墓,雜草叢生,在縫隙中塞滿了整個墳頭,墓碑上是個清秀的男人,毛不思翻著手機中的相簿,跟她從二十六中偷拍下來的照片一模一樣。
四周靜悄悄的,毛不思看不到人,也感覺不到鬼氣,“咱們來早了。”
是的,他們來早了,極少有鬼怪是可以行走在陽光下的。
“晚上墓園可不開門。”馬明義提醒她,“你便是想要半夜來一探究竟,想必守門的大爺也不會放你進來。”
“咱們不出去不就得了。”毛不思倒想得開,拉了馬明義往墓園深處走去,“放心,只要出現的不是活人,我都能罩住你。”
“嘁,我姐都沒這麼大口氣。”
“那是明麗低調,這年頭,這行業裡,能找個比我還牛的女捉鬼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毛不思對自己相當自信,正如同老毛所言,她是極有天賦的。
“我活了二十四年,都沒這些天遇到的奇葩事多。”馬明義託著腮,跟著毛不思一起坐在矮牆上,旁邊是兩棵生長的及其茂密的大樹,綠葉覆蓋,正好能夠遮住他倆,“一個接一個,全然沒有給人喘息的餘地。”
“這算什麼。”毛不思從揹包裡翻出兩根棒棒糖,一顆塞給馬明義,一顆去了皮塞到自個口中,“我當初為了追只成煞的惡鬼,獨自一個人在叢林裡等了它整整一個禮拜,掉了好幾斤肉。”
那段時間,毛不思連尖下巴都耗出來了。
“捉住了?”馬明義順著她的話題繼續往下說。
“沒有。”默了片刻,毛不思才繼續,“那時是我少不更事,輕看了它,要不是後來六叔幫忙,怕是我要困死在它的幻境之中。”
那場幻境太真實了,真實的就像現實一樣,每每想起來,都令毛不思頭皮發麻。
那不是她初次失手,在這之前,偶爾也會有些強大的鬼魂從她手中逃脫,老毛口中說是歷練,可還是要叨叨她幾句。而叢林那次,卻是她失手後老毛唯一沒訓斥她的一次,老毛說依著她能力不足以滅煞鬼,之後若是見到,莫要心急收它,且先自保。
煞是集天地怨氣而成,鬼魂一旦成煞,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毛不思這麼些年,對鬼魂毫不留情的原因,容它們在世間活著,就是埋下不可預測的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