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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即使把這些秘密轉換成了無人能識得的文字,避免了聞樂的生活為此受到限制。可陸老夫人本身流露出來的對“藍色眼睛”這個特點的介意或許已經超乎了自己的想象,這份在意被陸老先生和她的兒女們統統看在心裡,在不知不覺間產生了一些其他的影響。
聞樂攏了攏自己的外套,打算把抽屜塞回去,卻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個小小的首飾盒。
聞樂開啟,是個儉樸素白的銀戒指,戒內雕刻著一行海國的文字,銘刻的字元因為長久的摩挲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但勉強還能讀取完整。
“……”聞樂在心裡默讀完之後輕輕“哦~”了一聲,笑著把閃耀著溫潤銀光的戒指握在掌心,首飾盒則放回了原位。
因為陸北樓不是聞樂班裡的人,所以他自然而然挑選了一間房間自己睡下了。指標指向了半夜十點半——平時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入睡了,但是他有些認床,沒什麼睡意。
陸北樓擰了擰自己的鼻樑,捧著平板電腦繼續看書。
“篤篤篤。”
陽臺的窗戶響了。
陸北樓探了探頭,沒有下床,以為是什麼小鳥在窗邊活動。
然而半刻的寂靜後,規律的、不輕不重的三聲“篤篤篤”,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什麼——”他掀開被子下床,開啟陽臺的門,就看見窗外聞樂的半張側臉清晰地倒映在了窗戶上。
拉開窗的陸北樓:“……”
“晚上好。”她收回敲窗的手,風度翩翩地把手往夜色深沉的半空中一揮,“今晚的月光真不錯啊。”
“……南枝?”陸北樓狠狠抽了抽嘴角,隨即嘆了口氣,把她從窗戶外面揪了進來,“你就不能走門嗎?”
“走門太麻煩了。”聞樂說,“到你這裡來還是爬窗比較快。”
“你有什麼事情,非要現在來找我啊?”陸北樓倒了杯熱水遞給她,“還有,你只穿這麼兩件衣服,不怕著涼嗎?”
“我有一個有趣的發現。”聞樂眨了眨眼,“其實什麼時候說都可以,但是我看你臥室的燈還亮著,就忍不住過來和你分享一下。”
“反正也是有關於你的事。”少女藍色雙眸裡透出幾分明顯的狡黠,“來,把手伸出來——”
看見聞樂迫不及待的笑容,陸北樓脊背一顫,警惕地收回手:“你想幹什麼?”
“送你件禮物而已。”聞樂把掌心攤開,遞給他看,一枚素銀戒指靜靜躺在她手心,“不如戴上試試?一定很適合你。”
“……”陸北樓用詭異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遲疑著說,“戒指?”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送給我這個?”
聞樂把那本筆記上的內容大致和陸北樓說了一下,捧著臉總結道:“其實祖母還是沒料到某些事情。”
比如,陸老夫人認為,自己的兒女沒有繼承到藍色眼睛,也就沒有機會繼承海國血統了——這是錯誤的。只不過是血脈稀薄到從百分百覺醒變成了靠運氣覺醒。比如隔代遺傳的這對陸家雙胞胎。
“這枚戒指內側刻的符文你看見了?”聞樂說,“多年來祖母族群裡的海國血統逐漸變得不穩定起來,對自身能力的控制也有所下降。上面雕刻的這句咒語,似乎就是人魚族在魚尾和人腿之間轉換的咒語——你要不要現在就試試看?”
海國的人魚族,其實是一種上岸變腿下水變尾的方便自動的種群,但是在岸上的時間不能超過大約十二小時,否則就會承受岩漿澆嗓眼一般的痛苦——聞樂也不知道這句可怕的形容最先是從誰那裡流傳出來的,大約是違背了這條鐵律的某隻人魚吧。
然後這句形容就成了人魚族裡的黑色笑話。比如陸北樓去海國廣場上唱一首歌,如果恰巧有脾氣比較暴躁的人魚路過,大概也會嫌棄地問候他說:
“請問你的嗓子是被岩漿澆過了嗎?!”
咳咳,有點跑題。說回陸北樓這種混血情況則又有些不一樣……至少陸北樓天天在岸上活蹦亂跳沒有絲毫亞健康反應,這就證明了地球血統已經在他身體裡佔據了主流,剩下的那點微薄血脈覺醒不覺醒看他自己了。
“不是說……還沒到覺醒的時候嗎?”沒過十七歲的陸北樓崩潰地說,“你是讓我提前選擇?”
“不啊。”聞樂說,“有我在,覺醒隨時可以提前的嘛。只是你在那之前必須確定接不接受而已啊。不接受我可以幫忙徹底剝離。”
“但我發現了另一件有趣的事。”
“祖母繼承到的血統已經很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