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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青色長袍,儀表堂堂。
村民們先是一排排跪祖先,然後再按輩分一排排來向仲勤行禮,之後又要按輩分跨祠堂門檻,巫婆起舞,揭吉凶牌。當所有人看到巫婆揭開的牌子上寫著大大的“吉”字時,所有韋姓村民皆跪了下來。
當時仲勤還有些發懵,他事先可沒收買巫婆,若是揭開牌子上面寫的是“兇”,豈不是很尷尬,那他還當得成這個族長麼?可仔細一想,既然這些事是年長者辦的,他們尋來的巫婆,總不至於想讓仲勤難看吧,巫婆也不是吃素的,自然要看著場面做事。
事後由仲勤往碗裡倒酒,再由各輩的年長者來分酒,大家一起幹了酒,再聽仲勤發言,最後燃了炮竹才算完事。
只要男丁才能參加儀式,女人們只要遠遠觀看。金恬看到大家終於敬畏地看著仲勤,她心裡也踏實了。剛才仲勤發言的稿子還是她寫的呢,仲勤讀起來慷慨激昂,加上行文措辭非常有說服力,也足夠震撼人心。
仲勤念詞時不僅感動激發了村民們,連他自己也感動了呢,村民們都以為這是仲勤自己寫的,想到當初以為他沒啥學識,原來是錯看他了呀。想來也是,人家若沒本事,如何能混得如今這般成就,還能建學堂修繕祠堂且當上族長,只不過當初是璞玉沒被發現罷了。
姜氏和韋老二見自己的兒子要為村裡幹這麼些大事,還當上了族長,都感動得落了淚。姜氏瞧了瞧身旁的金恬,心裡不禁感嘆,難道真是算命先生算錯了,金恬才是仲勤命中註定的妻子,她真的是大家傳說的“旺夫小娘子”?
自此之後,但凡村裡人見了他都恭恭敬敬地鞠躬,外村人見了他也都行禮。開始仲勤還不習慣,隨著後來管的事越來越多,他必須擺出族長的姿態,漸漸的他也習慣了。唯有在金恬面前,他又恢復當初那般憨厚漢子的模樣。
轉眼到了五月,祠堂修繕完畢,學堂也完了工,在此之前仲勤早已託人去尋教書先生了。作坊的買賣一直不錯,藥材也都出了苗,這些日子仲勤和金恬心情不錯,啥事都順順當當的。
半個月後,請來了三位教書先生。本村的人因免束脩,年紀適宜者都可上學堂。外村的人得交一定的束脩,但也有不少人願意送男娃兒來讀書,為了前程嘛。
可好事不長久,就在仲勤選日子準備舉行開學儀式時,很多家長忽然說娃兒不能及時入學了,過些日子再來上吧,家裡缺勞力挑水。因梅雨季秋沒怎麼下雨,這梅雨季節一過,地裡便旱了起來。許久不下雨,得趕緊挑水澆灌啊,家家戶戶挑水搶水都來不及,只能讓娃兒們幫忙,哪裡還有心思顧著上學的事。
仲勤頗頭疼,開學日子可以推遲,可是鬧旱這事不好解決啊,他作為族長,得想些辦法才是。可這是天公不作美,他又能想出啥辦法?
☆、如何應對
十五日後,開學儀式才正式舉行。韋家村有二十二個男娃上學,其他各村合起來有六十九名。因為請來了三位教書先生,這些學子被分為三個班。
韋家村二十二個男娃為一個班,金恬覺得學堂裡每間屋子足夠寬敞,完全可以容下三四十人的,但本村從七歲至十五歲以下的也就二十二名,超過十五歲的都是家裡重勞力,沒人願意來。
金恬跟村民們說,女娃也可以來上學的,可沒有哪一戶願意送女娃來。他們現在可都敬著金恬是族長夫人,不好直接拒絕說不來,而是找各種藉口。要麼說家裡得要個洗衣做飯的,要麼就要說家裡的女娃做針線活、製衣縫鞋的實在很忙,還有人說自家的女娃性子不好,怕來學堂惹禍。
其實這些人覺得金恬這想法太奇怪了,姑娘家家的上什麼學堂,那不是叫人看笑話麼,何況男女也不能在同一學堂讀書呀。反正在大家的眼裡,女娃讀書就是不正經,他們絕不會讓自家女娃上學堂的。
金恬心裡頗不是滋味,這裡的女娃從小在家幹家務、做針線,更多的則是同大人一樣下地幹活。她們在家人的眼裡,唯一有價值的就是出嫁時能給孃家掙幾兩彩禮。待嫁之後,若是遇到良善人家,那是命中有福,倘若遇到厲害的婆娘粗暴的夫君,這輩子都得隱忍著過。
金恬痛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可她又恨自己無力於改變。她甚至尋思著,待手中寬裕了再辦一所女子學堂,與男娃兒分開,可她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讀。
但當下還有更讓人頭疼的事,近來搶著澆灌,以至於池塘裡的水都挑乾涸了,而河裡的水位越來越低。沒想到開學後仍不見有一滴雨下,河都現底了,很多人去河裡淌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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