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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粗俗之輩。
俏妞早已睡著,仲勤把她放進被窩裡蓋好。金恬心裡有事還不想睡覺,她開啟壁爐,發現裡面還殘留一些火星,她放些松叢和炭料以及木料,爐火很快燒得旺起來。
她和仲勤坐下來喝著茶,仲勤見她若有所思,道:“你不會是想搬家吧?”
金恬笑著搖頭,“瞧你想哪兒去了,咱蓋新院子才多久,我怎麼可能想搬家?夫子埂雖離張家村近些,但也沒捱到一塊兒去,咱家這地方僻靜,依山傍水的,風景瞧著都舒服,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那就好,我也喜歡咱們的新家,還真不捨得離開這兒。我知道你是不願受旁人擺佈的,今日被韋光柱擺了一道,你心裡不好受,我也著實生氣!咱們確實有錢了,可並不受人尊敬,只是成了是人們眼紅的一道靶子。”仲勤嘆氣。
金恬喝了口暖暖的紅茶,說:“其實想要讓人們尊敬,樹立起威信,咱就得做出幾件讓人折服的事來。村民們向來敬畏祖先,可祠堂年久失修,都破爛成啥樣了。倘若咱出資修繕,再僱一位村裡長者看護,並且想辦法讓大家推舉你為族長,以後無人不敢服你。”
仲勤睜大了眼睛,“推舉我為族長?老族長過世三年了一直沒再推舉任何人為族長,村民們也都這樣過來了,再提這事能成麼?”
“怎麼不成?好些大姓的村子都有族長,誰不敬畏著?但凡有些事,只要族長出面發話,還真沒人敢不服。你出資修繕祠堂,定會有很多人支援,何況今日之事也是由你出面解決的。另外,有一事我想了許久,我覺得咱們可以出資修一所學堂,請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書先生過來坐鎮,這樣既利於楊柳鎮的娃兒們上學,也利於你建立威望。”
仲勤吃驚地看著金恬,說不出話來,他雖然想做大事,可從來沒想過建學堂。因為他自己只識得少許字,從來沒想到自己能與建學堂這種大事沾邊,好像只有非常有學識的人才能做這種事似的。
尋思一陣,他咕咚喝了一大口茶,興奮地說:“好啊,若咱真能修祠堂建學堂,那可是光耀門楣又積功德的大好事!”
金恬一手托腮一手戳仲勤的腦袋,“可你想過沒有,咱們手裡現在沒有錢了。買了殷尚的田地咱還賒了賬呢,本來留了二十兩銀子,今兒個還給了楊富貴十兩用來贖人。就憑咱手裡的十兩銀子,一件事都做不來啊。”
仲勤怔了怔,忽然一笑,說:“我有辦法!咱蓋院子時,那些工匠們與我交情非淺,他們不會急著要工錢的,若知道有活幹他們還高興呢,只要咱們把事情說清楚,寫上欠條,絕不少他們工錢就是,要知道以前有些人請他們幹活工錢拖好幾年的都有。至於材料嘛,都可以賒賬的,咱家蓋大院子餵飽了好幾家石鋪,他們肯定二話不說就同意賒給咱們。”
金恬歡喜地說道:“好啊,過了十五咱就可以著手辦這事了。只要咱家的買賣一如既往的好,半年後就能給上工錢,也能將殷尚的錢全還清嘍。”
仲勤將茶杯碰了過來,笑道:“來,咱倆以茶代酒,乾一杯!”
“幹!”金恬哈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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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正月十五,仲勤要忙活的事有很多,不僅得舉行比試活動來選長工和短工,還要去那些工匠家裡找人。另外,他還要請風水師來看地,選一個建學堂的好地方,修繕祠堂和動工建學堂也都是要看日子的。
其實金恬根本不相信占卜師和風水師,仲勤受她影響也不相信,可他們必須要這麼做,而且還得讓大家知道他鄭重地請風水師看過地,也請占卜師選過日子。只有這些都做到位了,往後才不會被人挑出毛病。
沒過幾日,仲勤要修繕祠堂和建學堂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村裡有許多長者都跑過來向仲勤問是不是真有其事。得知確有其事後,一些在正月十一那日上門鬧過的人痛心疾首般道歉,說都是韋光柱故意煽動的,當時他們給大貴道了歉,沒來仲勤這兒,不停地說罪過罪過。
在年紀稍長的人眼裡,修繕祠堂可算得上豐功偉績了,緊接著就有人提出推選仲勤為族長,說老族長過世後村裡鬧事沒人出面說句有份量的話,以至於那些後生胡作非為。
這事還真是傳得過,才幾日的功夫,就有人跟在仲勤屁股後面叫仲勤為族長了,剛開始仲勤還有些不好意思,說這事還沒定不要亂叫。結果村裡一些長者商量,得辦個儀式才行。
就在二月初,全村的人都來到祠堂前面,正式尊仲勤為族長,儀式還挺繁瑣,也更顯嚴肅與鄭重。先是敲鑼鼓,然後吹嗩吶,仲勤換上一身黃絲線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