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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有責……本縣……都督……,上面好像沒說是不是每戶抽丁呀。”他完全是跳著念,不認識的字太多。
他有些窘迫,平時沒覺得有這麼多字不識得呀,怎麼今日當著金恬的面丟了大臉,好些字他都是模稜兩可的。
金恬雖然對古字沒有達到全部認識的地步,但這告示還是看得明明白白的,道:“隨自己的意,不是每戶抽丁。朝廷派了一位武將來本縣擔任都督建一支水軍,要在咱附近幾個縣裡招募善水的兵丁,從軍三年想回家者可得一筆安家銀子,從軍五年者除了給安家銀子外還有三畝水田兩畝旱地,但在從軍期間不得回家探親,也不允許家眷來軍中滋擾。上面還特意附註,已經成了家的男子不必應徵。”
金恬說完周圍的人都嘰嘰喳喳起來,說這可是好事呀,反正離家不遠,在本縣建水軍那定是不必打仗的,每日就是在水上練練不會有多累到時候還有安家銀子發。
金恬暗笑,這些人想得太簡單了,誰說在本縣建的水軍就不必上戰場,但凡是軍人都得聽軍令,戰事一起讓你去哪兒就去哪兒,打水戰可不容易,要是遇到火燒赤壁那樣的事可不得了。
周圍的人議論著,可是香娘與韋仲勤和韋季秋都驚訝地看著金恬,心想她大字不識怎的一看就一目瞭然?
金恬僵了僵,說:“原來是這事呀,上午賣芝麻時聽人議論我還以為是說笑,當時尋思著怎麼可能來咱們青澤縣建水軍。沒想到還真有此事,瞧,上面不有一個‘兵’字麼,一定是募兵之事。”
金恬故作無聊的樣子,嘆氣道:“沒意思,還以為有啥新鮮事呢。”
她說著就往回走,香娘趕緊跟上,說:“我還以為你跟著殷尚學認了不少字呢,沒想到是聽人議論的。”
金恬唉了一聲,“最初他待我好的時候確實教我認了一些字,後來他哪裡還顧得上我呀。算了,不提他也罷。”
這會子那群衙役蹲在樹底下休息夠了,便打著鑼鼓把百姓們喊過來,解釋這告示的意思。韋仲勤和韋季秋聽衙役解釋的和金恬剛才說的完全一樣,便跑著來到韋大貴歇息的地方。
他們五人再次走上道,因轎子是空的很輕便,韋季秋邊走邊聊了起來,“大哥、二哥,你們真的沒啥想法麼,這回從軍看似很優待呢。”
韋仲勤現在一門心思想與金恬時常相處,根本沒考慮那事,道:“咱們在家努力幹活掙錢,也不比從軍得的安家銀子少,甜娘才交給我們活幹,可不能再想其他的。”
韋大貴沒說話,眉頭微皺,似乎在細想著這事,仔細衡量利弊,可是從軍是有利又有弊,實在不好衡量。
金恬在旁推著空板車,大聲道:“你們可不許想別的,已經答應做轎伕了可不許反悔。”
韋仲勤和韋季秋露出白齒哈哈大笑起來,說不會反悔的。韋季秋還添了一句,“從軍者至少三年不能回家,耽誤娶親太不划算了,三年內指不定我都有娃兒了呢!”
他這話一出,惹得大家歡笑起來,香娘都笑紅了臉。這一路上他們五人可沒閒著,邊走路邊聊天,好似十分要好的朋友一般。
金恬與韋仲勤雖交談不多,但透過這一路他們感覺熟絡了不少,似乎還有了幾分心領神會的感覺。
直到天黑他們才回家,韋家三兄弟將轎子抬到金家才返回自己的家,面對金老爹與蔣氏驚訝的神情,韋家三兄弟不敢多停留,一放下轎子就走。
蔣氏追問大昌怎麼還沒回來,金恬隨口說兩位哥哥貪玩還沒回來。半個時辰後,大昌小昌回來了,金家差點鬧翻了天,因為他們哥倆把今日在館子裡發生的事都說了,金老爹捶胸頓足說金恬闖了禍。
蔣氏更是吵鬧不停,說殷尚不可能再送銀子來了,還咒罵韋仲勤咋不去死,說他破壞人家兩口子合好還背信棄義傷了楊春兒的心,這可是要遭天遣啊。
金家吵到大半宿,韋家也沒閒著。姜氏問韋小妹咋沒把那擔禮要回來,韋小妹說明日再去,今日給忘了,其實是韋仲勤忘了從縣裡買回一樣的東西。姜氏沒再追問,一家人在燈下反覆算著今日賣的三千多文錢,韋老二與姜氏喜滋滋的,把數錢當成最愜意的遊戲,邊數邊說笑,可樂著呢。
在飯館裡與殷尚、楊富貴鬧的不愉快連韋大貴和韋季秋都不知曉,韋仲勤是不會主動說出口的。見一家人歡歡喜喜的,他有幾分擔憂,因為他想好了明日去楊家賠罪,他不希望爹孃因此事會遭愛什麼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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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時天色就灰暗一片,眼見著要下雨,韋老二一家人都未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