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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站著一位穿著黑衣的年輕女子;她低著頭,雙手捧著一根正在燃燒的蠟燭,晚風浮動她的發;河水打溼了她的腳;被她捧起的蠟燭放出薰薰的燭光;燭光在風中不斷跳動;奇異的是岸邊的風又冷又急,這支白蠟燭卻始終不曾熄滅。
女子的手腕上帶著細小的鈴鐺,鈴鐺被風吹著發出清脆的聲音;鈴聲雖小,卻能隨著晚風幽幽散開。
穿著黑衣的女子、不滅的白蠟燭以及幽幽的鈴聲,令這個夜晚顯得詭異莫名。
不知過了多久,岸邊來了另外一個人,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貌,唯從身形判斷也是一名女子,這第二名女子身手矯健,身形極快,片刻之間就站在了黑衣女子的面前。
黑衣女子嘴角噙著笑意,捧著蠟燭去照對方的臉,只見對方生的十分怪異,眉骨突起,雙眉入鬢,瞳孔在黑暗中發出暗紅色的光,她見黑衣女子用火燭照向自己,出於懼火的本能,不由自主的往後一縮,張嘴發出一聲示威的低吼,吼聲所噴出的氣息將蠟燭芯上的火吹飄了起來。
黑衣女子便是當日在魔龍山險些將陳挽風殺害的“司徒嫣然”,不過真正的“她”並不是司徒嫣然,而是強行奪舍的陰山魔尊。
陰山魔尊腕子上的鈴鐺是“招魂鈴”,便是這玩意兒將上魁召喚而來,陰山手中拿的也不是一般的蠟燭,而是用屍油煉成的“引路符”,如今上魁完全失去了意識,全靠本能跟著鈴聲到此,陰山便舉著白蠟燭在前面走,上魁迷迷糊糊的跟在後面,陰山帶著她上了船,收回了拴在石頭上繩索,一葉小舟便立即往河心飄去。
陰山魔尊出身屍王城,乃老城主魏如墨之弟,現任城主魏惜金之叔,昔日他與魏如墨爭奪城主之位事敗,被魏如墨下了誅殺令,流亡幾十年從未放棄過報仇。上一次他聽說王屍出世,便設下圈套想要將上魁殭屍據為己有,雖然中途出現了一些波折,然而最終還是分化了上魁殭屍和他那妖眼銀瞳的侄兒,只不過若想完全達到他的目的,還差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陰山魔尊將上魁殭屍帶走之際,陳挽風正因重傷陷入了昏迷之中。日前他和魏惜金雙雙陷入昏迷,身邊只有受傷的陳東河一人,不久魏惜金手下的先行者尋著蹤跡找來,將三人人一同轉移到了附近的一處民居之中。
虞娘雖因迷失心智誤傷了陳挽風,但冥冥中殘存著一些感應,所以並未有更深的動作就逃走了,才讓陳挽風僥倖撿回來一條命。
與陳挽風情況類似的是魏惜金,他和上魁的契約被強行掙脫,這使他本身遭到了不小的反噬,不過他年輕力壯,武功又高,所以比陳挽風還要早一刻醒來,一醒過來就吩咐先行者四處去找上魁。
魏惜金與陳挽風因上魁而結怨,同樣也因她而結緣,這次上魁突生變故,魏惜金考慮到陳挽風和她之間的淵源,怕日後還能得用,所以不僅沒有加害陳挽風,反倒命人不遺餘力的救活他。
陳挽風在昏迷中噩夢連連,一時夢見了被付之一炬的茅山,一時夢見了發狂到處殺人的虞娘,一時又夢見了渾身是血的玄冥童子,他被夢魘附身,痛苦不堪又醒不過來。
終於到了第三天,他的燒退了,一醒過來就看到一臉憔悴的陳東河衝著自己笑,還道:“師父,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陳挽風想說,我不是你師父,可是張了張嘴,只覺得喉嚨幹得發疼,咳嗽了兩聲,陳東河連忙去桌上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陳挽風看他一隻手拿著茶杯,另一隻手胡亂包紮著繃帶垂在身側,想起他折腕之事,原本想說的話就沒有說出口。
雖然他並沒有收徒之心,但人家因他的原因折了一隻手,以後就算是請最好的接骨師正了骨,恐怕也不可能再練劍了,既然是因他的原因造成這樣,便只有收他為徒,用心教他道術作為補償了。
陳東河不知道陳挽風的想法,這幾日陳挽風一直在昏迷之中,周圍都是魏惜金的人,他一個受傷之人無法將他帶走,又怕魏惜金要加害他,故而一直守在他的身邊不敢離開。這回兒陳挽風終於醒了,他便迫不及待的將發生的事情說給他知道,正說著,不妨魏惜金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魏惜金一出現,陳挽風就看到他,陳東河見他一直盯著自己身後,往回一看,發現魏惜金已經走到了自己背後!
陳東河嚇了一跳,埋怨道:“你這人怎麼跟鬼似的,走路也沒個聲響!”
不得不說,這個徒弟還真有些合他師父的眼緣,陳挽風讚許的看了他一眼,便對魏惜金質問道:“魏城主,你可知道虞娘發生了什麼事,她此刻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