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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茴路上大半都是睡過去的; 走到哪兒跟哪兒她也不曉得; 總歸下午能回到府裡去就是了。
這一路行的官道,又是京都地界,理應順順當當的; 少有人敢膽大包天地在這些地方犯事,然而今兒個偏偏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好巧不巧正叫寧茴他們一行人撞上。
楚笏最近往江都出任務去了,裴郅另叫了個手下跟在寧茴身邊,名喚雲六。
前方叢林雀鳥驚飛,刀劍交加並著慘叫聲不絕於耳,騎馬的雲六猛地拽住韁繩,抬手示意後頭的馬車侍衛停下。
寧茴正醒著,也聽到了聲音,她掀開車簾子問道:“前頭出事兒了?”
雲六轉著馬近了些,拱了拱手回道:“少夫人,前方動靜不小,為著安全起見,還是先往回走的好。”
敢在這條道上拔刀抽劍,料想不是一般人,再者隔了這麼遠都能知曉動靜,來的人怕也是不少,就在原地待著其實也可以,但怕就怕等會兒有人跑有人追過來徒增麻煩,往回走一段穩妥些。
這是自然是聽雲六的,然而車隊剛剛掉頭,視線盡頭的路口上便車駕馬匹疾馳而來。
黑衣刺客與藍衣侍衛你來我往,鮮血淋淋漓漓灑了一地,雲六看著迎面的人馬,心頭一個咯噔,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想到啥就是啥,這運氣也太背了!
這跑也跑不及了,雲六拔出長劍駕馬立在旁邊,劍鞘哐當掉在地上也沒有理會。
只希望這些傢伙講點兒道義,別牽連到他們路人身上才好。
突然的狀況叫青丹青苗也驚慌起來,寧茴安慰了兩句,轉頭就偷偷從袖子裡順出了自己的太陽能電棍。
她捻著簾布一角微掀了掀,鮮血噴濺而出,正正從視線中劃過。
寧茴皺了皺鼻子,又往上抬了抬手。
哎,真倒黴,她才來這個地兒多久啊,統共就遇到了三次刺殺,這機率也未免太大了T^T
不過這一次還好,他們只是路過,那些打得正熱鬧的也似乎沒打算把注意力落在這邊,兩方纏得不可開交。
但即便如此,也沒人敢放鬆警惕。
馬鞭甩動又劃破了一片天,馬蹄之聲也此起彼伏,寧茴有些懵逼地扭了扭頭,驚覺又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了一隊人,高坐大馬之上的身穿褚色衣袍,疾風之下,迎風作響。
“定、定王?!”
寧茴低呼一聲,有些驚詫,他這是從哪兒來?
她尚來不及多想,定王的人馬已經加入了戰局,也和黑衣刺客糾纏在了一起,而定王則是執劍守在那輛紅木馬車旁邊,奮力抵擋不斷湧上來的人。
陡然來了一陣風,四周林木在風中颯颯作響,枝頭落下的葉子飄悠悠落下,半空中落葉間劍光晃眼。
同樣身穿夜行衣的一夥人齊齊落地,鋒利的劍尖抵著地面,行動間劃拉出道道劃痕。
他們很快就加入了戰局,一招一式皆是乾脆利落,一擊斃命。
寧茴:“……”這、這又是從哪兒竄出來的Σ( ° △°|||)
寧茴算了算,剛開始的黑衣刺客和藍衣侍衛,半路出現的定王,再加上現在跑出來誰擋路就砍人的夜行衣一夥,統共有四路人。
戰場一度十分混亂,打的也很是焦灼。
莫說寧茴,雲六都有點兒愣,眼見著定王從剛開始的遊刃有餘到漸漸吃力,被後頭加入的夜行衣一夥壓著打,身上已經現了傷。
不過雲六倒也定得住,他的任務是保護少夫人,定王怎麼著和他可沒什麼關係,他這個人眼神兒不大好,看不清那是誰。
最主要的是……他隱隱覺得,今日這一場怕是跟太子和世子那邊有些牽扯,這種時候,什麼都不幹才是最好的選擇,萬一要打亂了計劃,那可就糟糕了。
就在他思忖間,穿著夜行衣的人已經把控了全場,領頭的凌空騰躍,一劍刺在定王肩頭,翻身拔劍一轉,在定王撐大欲爆的眼珠子的注視下以十足的力道劈砍而下,如同一隻獵鷹俯衝而來,快準狠,不給自己的獵物留下丁點反應的時間。
飛沙走石間,鮮血滾裹著塵土,悽悽豔豔地刺眼。
“撤!”
定王倒在地上,這些人廢了他的手卻沒打算取他的命,領頭的打了個手勢,如來時一般快速撤離。
場上的人瞬間減了一半。
雲六這個時候再怎麼也不能裝沒看見了,左右死的死傷的傷,該撤的人都撤的差不多了,少夫人這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他當機立斷舉了舉手裡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