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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視而不見,對著他笑了笑。
看見他這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樓丞相心頭一氣,鬍子翹得老高,再想起自家閨女,這脖子都梗了梗。
裴郅在一旁看戲,頗覺有趣。
太子被禁東宮,這些日子最出風頭的也就是定王了,只是……他心中輕嗤了一聲,風頭太過可是要栽跟頭的。
他眯著眼,透出幾分銳利的冷光,他可沒忘記路上瑨園殺手的事,他就不信這裡頭沒有定王的摻和。
不過,就算真沒摻和也無所謂,反正又不是一天兩天的看不順眼了,完全不必要手下留情的。
昭元帝昨日睡的有些晚,早朝略遲了些,大雪不停,幾乎整個早朝都繞著雪災之事。
商定了個大概,一一吩咐各司各部,昭元帝便擺手退朝。
定王陸珏一出了朝政殿大門便遠遠地瞧見宋靜妃身邊的貼身大宮女言書。
言書會出現在這裡自然是過來尋他的,定王抬手捋了捋袖袍徑直下階過去,樓丞相憋了一肚子話都還未來得及開口,分外氣惱地呔了一聲。
宋靜妃居露華宮,定王隨著言書繞路過去的時候,她剛從皇后寢宮問了安回來,坐在正殿的椅子上,手裡抱著小巧的紫銅暖手爐,眉頭微蹙,似在想著些什麼。
定王上前拱手請安,宋靜妃回過神叫人置座,她半天未有開口,定王還惦記著官署公事便先出聲問道:“母妃特意叫兒子過來所謂何事?”
宋靜妃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年歲不大的公主,對定王這個樣子雖說不見得如親子一般,到底還是不錯的,至少叫人挑不出錯來。
她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你和裴家那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本宮身處內宮,外頭的事也不能頭一刻就曉得,你若有什麼想法也合該先與本宮說道說道。”
宋靜妃提到裴昕,定王明顯愣了一下,他手摸著茶盞,半晌才回道:“沒什麼事。”
“沒什麼事?沒什麼事,以樓家那丫頭的脾氣會鬧出那麼一場事兒來?”她面色浮現幾分氣火,“老三,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和誰惹上關係不好,怎麼偏偏是她裴昕?”
是,裴昕她親姑姑是貴妃,地位在她之上。
她父親是當朝國公,哪怕沒個實缺,位置也擺在那兒動不了。
她同父異母的大哥是天子寵臣,她們這些吹枕頭風的還比不上人家嘴皮一碰丟出來的話。
她一母同胞的二哥剛剛奉命任教京都應天書院,這以後圈子裡的後生們大都得叫他一聲老師。
這麼一看起來,京都貴族門第裡是很難再找一個來,可百般好千般好,就她母親朱氏這一個,那就是萬萬不得好的。
出了那一檔子事兒,她裴昕這輩子就別想著高嫁了,誰不膈應啊?況且,朱氏弄死了裴郅生母,指不定就遭了裴郅的嫌呢。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這事兒若傳到你父皇耳中,你叫他怎麼想?”
宋靜妃心裡所想定王門兒清,他抿了抿唇,俊逸的臉上布了些暗色。但凡是龍子鳳孫,對那個位置總有幾分念想的。
定王志高遠,只是平日深藏於底絲毫不顯罷了。
太子不在朝堂名譽受損,於他而言正是好時候,他道:“兒子知道母妃擔憂什麼,兒子心裡有數,所以才沒有貿貿然到母妃這兒來求個成全。”
他與裴昕確實心意相通,可形勢比人強,現下確實不是好時候。
他微斂著目,神色中含了些掙扎,宋靜妃嘆氣道:“你若是真喜歡,待成了親後給個側妃位置也就頂了天,王府主母是萬萬不能的,如今收斂些,可莫要再弄出些什麼事來,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定王從露華宮出來並未往官署去,他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上掛著“雲泉宮”三字的地方。
昭元帝后宮人少,好些地方都沒住人,這處原是衛順妃住的地方,她死後就一直空著。
裡面落了一層厚厚的雪,殿門口還掛著些蜘蛛網,任著冷風吹。
定王也沒進去,只在院子裡站了會兒,他輕聲道:“母妃,你若還在就好了……”
裴郅身在紫宸殿中正與昭元帝說著話,他也是不知道現下定王心中所想,否則定然會在心裡頭說一句“別急啊,很快就滿足你”的。
昭元帝將手裡頭的東西一丟,笑看著他,“走,陪朕去花房看看。”
裴郅拱手應是,跟在他身側踏著雪在路上慢行。昭元帝身上還是明黃色的龍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