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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三派,一邊是以丞相府樓大小姐為首琴棋詩書畫樣樣精通的清高才女,一邊是有兩個不得了的哥哥的顯國公府裴昕為首的心高氣傲的世家貴女,再有便是像原主這種從來不搞小團體,一個人就頂一個團,我行我素,想幹嘛就幹嘛的自由派。
樓扇和裴昕是天生的不對付,以往的時候只要這兩人在宴會上碰頭那就是炸|藥遇上火柴,火花四濺還雷響震天。
這次也不例外,就在所有圍觀群眾都以為是又動動嘴吵吵架,你看我不爽我給你個白眼的,沒想到樓扇一落地看見人直接上去一把巴掌就糊到了裴昕臉上,啪的一聲清脆得很,莫說作為當事人的裴昕,就是旁觀的其他人都被這突然的一出搞懵逼了。
“據旁觀的宋小姐說,扇的大小姐差點兒就趴地上了。”春桃唏噓,這些高門大府都講究打人不打臉的,一向都是“我不與爾等凡人計較,那降低我格調”的樓大小姐這次可以說是真的氣得很了。
寧茴也見過樓扇兩面,雖然有時候說話不大中聽到也不至於這樣。
她問道:“平白無事的,樓扇幹什麼打她呀?”
春桃尚未回聲,倒是裴郅拉了她倒下來淡淡道,“定王殿下年幼時在丞相府住過一段時間,兩人青梅竹馬感情頗深,這半年靜妃常叫丞相府小姐入宮說話,定王與丞相小姐也時常走動,王妃的位置雖然沒拿到明面兒上來說,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聖上也是樂見其成的,丞相小姐動手自然和定王脫不了干係。不過……”
裴郅身在朝堂知道的自然比她們多得多,寧茴抵在他胸膛上,額頭在上頭輕輕蹭了蹭,“不過什麼?”
裴郅嗤笑了一聲,“不過定王和裴昕這倆人確確實實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清的。”
說起來他這所謂的妹妹當初能這那麼順利地勾扯他和寧茴以至於叫陛下都信以為真聖旨賜婚,這裡頭除了裴貴妃出力可也是少不了陸珏攪和的。
其一是順手幫裴昕的忙,其二嘛他和陸珏一向不大對付,自然是為著給他添添堵的。
裴郅挑了挑眉,不過可惜好像這個堵添得不大成功。
他摟著懷裡的人親了親,他剛吃了藥丸子,還帶著點兒苦味兒,寧茴眨著眼睛皺了皺眉頭偏過臉別到一邊去。
裴郅半垂著眼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從她唇角劃過。
寧茴聽見笑聲不禁又轉過頭來瞧他,瞅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癟了癟嘴,伸手描著他衣襟上的繡紋。
一時間頗覺無聊,趴在他懷裡微側著頭打了個哈欠,半眯著眼睡意朦朧。
第七十九章
裴郅極喜歡看她睡覺的樣子,乖巧柔軟的就像是剛出生的小貓崽兒; 儘管他並未養過貓; 但想著應該也就是這副模樣了。
骨骼明晰的手指穿過滿頭青絲托住她往下滑落的腦袋; 鼻尖盡是沐浴後殘留的幽幽淡香; 裴郅輕嗅了兩口,將人抱了起來下榻轉到了床上。
青丹青苗早鋪疊整理好了被子,事先便塞了湯媼在裡頭; 被窩裡暖烘烘的; 寧茴一進去便舒服地微張了張嘴; 半昏半明地舒了一口氣。
她隱約間也瞧見了裴郅,正站在床邊褪去外頭披著的大氅,沐浴後他在裡頭只著了褻衣; 剛剛又取了束冠的玉簪; 墨髮披散著更添了幾分柔美。
寧茴虛虛地瞧著; 拉開身上的被子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地; 迷迷糊糊道:“快,睡覺了。”
裴郅上了床將被子捻好,青丹放下了煙青色的床幔; 外頭只在圓桌上留了一小盞桌燈,不擾睡眠又恰恰好能視物。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朦朧的燭光下這意境也是相差不大。
寧茴覺得裴郅是真好看; 一天又一天的瞧,卻是越瞧越好看了。
她慢吞吞挪著靠近去,努力睜了睜有些沉重的眼皮; 眼睫顫了兩下很快又歸於平靜。
裴郅看著她又睡著了過去,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可真行。
第二日依舊是漫漫風雪天,天不亮便去了早朝,候在殿外的大臣們大多還披著禦寒的厚重外衣,樓丞相立在前頭,暗翳的天色都擋不住他那張黑沉鬱鬱的臉,禮部尚書在一邊打著呵欠和他時不時說兩句話。
朝臣們大都扎堆湊著,獨獨裴郅身邊空了一大圈。
沒人喜歡往他身邊來,萬人嫌萬人恨說的就是他了,不過他也不喜歡別人往他跟前湊就對了。
定王如今在戶部任職,他來時先與戶部尚書打了個招呼這才站到了前頭,樓丞相和他對了一眼,臉上又黑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