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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湘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在一邊的宋青清摸著自己的袖子隱晦地看了寧茴一眼,她也不管這內裡原由,只管幸災樂禍就對了,“幸虧那水裡沒蛇了,否則一群圍上去可就好看了。”
寧茴小口小口地喝著茶水不說話,四周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青青草原半天都沒反應過來,良久才從土裡抬起了熊貓臉,“崽啊,你就不怕嗎?”
寧茴昂首挺胸:“不怕。”
青青草原:“安陵郡主肯定會說是你乾的。”
寧茴:“她不會。”
就像安陵郡主接二連三的暗害刺殺搞事情,她這麼有恃無恐不就是因為沒有證據,心知肚明又如何,沒有動機沒有人證沒有物證,誰信你呢,說出來也不過是空惹一身騷罷了。
以安陵郡主的聰慧,她什麼都不會說的。
寧茴將水喝乾淨了又叫青丹幫她倒了一杯,順便問起了她惦記的花兒,青丹一邊倒水一邊答道:“少夫人還有心情惦記著花呢,放心,奴婢叫人一道帶過來了。”
聽青丹這樣寧茴便放心了,繼續自在地喝水。
因為營救及時安陵郡主並無性命之憂,只是瞧著還是不大好,被人攙著進船艙裡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副暈暈沉沉半昏半醒的狀態。
寧茴偷偷瞥了一眼,她身上裹著一件湘妃色的斗篷,在小榻上縮成團冷的直打著哆嗦,鶯兒在旁邊給她又是擦頭又是擦臉,有些手忙腳亂。
她有些可惜,這些侍衛的業務能力也太好了。
船很快靠岸,待雙腳踏踏實實地落到地面上諸人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太子立在船頭,看著被人抬下去的安陵郡主摸出了那塊玉佩,風吹的他臉有些發涼,吩咐下人道:“回宮。”
小几上銀質燭臺的火光充盈了整個馬車,裴郅斜歪著身子,雙眼微瞌,
“裝的還真像是那麼回事兒。”
……………………
太子前腳回到東宮,後腳就招了太醫。
“如何?可有不妥?”
吳太醫握著玉佩聞了又聞,細瞧了許久,在太子的催促下將玉佩遞還了回去,躬身回稟道:“回殿下的話,這玉佩在雄黃酒中浸泡過,面上塗了南羅特有的碧西草汁液,南羅多蛇,上至皇親貴族,下至貧苦百姓都喜歡在隨身之物上沾浸碧西草汁液,避蛇侵擾。”
太子目光微動,“既如此,吳太醫便隨孤去一趟紫宸殿。”
吳太醫不敢多問原由,道了聲是。
兩人過去的時候昭元帝正準備就寢,聽聞太子求見蹙著的眉頭漸漸平展,又叫人替他更衣,換了一身簡單的常服才轉了出去。
殿內的安神香已經點了許久,昭元帝撐著有些昏沉欲睡的頭,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大晚上的,特意來見朕所謂何事?”
太子溫聲稟報了紅綾河上水蛇之事,昭元帝聽著漸漸地坐直了身子,面上威嚴愈重,待到太子停了聲兒候立在旁,他沉吟一聲道:“此等異象,是上天示警?來人,招欽天監監正速速來見朕。”
他話音剛落,站在蟠龍燈架旁邊的小太監立馬退了出去。
太子也不阻攔,又將玉佩呈了上去,“父皇,這是安陵郡主之物,兒臣無意間拾得。”
那東西剛被呈上御案吳太醫便又將在太子跟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昭元帝握著玉佩沒有動作,殿內寂寂無聲。那頭欽天監監正連奔帶跑也到了外面。
欽天監監正也已經一大把歲數,但每天跑來跑去的身體倒還是利索,這一趟過來腰不酸腿不軟氣不喘,聽到昭元帝問起天象,恭敬地答了‘並無異象’四個字。
昭元帝沉吟一聲,轉向太子,“你可還有查到什麼?”見太子搖頭,他啪的一聲將玉佩放下,聲音微冷,“此事明日再議,都退下。”
太子出了門,離開時轉頭看了一眼,輕笑著搖了搖頭,他父皇啊年紀越大越是惦念舊情,今日這事可大可小,但端看這意思他父皇是要一手按下了,看來江都郡王府暫時還能再飄些日子。
說了一趟事,昭元帝再沒了睡意,乾脆又坐在案邊看起了摺子,奏章攤開手上蘸了硃砂的筆久久沒有落下,他嘆了一口氣,“都說外甥像舅,侄女像姑,樣子長的是像,這性子怎麼就天差地別呢?”
總管太監端了茶,“江都郡王府就這麼一個孩子,自然是寵著的,更何況郡王本就是那樣混不吝的性子……”
昭元帝掀開蓋子,看著飄悠而上的水汽,一時惆悵。
第二日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