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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榮郡王在,一直告假說要在府休養的南平王也在。十四皇子年初被封了個瑄郡王,之前一直在京郊練兵,最近才回了京中歇息,今日例行來給太后請安,得知岑王進宮,他也不走了,想聽聽哥嫂的八卦。
岑王倒是氣定神閒的,臉上還有幾個紅印沒消,懶懶散散地給泰昌帝行了禮,泰昌帝皺了皺眉頭,倒是沒說他禮儀疏廢,只問他道:“臉上的傷,幾時弄的?”
岑王摸了摸臉,淡淡地道:“應當是昨個兒吧。”
“應當?什麼叫應當?”泰昌帝好笑道:“自個兒臉上掛了彩,什麼時候受的傷,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是對受傷之事,已然習以為常了嗎?”
岑王聳了聳肩:“皇上何苦挖苦臣弟,您明知道這是那潑婦弄的。”
“口口聲聲稱自己嫡妻為潑婦,你這個本事倒還真是別緻。”
泰昌帝拿起桌上彈劾岑王的奏本,丟給他道:“你家裡那點兒事兒,鬧得御史都知道了,彈劾你的摺子都上了好幾本。你倒是給朕說說,朕要怎麼處置這幾本奏本啊?”
岑王撇撇嘴,接過幾本奏本只往那後頭的御史署名看,壓根兒就不去瞧奏本的內容。
瑄郡王瞧見了,不由開口道:“六哥瞧人御史名字幹嘛,你要打量著報復人家啊?”
岑王閒閒地盯了瑄郡王一眼:“你能不說話嗎?光長肉不長腦子。”
“說誰不長腦子呢?”瑄郡王往前一步,氣哄哄道:“我是不會玩心眼兒,但這又不代表我缺心眼兒。”
“我看你倒是缺。”
岑王合上奏本,摞成平整的一堆放到了御案上,對泰昌帝道:“皇上,臣弟之前就來您跟前求過了,要休妻,要休妻,您不同意,這局面也不是臣弟想要瞧見的啊。”
泰昌帝冷笑一聲:“這麼說來,倒是朕的不是了?”
岑王翻了個白眼:“臣弟不敢,可您看臣弟都這樣了,那潑婦,臣弟還不能休嗎?皇上和臣弟才是兄弟,何必為那潑婦說話,站到她那一邊兒。”
“朕是怕你前腳休了妻,後腳你小命兒就沒了。”
泰昌帝冷言道:“這幾年可不光是你一個人瘋癲,岑王妃跟你夫妻一場,又同伴這麼些年,守著你這麼個東西,要說她心裡頭沒點兒瘋癲想頭,朕可不信。長樂姑母的反應、杜家的反應這些暫且都不提,朕同你打個賭,一旦岑王妃拿到了休妻書,見你寡情薄恩至此,她一定拔刀殺了你,你信不信?”
岑王還沒回答,瑄郡王便先嚎上了:“不會吧!皇兄你說真的?真的不是危言聳聽嗎?”
“朕都說要同他打賭了,怎麼會是危言聳聽?”
泰昌帝叩著桌案,盯著岑王道:“朕問你,這個賭,你敢不敢打?”
“皇兄說笑了,六哥不過是腦子一時犯渾,結髮之妻,又是表妹,如何能休得?”劉桐看了岑王一眼:“何況六哥要休妻的理由,著實不好擺上檯面。”
岑王要休妻,是因為岑王妃攔著他不讓他與蕭堂接觸,甚至對蕭堂已有殺心。
岑王如何能保證,他休了妻之後,蕭堂就會性命無虞?
恐怕到那時候,岑王妃對蕭堂的殺心會更重吧。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岑王妃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出身,真要殺一個人,岑王怕是防不勝防。
這些道理岑王不是分析不出來,只不過的確是與岑王妃夫妻交惡,所以一產生這個念頭,執念便也油然而生。
說起休妻的理由,岑王梗了梗,道:“怎麼沒有理由?七出之無子、妒,她犯了兩條!”
泰昌帝揉了揉額角,只覺得這個弟弟真的冥頑不靈。
一直沒出聲的南平王聞言輕聲道:“岑王妃曾有孕,只是小產了,無子這條要扣上去的話,太牽強太不近人情。至於妒這一條……六哥是在影射我與九哥嗎?榮郡王府除了一位郡王妃,只有一位有等於無的侍妾。我南平王府,更是隻有一個王妃。這個妒的七出罪名一出來,恐怕朝中不少人就要聞風而動了。六哥,您可不要害了臣弟啊。”
南平王噎人的功夫還是那麼爐火純青,劉桐低頭憋笑,瑄郡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耐煩道:“你們可真是麻煩,為了女人的事兒吵吵吵。六哥最是窩囊,連個女人都治不住。”
岑王原本還在因為南平王提及岑王妃曾有孕卻小產的事出神,猛然聽到瑄郡王說他窩囊,頓時斜看向他道:“哦,向你一般龍精虎猛的,後院兒有名分沒名分十幾二十個女人,一個月睡下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