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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她可倒好,當即就翻臉告辭了,走的時候還維持著高門之風,似是對我不屑一顧一般。”
常潤之搖頭笑笑:“也不知道她這些年除了講規矩之外,其他人情都是怎麼往來的。”
“位高久了,總有些抹不開面子,倒也正常,王妃不用理會。”
魏紫閒說了幾句,猶豫了片刻後道:“倒是奴婢去巡查王妃的嫁妝鋪子,發現了一事兒……”
“什麼?”常潤之抿了口茶問道。
魏紫湊近她耳邊,輕聲道:“寶琴姐說,最近蕭堂常和京中有些個紈絝一塊兒出去耍玩,回家後常提起岑王,說是岑王看在蕭堂的面兒上,幾番為他們付賬買單……”
常潤之驚愕地看向魏紫,以眼神向她確認。
魏紫輕輕點了點頭。
常潤之張口道:“蕭堂和岑王走得這般近,王寶琴也不攔著?”
“寶琴姐怕是攔不住吧。”魏紫輕嘆一聲:“蕭堂年紀也不小了,再過兩年,都可以娶妻了。寶琴姐是女子,本就不好多管男孩兒的事,何況那位……可是王爺啊。”
常潤之心裡悶得慌,對魏紫道:“派人去說一聲,讓王寶琴來前來見我一面。”
當初岑王和蕭玉澤的那一番糾葛,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定然在岑王心裡留了個不滅的痕跡。
如今要是再出個蕭堂……
常潤之若是不知道,當然懶得過問。但她既知道了,不和王寶琴提一提,她也覺得心中不安。
第二日王寶琴便來了,恭恭敬敬給常潤之行了禮後,常潤之直接問她蕭堂的事。
王寶琴苦笑一聲,道:“勞王妃掛念了,那孩子……的確有些不明事兒,以為能攀上岑王,將來有前途可奔,倒是不知道,岑王對他並非是愛才之心……奴婢有意攔著,可岑王……”
常潤之聽她連聲苦嘆,便知道王寶琴對此事也的確是有心無力。
早前時候蕭堂還小,相貌還不明顯,隨著年歲見長,他的模樣漸漸長得向當年的蕭玉澤靠攏。被岑王盯上了,也實屬無奈。
常潤之緩了緩,道:“你就沒有隱晦地告訴蕭堂,岑王對他的心思不純?”
“奴婢沒說。”王寶琴搖頭:“若是說起這事兒,自然不得不提及他叔叔……這讓奴婢如何開口?”
常潤之便也嘆了口氣。
還沒待她接話,王寶琴便又道:“最近岑王和那孩子來往越發頻繁了起來,岑王妃似乎是有所察覺……奴婢有些擔心,怕是岑王妃也要按捺不住了。奴婢著實是怕,蕭堂那孩子有危險……”
岑王妃害過蕭玉澤,再害一次蕭堂,也不算什麼。
只是這些年,隨著岑王在御前告發太子與輔國公府易女而嫁之事,徹底和太子站到了對立面,岑王妃也是從那時候沉寂了下來,甚少出門,常潤之現在也不知道岑王妃是個什麼性子了。
沒過兩日,京裡出了個大新聞。
岑王告到御前,說要休妻。
岑王妃當著泰昌帝的面,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鞭子,狠是抽了岑王幾鞭。
衛兵攔下岑王妃時,岑王臉上已然掛了彩。
泰昌帝以他們不守宮規為由,將兩人都攆了出去。可這夫妻倆出宮之後還不消停,從宮門口一直打回了岑王府,讓全京城的人都看了一出笑話。
劉桐坐在榻上扶額,常潤之給他捏肩,不由道:“我還以為這位六嫂已經斂了性子,沒想到還是這般潑辣。”
“她倒是想改,可實在是秉性如此,怕是改不了了。”劉桐嘆了聲:“皇兄拿著這件事兒也頭疼,岑王鐵了心要休妻,岑王妃說什麼也不肯,兩人估計還有得鬧,皇兄也不能就這樣下一道旨意定了他們的名分……”
常潤之心裡有些同情岑王妃。
誠然她害人性命,任性嬌蠻,放在現代,早就已經是階下囚徒了。可歸根到底,如今她不能瀟瀟灑灑讓岑王休了她,面子之事倒在其次,恐怕她早已在年年歲歲裡,逐漸對岑王上了心吧。
第三百三十六章 休妻
岑王府的八卦持續不斷。
今日有傳言說,說岑王掌摑岑王妃,明日又有傳言說,岑王妃暗夜裡針刺岑王。
一對皇族表兄妹夫妻,不合之事鬧得整個京城都沸沸揚揚,百姓們茶餘飯後,所談皆是岑王府的笑話。
泰昌帝即使再不願意插手詢問兄弟的夫妻後宅之事,也在御史彈劾岑王治家不嚴、門風不正之後,不得不召了岑王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