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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年月的人都差不多成精了,哪怕心裡再驚濤駭浪面上也依然巍峨不動。何況,這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件小事。
“那就喚他們三人先進來看看吧。”三人,自然是那對雙胞胎和魏溪的女孩。
其實在忙著接見行宮宮人的時候,林嬤嬤就時不時從窗欞處觀察外面的孩子們。她身邊跟著的宮女也是自己一手調·教起來的,性子都一清二楚,再加上她的關注,的確是如對方所說。
等到三人進來時,她還特意表揚了一番:“跟在皇上身邊見識漲了不少,眼光也不錯。”
宮女喜滋滋的行了半禮,笑道:“都是嬤嬤教導有方。”
林嬤嬤擺了擺手,道:“與我有什麼相干。皇上身邊伺候的,沒有眼力界不行,不懂得謹言慎行也不行,呆板木訥的不行,心思太過於活泛了更加不行,你一直以來都做得不錯,回去自然有賞賜。”
宮女喜上眉梢,跪拜後才站到了林嬤嬤的身後,一副忠心耿耿以對方為主的模樣。
說了這番話後,林嬤嬤才正眼放在了三個孩子身上。她不是平白無故表揚宮女,只要在宮中伺候的,聽了她一席話,自然明白她的目的不是表揚身邊人,她的目的是在敲打新進來的三個孩子。
一是讓他們明白,自己是皇上身邊的人。在宮裡,太監宮女也分三六九等,在皇帝身邊伺候的宮女對她言聽計從,可見她的地位更加不一般。
若三個孩子是尋常沒有見過世面的孩子,定然聽不出林嬤嬤的話中話,可巧的是,他們在行宮周圍長大,在行宮內做雜役,對宮裡太監宮女的等級知曉得比尋常人多。她這是在孩子們的心中抬高自己的地位。
第二,自然是敲打。告訴他們在皇帝身邊伺候也不是什麼輕鬆的活。眼界、心性和忠心都非常重要。最後,再給一個甜棗。告訴他們,做得好了有賞賜,若是做的不好,恩,未盡之語不說也罷。他們在行宮肯定也見識過不聽話宮人們的下場。
說完了,她就不動聲色的觀察孩子們的反應。
雙胞胎一看就是幾近少年,身材高瘦,一個眼神靈動,一個神色端正,一熱一冷,相得益彰。
林嬤嬤問他們:“多少歲了”
雙胞胎中靈動的那個笑答:“回嬤嬤,我魏江和哥哥魏海過幾日就要滿十歲了。魏溪是我們的妹妹,才五歲。”
林嬤嬤差異:“你們是一家子?”
魏江摸了摸腦袋上立起的呆毛:“我和哥哥是親兄弟,魏溪是老爹在山裡撿來的。老爹說她可憐,不帶出山林就會被老虎叼了去。娘想要個妹妹,就留下她了。”
林嬤嬤轉頭看向林姑姑,對方點頭,補充道:“來行宮做雜役的,三代之內冊子裡都有記載。前兩年的確只有魏海和魏江,魏溪是去年才來做一些簡單的活計。”因為年紀太小,做不了什麼活,行宮就免了她的工錢。這一點林姑姑不會說。
簡單的瞭解了一下他們的家底,林嬤嬤就提起了皇帝的要求:“會蹴鞠嗎?”
魏海點頭,魏江喜笑顏開:“那是我的拿手好戲,村裡我就是王。”
劉姑姑咳嗽,提醒:“在南楚,只有皇上是最至高無上的王者。”
魏江啊了聲,撞了撞身邊的哥哥:“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魏海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終於開口替弟弟收拾爛攤子:“我們村與村之間每年都有蹴鞠比賽,我們村已經連勝了三年。”
雖然是民間的粗糙比賽,比不得國學裡的針鋒相對,更比不過宮裡皇族中的暗潮洶湧,不過,能贏就說明有些本事。
“讀書了嗎?”
魏海猶豫了一下:“讀得不多,我們附近十個村子就一個先生,教了我們學寫自己的名字。”
林嬤嬤從頭至尾只關注雙胞胎的話,對旁邊的魏溪不聞不問,別說宮女暗中焦急了,就是劉姑姑也詫異。
不過,劉姑姑雖然在行宮當差,好歹也年歲大些。別看是行宮,宮人們之間的明爭暗鬥比皇宮裡少不了多少。
在林嬤嬤問話的時候,劉姑姑的視線就沒離開過魏溪,發現對方從進門起就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不管魏江是不是說錯了話,還是魏海的知無不言,她的目光自始至終就落在了虛空之中,彷彿神遊物外。如果劉姑姑是林嬤嬤,說不定就會覺得這個孩子頂多是個被哥哥們關照的妹妹,懵懵懂懂不知世事。若真是如此,去年她就不會被這娃娃給救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戶部每年都會撥下固定的款子給各地行宮做基本維護之用,讓宮殿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