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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滿臉絡腮鬍子,說話如洪鐘。
魏將軍道:“去年最後一戰,西蒙強兵死亡數萬,餘下的都被俘虜。開春後哪怕他們日子再難過,也沒有兵力擾我邊境了,應當不是戰事。”他轉身問那小太監,“皇上可說是何事?”
小太監搖頭,想了想,又道:“皇上宣召之前,一直與魏侍詔在議事。”
魏將軍哦了聲,搖頭對那老將軍道:“魏侍詔就是我那義女,滿肚子的鬼主意,想來是又鬧出了什麼事讓皇上為難了,皇上讓我去教訓她呢。”
老將軍哈哈大笑:“老夫知道,就是那個善使毒的醫女嘛!她的名聲在兵營裡比她幾個兄弟都要響亮。”
魏將軍拱了拱手:“讓胡將軍見笑了。”
胡將軍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去吧,只要不是戰事就好。雖然武將們都想著建功立業,可百姓們卻是要安居樂業。這日子啊,還是安穩一些好,你說是不是?”
“正是。”魏將軍不再多話,直接讓人牽了馬來,快步入了宮。
等到了朝安殿,魏將軍也不多話,直接跪拜後就聽皇帝說明緣由。這問題一聽就知道是誰在背後拾掇的,魏將軍瞥了一眼從他進來就規矩得不行的魏溪,道:“邊關的亂,不止是戰事。戰事是明面上的事兒,真刀真槍,百姓也都有地方可以躲。更多的是那些不為人知,突如其來的變故,比如馬匪!”
秦衍之讓人看座:“馬匪?西蒙的戰馬很是有名,那馬匪都是西蒙人?”
“非也!”魏將軍道,“更多的是無家可歸流民,傷殘的老兵,還有一些被小部落驅逐的重罪之人,他們聚集在一起,誰武力最高誰就是頭領,靠著燒殺擄掠活躍在各國的邊界,都是一群悍不畏死之輩。”
秦衍之皺眉道:“他們也騷擾過大楚的子民?”
“自然。微臣在邊關為帥之時也派兵剿匪過,都是無功而返。馬匪居無定所,有時候剛剛搶劫了一個村子,乾脆就在村子的死人堆裡過夜也有,直接燒了村子的時候更多,來去如風,很難剿滅。就算是僥倖滅了一支馬匪,邊關那麼多馬匪,只要有流民有傷兵,他們就可以無限制的補充人員,根本滅之不絕。”
秦衍之很快就想通了裡面的關鍵,冷道:“不可能每次都無功而返吧,否則我大楚計程車兵也太無用了。將軍的意思是,絞殺的人有限,相比龐大的馬匪隊伍幾近於無,所以才說滅之不絕。其中,是不是因為兵營中有奸細的緣故?”
魏將軍欣慰一笑:“皇上聖明!古往今來,所有兵法中,用間是成本最低,功效最高兵法。國於國之間能夠用間,匪類自然也可以將奸細安插在兵營中。”
“所以,馬匪中也有將軍安排的人,對不對?”
魏將軍再一次稱讚:“皇上於用兵之道果然深諳其中精髓。”
秦衍之兩次被魏將軍一頓誇讚,頓時胸膛挺得更高了,腰板板得更直了,還頻頻對著魏溪使眼色。偏生魏溪眼觀鼻鼻觀心,對他的眉飛色舞視而不見。
魏將軍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帝與義女的互動,沒想到完全沒有帝王與臣子之間的尊卑,反而透著他們這個年齡段特有的活潑俏皮,心中對魏溪的寵信有了一份新的認識,同時暗中又有了更深一層的憂慮。
“除了馬匪,出入邊關的更多的是商旅。”
一說到商人,秦衍之立馬端正了態度,問:“很多嗎?他們都販賣一些什麼東西?盈利如何?”
魏將軍這才知道皇帝叫他進宮的真正目的,一陣短暫的無語後,才道:“無非是將大楚的盛產販賣到西蒙,再將西蒙的皮草帶回大楚。”想了想,才艱澀的補了一句,“收穫頗豐。”
秦衍之猛地一拍桌案,對著魏溪道:“幹了!”
魏溪終於翻了個白眼,對秦衍之道:“魏將軍的話還沒說完啦,皇上您等一等。”
秦衍之大手一揮:“不等了,朕決定了,一定要幹,要大大的幹一場!”
魏溪看著對方揮斥方遒的模樣,嘖嘖的冷笑:“皇上是準備弄一支商旅來往大楚與西蒙走私販賣來賺銀子?”
秦衍之聽得魏溪口氣不對,熱切的心終於停了停,問:“不對嗎?”
魏溪冷道:“對,商人們就是這樣發財的,沒什麼不對。”眼看著秦衍之又要高興起來,魏溪才慢悠悠的接了第二句,“只不過,不等商人們把皮草運回大楚,在兩國的交界處就會遇到馬匪,然後竹籃打水一場空,連本錢都給輸掉啦!皇上,您賺翻啦!”
兩個‘啦’字,隨著魏溪冷冰冰的表情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