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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之生氣道:“那朕隨便指一個了。”
魏溪冷笑:“那是皇上的梓潼,是要與您朝夕相處日日相伴之人,只要日後您不後悔就行了。”帝后琴瑟和鳴倒還罷了,相敬如冰的話,什麼樣的人都想著往皇帝身上爬,到時候不止皇后的日子難過,碰到一個也跟秦衍之一樣斤斤計較的正妻,那這對少年帝后就沒別的事情可以幹了,每天忙活著鬥氣吧。魏溪一想到秦衍之被眾多嬪妃算計左右為難的情景,就忍不住眼睛裡梭梭的發冷箭。
她那冷嘲熱諷的模樣,倒是讓秦衍之小心肝顫抖,不甘不願的偃旗息鼓了。等魏溪出了宮,秦衍之懶散的攤在龍椅上,委屈的道:“小吳子,朕感覺自己又被欺負了!”
小吳子暗中乾笑,輕聲細語的道:“皇上,您是一國之君,大楚有誰敢欺負您啊!”
秦衍之氣吼吼的道:“魏溪就喜歡欺負朕!”
小吳子偏頭翻了個白眼。感情魏溪欺負了您,您就來‘欺負’苦命的我了?
“皇上,恕奴才直言,魏侍詔說得沒錯。選後之事不是兒戲,她一個臣子替您拿主意,這是拿自己的腦袋在開玩笑。”換了誰也不敢應下啊!
秦衍之舉起拳頭在空中揮了揮,毫無骨氣的道:“朕本來就是玩笑!”
小吳子大驚:“皇上!”
秦衍之自暴自棄的捶打著桌面:“朕根本不想選皇后!朕早就將後位許給了人。除了那人,誰也不能做朕的皇后!”
小吳子驚訝的大嘴巴猛得又閉上了,就跟河蚌一樣,沒有工具暫時撬不開的那種。
秦衍之久久等不到小吳子順杆爬的接話,不由怒了:“小吳子,說話!”
小吳子臉都要成苦瓜了:“皇上,您要奴才說什麼呀?”
秦衍之瞪他:“你就不問朕心目中的皇后是誰?”
小吳子只差涕淚橫流了:“奴才不敢問啊,皇上!奴才也想要留著小命繼續伺候您啊!”您就別為難小的了行不行?您不能把在魏溪那裡受的氣都撒在我們這些苦命的近侍身上啊!
秦衍之幾乎要氣急攻心了,連連拍桌,一疊聲的:“滾滾滾,都是一群滑頭!一丘之貉!”
於是,小吳子飛快的滾了!
等到朝安殿恢復寂靜,秦衍之的心也瞬間空曠了下來。
少年天子高高在上的坐在寶座上,孤零零的身子顯得越發單瘦。他的面上早已沒有了方才的怒火,彷彿一切情緒隨著魏溪和小吳子的離開而沉靜,就像被潑了冰水的火焰,爆發出最後的刺啦聲後,留下的就只有飄舞的火灰和泥濘的黑炭。
魏溪的拒絕,小吳子的敷衍,他不是看不出。他早就不是多年前一無所知的皇帝了,他知道平衡大臣之間的明爭暗鬥,知道怎麼與太后時遠時近避免互相刺傷,他也知道大楚現今的舉步為難到底是何緣故。
後宮、朝廷、和帝王都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一個不慎,就會被百姓鑿船,沉入水底。
所以,魏溪的肆無忌憚讓他有種自己也可以佔時放下包袱,不顧一切耍賴的錯覺。
他總是從魏溪身上索取,利用她對自己的縱容,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她的底線,最後,觸礁。
諾言!一個帝王的諾言她都可以忘記,是真的忘記了嗎?
那時候皇帝才四歲,魏溪都六歲了,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她怎麼會忘記?她怎麼敢忘記?
她根本沒有忘記!
否則,就不會有那一罈子女兒紅。
女兒紅的意義,就像女兒家的嫁妝,只會在出嫁那一日拿出來,給外人品嚐欣賞稱讚。
魏溪的女兒紅給了他,是不是代表她對自己的姻緣沒有期待?對皇后之位拒而遠之?對他……
她到底想要什麼?她現在所做的一切為了什麼?她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朝中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嗎?她知道沒有他的保護,她會被朝臣們撕成碎片嗎?
帝后之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是他唯一能夠給她的東西。不是嬪妃之位,而是一國之母!
秦衍之隱隱之中覺得,只有那個位置適合她。他只想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永遠陪伴著他。
少年天子的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越來越深。他的眼眸越來越陰霾,他的執念隨著黑夜的到來越來越濃烈,最終被黑暗給吞沒。
第二日,魏溪再來當差的時候就發現秦衍之的手上裹著紗布,忍不住問:“手怎麼了?”
秦衍之氣哼哼的道:“被貓給抓了?”
魏溪望著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