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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建造的工匠們。撥款入了州郡的庫房,朝廷附贈賬房,記錄所有學館藏書館和學舍的出納統計,賬冊在完工後會直接呈送到皇帝的桌案上。用銀子最少的工部官員會升官,還要州郡自己貼補銀子的官員可能降職,當然,還有一些貪官,會與同流合汙的州長或者郡長一起被押解到皇城,接受刑部的審問,最後的結果也不是太嚴重,不過抄家而已,於是,抄家說得又再投入到學館的建設當中。
一百萬兩銀子能過做什麼用?何況是分散到大楚的各地,基本一個州能分出五千兩銀子算是不錯了。
學館要建多大,藏書館的書從哪裡來,還有學舍的床位要多少,都是難題,更難的是朝廷都有規定。一個州和一個郡的要求不同,不說工部負責測量的官員焦頭爛額,就連州郡的官員們也是愁得白了頭。
於是,等到圖紙副本送到皇帝跟前的時候,整個工部的老大們也都嘖嘖稱奇。
學館建在城中是常態,可是城中的土地有限,任何房舍能夠佔據的地方有限,工本太高,故而,有的官員直接捐贈出棄之不用多年的老屋,補一補屋頂,將花園裡的老樹和假山收拾一下,主院做講堂,客舍做學舍,藏書館就是倉庫,裡面訂上無數的木板,從縣衙抄寫法典副本,官員們捐贈自家小子塗鴉的舊書,豪紳們假惺惺的買一堆贗品書籍填充其中,再低價收購一批最次等的木材敲敲打打就成了大通鋪,一個可以容納百來口人的宅院瞬間可以填滿三四百來號學子。
還有人將學館群山峻林的竹屋裡面,是因為周圍都是吊腳樓,幾個村子層層疊疊的掛在了山壁之上。學館就建立在最中央,苦於沒法讀書的孩子們從山林之中像個猴子似的掛著繩子竄入竹屋的事情時有發生,這裡的藏書館書籍有限,好歹村中最有名望的老人見多識廣,每日裡會在藏書閣講課,比孩子們浪費油燈看書好。
還有人直接把船當做了學館,船中講課,藏書館就是口耳相傳的捕魚技巧,牛皮紙縫製的課本意外的耐用且珍貴。
大楚的州郡太多了,百萬兩銀子丟進去幾乎沒個水花。
秦衍之又窮得叮噹響,每日裡跟在魏溪的身後轉悠,可憐兮兮的露出狗崽子一樣的表情求著魏溪投餵。
邊關貿易到底是長遠的做法,救不了現在的近火。
最後魏溪煩不勝煩,直接丟給了他一句:“魏青只是滄海一粟,大楚的官員那麼多,你就不能從別的人身上挖一點?好歹,自家人都動了刀子,沒道理放過外人了吧?”
於是,各個州郡因為伸手學館的銀子被抓起來的貪官汙吏突然多了起來。挪用了官銀一兩銀子者,罰款一百兩;挪用一百兩者,罰款一萬兩;挪用一千兩,很好,十萬兩銀子到手了!
一個州就一個學館,抓一個挪用了一千兩銀子的貪官實在太容易了,所以,這一筆買賣皇帝基本穩賺不賠。
然後,很能舉一反三的皇帝乾脆挖了一個更大的坑。貪官的銀子又重新入了各地府衙的庫房,然後今天動一千兩建新的糧庫,買新的糧食。糧食充足了,再拿一千兩出來翻新兵器庫,將這些年的老舊兵器重新熔爐重鑄,造鐵匠,建爐子,買炭火都是銀子啊,嘩啦啦啦的流出去,今天幾百,明日幾千,中間轉手的人太多了。爐子小一點,鐵匠的工錢少一點,炭火差一點,就可以從手縫裡省出不少的東西。
兵器翻新了,老兵們的病也要治啊!
太醫院的學徒們遊走在大楚的各地,到各地衙門報道,開始免費義診,診金不要,藥材全部從衙門的庫房裡面出。庫房的用完了,買啊!朝廷又沒銀子了,不急。兵器重鑄後又抓了一批膽子大的,裡面還有別國的奸細,透過賄賂官員,把新兵器販賣給他國的事兒也不是沒有。被賄賂的官員以叛國罪論處,家產全部抄沒,藥材的銀子就出來了。
一個坑一個蘿蔔,就跟打戰時以戰養戰同一個道理。反正朝廷沒出一個銅板,全部的費用都被貪官們承包了。
秦衍之爽啊,那個樂呵啊,那個喜笑顏開啊,直接把魏溪的品級又提了提,職稱倒是沒變,繼續做侍詔,就是每月的月俸多了,賞賜也多了。恩,都是些不花銀子的賞賜,比如御膳,比如皇帝的墨寶,比如太醫院最新收入的醫術古籍的副本等等。
這麼兩年下來,整個朝中的氣氛為之一清,大半的官員們都開始兩袖清風起來。
因為是穆家開了老實交還欠銀的好頭,皇帝乾脆讓戶部開始統計朝中的成年舊賬,逼著臣子們一個個償還欠著的銀子。你官職高,又外戚家高嗎?你沒銀子,穆家也沒啊,沒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