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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有人說看名字不想看,於是深深的懺悔——衝動要不得!
第二百九十四章 意外
任秋之案當初在長安鬧得沸沸揚揚,那時候齊王雖然還在藩地,但楊太妃與昌陽公主卻都在宮裡,孟光儀為了防止意外,在審訊前一直將任秋藏得嚴實,後來豐淳送了左教坊風頭僅在羅寶奴之下的舞姬哥舒夭娘給齊王為補償,授意孟光儀從重判處,也等於皇家公開的否認了任秋的血脈,這件事情是上了朝議的,結果出來後,就是楊太妃再心疼這個見不得光的庶長孫,也知道大勢已去,只得暗地裡咬牙切齒,兼遷怒齊王妃罷了。
因此任秋如今倒是不必刻意的看守,就關在了京兆府的大牢之中。
京兆府大牢在七年前進出一向簡單,原本長安就是勳貴滿地走,高品到處有,京兆尹這品級外放或者算得一上一員大吏,放在長安卻委實不夠看,孟光儀前面幾任令尹那都是個兩面受氣的主兒,略有身份之人到這裡領人是連銀子也不必使的。
等到了孟光儀時,卻將這兒治理得戒備森嚴,便是霍蔚也還是好容易才覷到了機會陪元秀前往。
京兆府的大牢雖然陰暗倒也乾淨,裡面的囚犯想來是知道了孟光儀的為人與手段,聽到人聲也沒什麼反應,霍蔚帶著元秀一直走到了極深的地方,才看到一間單獨的囚室裡,陳設比旁邊都要好些,角落裡面還放了一張矮榻作為臥具,一個人倦縮成團,倒在榻上,背對著門。
引路的獄卒指著裡面的人小聲道:“那便是任家郎君。”
“可能進去談話?”元秀看了眼霍蔚,霍蔚小聲問道。
獄卒好心提醒道:“倒也不是不能,這一位是朝議都要問斬的,如今也沒多少時候了,就是孟尹也是準他過得好一些的,只是他之所以問斬的緣故,想必兩位也清楚,這位小娘子”
元秀今兒雖然是刻意換了不常著的一套衣物,頭上戴著帷帽,遮住容顏,穿了一件只得五六成新的丁香色夏衫,裡面牙底掐銀絲雙鯉戲蓮訶子,下面是坊間女郎常著的綠羅裙,但她的衣裙再舊到底精緻,加上霍蔚先前打通關節也是微露身份的,獄卒自然知道他們身份非同尋常,任秋之所以問斬卻是因為殺人,如今看來元秀年少,霍蔚年邁,若是就這麼進去了,誰又曉得會不會出事?
聽獄卒這麼說了,霍蔚心裡也有些打鼓,看向元秀問:“娘子?”
“叫於文融進來一起進去罷。”元秀想了一想道。
霍蔚鬆了口氣,於文融是會些拳腳的,且年輕力壯,有他一起,諒那任秋經此打擊,想來就算有心也傷不了元秀。
於文融原本是在外面等候,被叫了進來聽霍蔚三言兩語交代了情況心下暗喜,垂手道:“奴定當竭力保護娘子。”
獄卒見有於文融陪同,這才放了心,從腰間取了鎖匙開了囚門,叫他們進去,叮囑道:“孟尹怕是兩個時辰後就會回衙,還請幾位記著些時候。”
“有勞了。”霍蔚點了點頭,遞了一個荷包過去,獄卒笑著接了,等他們進去了,便重新將門在外面鎖上。
囚門開合之聲自然驚動了室中臥榻之人,任秋慢慢轉過了頭來,因室中昏暗,難以辨清,元秀走了兩步險些被腳下的東西絆倒,一驚之下下意識的撩起了帷帽上的面紗,以求看得清楚,身後於文融察覺到她的不便,不待吩咐,就從旁邊取了燭火點上,連點了三支,這才清楚的照出了任秋的模樣。
瘦弱。
這是元秀乍見自己這個不被承認的侄子時的印象,任秋算著年紀也有十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年紀過小就成年流連風月之地的緣故,抑或是天生體弱,他顯得遠比年紀更為瘦弱蒼白,肌骨甚至顯出了幾分乾枯之象,有些茫然的看著元秀:“你們是誰?”
元秀一行,雖然都穿了常服,但一望可知是誰做主,於文融點了燈,霍蔚便拿自己的袖子擦了囚室裡唯一的一張胡凳,元秀坐了,蹙眉又看了任秋半晌,才淡淡的道:“我是誰你不必管,我來這裡只是想問你幾件事。”
任秋狐疑的打量著她,冷不防問道:“你可是我的姑母之一?”
元秀被他問得一怔,卻不想任秋看似瘦弱蒼白,反應卻一點也不慢,見她神色,任秋已經點一點頭:“果然,你是我的哪位姑母?應該不是七姑母吧?”
“為何不是?”元秀沉吟著,反問道。
“聽說七姑母美貌若花,但算一算日子她已經下降開府了,而你還是未嫁的髮式。”任秋目光掠過她頭上黑若鴉翅的雙螺髻,冷靜道,“所以你應該是我那同樣有美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