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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寄北原本一腔悲壯之情預備替杜青棠揹負起撫養杜拂日的責任,孰料卻是被杜青棠看中了他言出必行的性情,狠狠陰了一把,其心情可想而知!
不過燕寄北為人守信,他既然答應了教導杜拂日,再痛恨杜青棠的無恥,對杜拂日的指導也是極為盡心的,而杜拂日本就天賦驚人,如此,燕寄北一等杜拂日出師,便毫不留戀的離開了長安,任憑杜青棠如何挽留,都堅持回了劍南
第二百九十三章 捏造?
“皇后平素與邱逢祥的關係如何?”回到珠鏡殿,元秀秉退了身旁眾侍,單獨召了霍蔚來問話,霍蔚或者年老體衰,不及於文融腿腳利落,但要說到對宮裡情形的瞭解,就是薛氏也不如他這等自小進宮的老人,若是沒這份精明,當初也不至於被文華太后看中,打發到自己女兒身邊了。
霍蔚聽元秀這麼一問便知道了她的意思:“阿家可是因為上回邱監過來說的話有所懷疑?”
元秀既然問他,這會也不隱瞞:“方才五哥將本宮叫了去,雖然說的都是一些閒話,但本宮總覺得五哥對韓王頗為留意。”
這句話入了霍蔚這樣深宮之中積年老人的耳中意思可就重大了,霍蔚頓時斂了容色,鄭重道:“老奴想著阿家所慮恐怕不至於的,先不說邱監與王太清、曲平之之流不同,雖然掌著內侍省與神策軍,但這些年來卻從未乾預過朝政,否則先帝去時何以會叮囑五郎好生重用他?再者,皇后殿下素來精明,小產也還罷了,畢竟胎兒尚未長成,可韓王殿下不但是五郎長子,如今五郎膝下子嗣也不多,若是一旦有失,豈會不仔細徹查的道理?到那時候即使沒有實在的證據,老奴說一句誅心之語——這會五郎已經承了先帝大位,不比從前還為東宮時,尚需藉助王家之勢,若皇后殿下行這等歹毒事,五郎便是廢了她也沒有什麼的,如今皇后殿下不想被廢,惟有謹守本分,豈敢如此冒險?”
元秀聽著他的話卻搖了搖頭:“邱逢祥是個謹慎的,就連先帝也對他極為重用,只是他若當真與王太清、曲平之不是一樣,內侍省也還罷了,卻做什麼對神策軍也抓著不放?神策軍乃是禁軍,主衛皇宮,當初王太清借皇祖沉迷丹術,把持朝政,這裡面雖然有皇祖無心理會政事、起初幾位皇伯伯年紀尚小的緣故,可難道沒有皇叔祖在嗎?前朝眾臣又何嘗甘心聽從王太清之命?無非是因為神策軍在他手裡,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這阿家說的也是,不過邱監到底不是王、曲那等亂政之人。”霍蔚似乎是下意識的這麼說了,接著便全身一抖,忙不迭的跪了下去,“老奴多嘴了!”
“無妨,此處並無外人,你只管想什麼說什麼。”元秀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其實邱逢祥不交神策軍之軍權,本宮倒也能理解幾分,他畢竟是宮裡老人,又是近身伺候過先帝的。”元秀把近身二字咬得極重——近身伺候,憲宗舊人,豈有不知道幾件宮裡舊事的?手裡若是沒點兒把柄依仗,性命不過是捏在了皇家手裡。
霍蔚暗鬆了口氣,元秀瞥他一眼,心裡卻是越發的警惕——霍蔚是文華太后所留,對元秀的忠誠想來是沒有問題的,饒是如此,元秀當面問話,他到底還是幫著邱逢祥開脫,雖然這裡面有兩人都是宦官的緣故,但霍蔚這等人何等精明?又豈是會為了尋常交情的同伴貿然得罪自己主子的?
這樣看來,邱逢祥此人不顯山露水,倒把宮中盤踞得極為穩固了,如果神策軍裡也是這樣元秀心裡轉了轉,道:“只是上一回他過來說的那些話,既是將矛頭對準了鄭美人自己,又等於為皇后開脫出來,本宮早先雖然也是疑心鄭美人故意為之,但邱監素來事務繁忙,居然會為此親自出面,卻不能不叫本宮多想一想了。”
霍蔚沉吟道:“阿家說的也是,邱監親自過來向阿家稟告此事,恐怕是有別的意思說起來,老奴昨兒倒是出去打探過一些孟尹遇刺的訊息。”
見他前一句話雖然順著自己的話題,但接著就有轉移之意,元秀也不點破,只是笑道:“哦?”
“老奴聽京兆府中人悄悄的說起,孟尹為人精明仔細,平常時候在案頭就備著幾份奏摺,上塗劇毒,觸之則死,只是毒上面又刷了一層粉末,平舉著拿倒不要緊,但不知道的人隨手拿起,那粉末極易脫落,而且粉末極細,在晚上就更難察覺了,這樣便不知不覺之中中了劇毒,那毒也不是當場發作。”霍蔚倒是真的出去打聽了,此刻見元秀問起便娓娓說來,“京兆府的人發現孟尹後,立刻向宮中稟告,得了五郎口諭,令四門即刻警戒,又使禁軍一同在全城搜查,確實發現一些蹤跡,但那刺客興許有極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