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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放心,河北定當盡力!只是兵馬出行非同小可,還望殿下耐心等候!”
三鎮的兵馬是早在接到長生子中途飛鴿傳書,提到血詔與徐王時就已經開始調動的,只是三鎮雖然素來同進退,但從前都是表現在了抵禦夢唐討伐的兵馬上邊,便是德宗皇帝時的反叛,也是糾結了淄青佔了附近數州,那時候也只是做個姿態,逼迫德宗罷了。
這會冀望長安,路途遙遠不必說,更有一個孰先孰後的問題,三鎮之中以幽州最大,成德次之,魏博卻是最小,但要說到兵馬精銳——賀之方乃是弒殺親長上的位,平生最擔心的就是被長安趕下臺,所以為了自保,殺了自己叔父後,對麾下士卒訓練極為盡心。
十幾年前長安因淄青葛家不敬,詔令討伐,當時賀之方被迫向憲宗皇帝表態,親自領兵為先鋒,固然是迫不得已,卻也藉此機會好生練了一回兵。
但河北古時屬燕趙,最多慷慨悲歌之士,士卒素來矯健剽悍,魏博雖然精兵不少,要說讓幽州與成德完全甘拜下風也不可能。
再者,三鎮的節度使如今都已年邁,如賀之方與李衡尚能夠上馬與揮舞片刻兵刃,而成德節度使、即賀夷簡的外祖父,卻是當真上了年紀,又因為到魏州與賀家商議事情,還病倒了。李衡與賀之方從前關係是不錯的,甚至還差點締結了姻親。
如今問題卻也出現在了這姻親上面——賀夷簡因為去了一回長安,遇見了元秀公主,變心之事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傳得天下皆知,而隨後李衡愛女李十七娘追去長安,事情似乎也沒有什麼轉變,反而兩人一起去了淄青賀壽李十七娘不知怎的竟與淄青節度使楚殷興之子楚沾彼此有了意,數天前才派了人將當初賀之方贈於李十七娘的玉佩送了回來。
這件事情雖然是從賀夷簡的變心開始的,可李十七娘如今不但也有了意中人,還先送回來玉佩,賀之方卻也有些氣惱——尤其在知道那楚沾為人性情都遠不及賀夷簡後,因此李、賀兩家此刻不免有些冷淡。
再加上了血詔與徐王都是長生子帶回河北的,長生子與河北其他兩鎮都不熟悉,惟獨與賀家親善,因此論理因由賀之方為首,偏生李衡不滿賀夷簡棄了其女,這兩日不斷以河北三鎮兵力相合,也不過三十餘萬,而長安神策軍便有四十萬不說,各地府兵再如何不中用,好歹也是夢唐之兵。
況且三鎮這一會還是遠伐。河北離關中究竟是有段距離的。
因此李衡提議叫上淄青一道。
而賀之方知道李衡已經欲將十七娘許與楚沾,若是淄青插進來,定然與李衡站在一起,到那時候,就算成德因為高曠是自己岳父的緣故站在了自己這邊,也隱隱似落下風。況且高曠因為年老,定然無法隨軍遠征,必定要將成德之軍交與自己的兒子,這樣成德為首之人論身份就先低了其他三鎮一頭
如此一邊準備一邊聯絡,卻是到了此刻都未能祭旗出發,也難怪李佑心急如焚。
賀夷簡敷衍了李佑,心情不佳的回到了前院,卻恰好遇見了孫樸常手中抓了一隻信鴿,正匆匆向書房的方向走去,兩人打了個照面,賀夷簡雖然性情驕傲,但也不是十分無禮之人,孫樸常乃是魏州兩大謀士之一,他自己身邊也有一個師如意,此刻見到了倒是客氣的招呼了一聲:“孫先生!”
孫樸常也站住了腳,點頭道:“六郎方去過後院?長安新來的訊息,我正要拿給節帥!”
“長安的訊息?”賀夷簡頗感興趣,腳步一轉,立刻跟上了他的步伐,邊走邊問,“如今新君可是立了?”
“正要看這封訊息裡是否提到。”孫樸常苦笑著道,“這幾日邱逢祥對長安卻是管得越發的緊了,連著一天一夜才飛了這樣一隻信鴿回來,想是長安城牆上都站滿了弓手,也不知道折了咱們多少信鴿在裡面。”
“若是傳出重要訊息,折幾隻鴿子又算什麼?”賀夷簡微笑著道。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賀之方書房所在的院子,恰好兩個垂髫使女匆匆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還面帶嫣紅之色,差點沒撞到賀夷簡身上,孫樸常不覺皺了下眉,賀夷簡卻立刻喝住了她們:“誰準你們此刻擅自出入此處?”
魏州上下皆知賀之方對獨子的寵愛,以及賀夷簡當年戟殺其父愛姬的行為,節度使府中的使女對賀夷簡之懼怕遠勝於高氏或賀之方,如今被他一聲呵斥,那個面帶緋紅之色的使女差點腳一軟,跌坐下去,扶了把同伴才戰戰兢兢的行了禮,分辯道:“奴等是奉了刁娘子之命送些送些吃食與節帥的!”
“父親如今可在裡面?”賀夷簡聽了,不置可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