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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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躡手躡腳地靠近床頭,雋遙發現燕惜羽雖還沒有轉醒的跡象,不過他的眉頭卻總是堆蹙著,而且還會時不時地轉動一下身體。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撫平他眉間的皺褶,雋遙暗自揣測,這應該是手腕上的傷痛仍在折磨著燕惜羽。思及此,雋遙心中不由微微一痛。他連忙退出了房間,吩咐童爾一旦燕惜羽醒了,要立刻通知他,接著,便轉去隔壁的藥舍裡煎藥和試藥。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之後,雋遙終於在十來碗苦、澀、麻、臭味道不同的湯藥裡挑出了一種還算是尚可入口的來,命人重新熬煮一劑,爾後送到他的臥房。
就在雋遙忙著熬藥調配的時候,燕惜羽漸漸醒了過來。見他想要起床,童爾忙就說要去找雋遙,但卻被燕惜羽出聲阻止了。燕惜羽張開眼睛沒看見雋遙,便以為他在書房處理教務,所以不願去打擾他,以免落人口舌。
燕惜羽獨自在房中用過了些點心後,覺得有些憋悶,便站到視窗,開啟了緊閉的窗戶,望著院子裡一棵紫玉蘭出神靜思。那場攪得他不能安枕的春雨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停歇,徐徐吹入的輕風中混合著溼潤泥土所特有的氣味,揚滿了整個房間。
雖然昨晚的雨勢不小,不過那棵紫玉蘭樹上竟然有四五個花蕾不畏懼大潤急風,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中綻放了出來。深紫色的外圍花瓣層層相疊,護佑著中間的粉白,在院中昂首挺立,開得嬌豔。過了一會兒,溫煦的陽明從厚厚的雲端裡露出了大半張臉,幾道金光慢慢挪移到了紫玉蘭的樹枝上,照耀著懸掛在花瓣上的雨珠,如剔透的水晶般剔透閃動。
“一個人在看什麼?”熟悉的聲音伴著熟悉的氣息同時出現在燕惜羽的身後。燕惜羽聞言轉身,立刻就看見了雋遙眉宇間帶著不加掩飾的關切,長身玉立於自己的眼前。
“沒什麼,只是在看那棵紫玉蘭。以前曾聽說這種植物很好養活,我還以為它不過就是個平凡無奇的品種。沒想到展蕊之後,竟比那些牡丹、海棠的都要漂亮上幾分。”
燕惜羽的這番誇讚剛說完,雋遙就抑制不住地輕笑了起來,那表情分明是在暗示著什麼。見燕惜羽一副不明究裡的茫然樣,雋遙連忙收了笑意,乾咳了一聲道:“我說阿羽,那株紫玉蘭十天前就已經開花了,你沒事總眺望窗外,卻為何直至今日才覺著它漂亮啊?”
“是嗎?怎麼我以前好像沒察覺到?”燕惜羽邊說邊轉身,望著那棵紫玉蘭細細打量。果然,樹枝上有著不少的殘蕊,因為花瓣的凋謝而顯得沒那麼的醒目。而且在樹根的附近也已經有了不少落紅,有些被雨水沖刷了之後,半掩到了泥土裡,試圖傾盡它們的最後一份心力。
趁這功夫,雋遙輕輕靠了上去,在燕惜羽的耳邊邊吹拂著溫熱的呼吸,邊低聲說道:“其實這並不是你以前沒看見,而只是因為你現在終於有了生之所戀,所以看什麼都和往日不一樣了,對嗎?”
燕惜羽被他露骨的情話燻了個面頰微紅,緊挨著雋遙雙唇的那隻耳朵更是從根部起飛快地變成了赤色。不甘心中的秘密被人如此輕易看穿,燕惜羽側首狠狠瞪了雋遙一眼:“你不去書房和教中弟兄議事,老是回屋來做什麼?”
提及教務,雋遙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波動,不過他很快就掩飾了過去:“怎麼你不想見到我嗎?我一直擔心你的傷勢,所以回來看看。這裡還疼嗎?”說著,雋遙伸出手繞到了燕惜羽的身後,把開啟的窗戶關得嚴絲合縫,然後又握住了燕惜羽的兩隻手腕小心翼翼地揉捏按摩,以他能夠承受的力量刺激著正處於恢復期間的筋脈。
燕惜羽背靠著木窗欞,闔上眼,靜靜地享受著雋遙的體貼。若說是完全不痛了,那就是燕惜羽在自欺欺人。不過經歷過昨晚那種能將人撕裂般的程度之後,現在的隱隱抽痛對燕惜羽來說不過是雷夜蟲鳴,他完全可以忍受下來,不再在雋遙的面前露出痛苦的神色。
見燕惜羽不願說話,雋遙也不再多問,而是滿是憐惜地輕責道:“你呀!屋外的溼氣那麼大,今天的太陽也是時有時無的,溫度不算高。你大開著窗戶,就不怕手腕受寒後痛得更厲害嗎?”
這一回燕惜羽聞言睜開了眼睛,望著一臉正經的雋遙,帶著淡淡的笑意道:“你的醫術那麼好,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難不成,你打算以後都不管我了?”
聽見燕惜羽滿載信任的輕言柔語,雋遙先是動作一頓,旋即臉上便神采大盛,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完全脫離了一貫的清冷和孤絕。一種足以令人嫉妒的喜悅感從雋遙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中散發了出來,就連站在他身旁的燕惜羽也被這樣的情緒所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