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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先打回府中打點,自己則陪著蘇簡慢慢地往回趕。蘇簡沒精打彩地走著,不覺竟經過酒肆飯鋪雲集的東巷坊,在街道盡頭的一間寂寂無人的小小酒鋪前停了下來。
陳去華孤身一人,正坐在酒鋪裡喝酒。蘇簡吩咐如水在外等著,自己走進去,坐到陳去華對面,卻見到陳去華面前擺了好幾個空酒壺,看來已經喝了不少。蘇簡高聲問那老闆:“老闆,這人已經喝了多少?付酒錢了麼?”那老闆見了蘇簡,又端出一盤小菜,取了杯碟,放在蘇簡面前,道:“這位客官,酒錢足足夠,只是您還得勸勸這位,再好的酒它也傷身,喝醉了,難不成要在小老兒這裡過夜不成?”
陳去華此時大聲道:“我沒醉!”蘇簡心想,嗯,這是醉酒之人的通常用語。“蘇簡,你來的好,陪我再喝幾杯。”陳去華意猶未盡。蘇簡心想,我傻啊我,伸手想去把陳去華手中的酒杯酒壺先奪下來。陳去華卻突然拉了蘇簡的手,口中低聲道:“蘇簡,你幫幫我,幫幫我,我要怎麼辦才好?”
這下蘇簡真的要翻白眼了,心想全軍的人都在等著你拿主意,你卻在這裡發著牢騷,喝著小酒,居然還把住我蘇簡的手,她另一隻手快,馬上就要拍上陳去華的手臂。
可是恰在此刻,陳去華突然痛苦地說:“蘇簡,你總是能行的。你小小年紀,就這麼厲害,又是泰武之孫,未來泰武侯之位非你莫屬。我總是羨慕你,你幫我一幫好不好?”蘇簡心下惻然,知道陳去華或許因為平凡的出身,怕是一旦趟進了這灘渾水裡,便獨力難支。她的另一隻手便從大力拍改作了輕拍,道:“老大,你說咋整吧,只要你說出來,蘇簡是火裡火裡去,水裡水裡去,絕對不會推辭。”又說了不少安慰陳去華的話。
陳去華聽了完全不為所動,反而繼續向蘇簡訴苦,說他本是一介行伍之人,如今卻被拖進官場這個染缸裡,動輒和這部那部打交道,卻發現裡面處處制肘,遍地陷阱,為什麼想為天元朝做一點事情,就真麼難呢?
蘇簡好話說盡,口乾舌燥,禁不住抽回了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酒,飲了一口,潤潤嗓子,卻聽耳邊陳去華喚道:“水月!”
蘇簡手一抖,杯中剩下的酒水都順勢潑了出去,蘇簡只覺得自己連杯子都已經拿不住。而這時候,陳去華卻突然放鬆下來,輕聲地哼起一首歌,蘇簡聽他來來回回只在唱兩句:“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歌聲中充滿了溫柔之意。
第三十章 小卒之死(下)
更新時間2013…7…28 9:01:35 字數:2464
蘇簡正在尷尬的時候,門外如水叫了一聲:“木先生?”木清華照例是一身青袍,佝僂著身子立在門口。蘇簡見了他就像見到救星一般,心想,有木先生在,今日從這裡估計可以早點脫身,明日怎樣處置神武大營的寒衣事件,也可以向木先生請教一二。木清寒不待蘇簡相邀,自行進來,在蘇陳二人這一桌打橫坐了,淡淡地說:“怎麼,陳將軍酒量這樣不濟,還是你蘇校尉太會勸酒?”
蘇簡早已習慣了木先生這種波瀾不驚的語氣,但卻急急忙忙地將神武大營那“寒衣事件”的來龍去脈,以及眾將捐餉、陳去華醉酒等事一一說了。自從那《練兵十策》之後,蘇簡對木先生已經是二十分的佩服,自然而然地希望木清寒能夠幫她與陳去華拿個主意。
木清寒靜靜聽了,沉吟了片刻,說:“原來陳將軍這幾日多在各部奔走,竟是為了此事。也罷。”說著木先生一瞥蘇簡,依然用了他那平平淡淡的口氣教訓蘇簡:“不是告訴過你麼,原本不該你去管的不要去管,真別以為自己什麼事都能扛的住。”
兩人說到這裡,忽聽門外有人尖叫起來,蘇簡認得是如水的聲音,“譁”地起身,一時間將桌上杯碟帶了個東倒西歪。酒鋪外面一名少年叫道:“陳將軍救”,然後只聽“撲通”一聲,是人體撲倒在地的聲音。蘇簡已經搶到門口,只見是一個血人伏在地上。陳去華聽了喧譁之聲,似乎酒也醒了一些。這時候,木清寒一個箭步邁上前,將地上之人翻了過來,蘇簡驚叫道:“是陳瓜!”木先生回頭道:“是那個先知道此事的小卒?”蘇簡點頭。木清寒馬上取出一柄小刀,將陳瓜的衣服割了開來,檢視他身上的傷情。只見陳瓜渾身到處都是傷口,血早已浸溼了衣服。
木清寒脫下長衣,解開裡衣,用刀割了幾條布條,一邊割一邊對蘇簡吼道:“乾淨的布,快!”
如水的反應要比蘇簡快不少,已經是遞了兩條錦帕上去,蘇簡趕緊將自己的也從懷裡掏了出來。但是陳瓜身上傷口多且深,這些根本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