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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冰一樣的藍眼睛融化成溫柔的海水,我突然非常想吻上去。
我把孩子交還給雅克,讓他帶她去睡覺。當客廳被關上的那一刻,滾燙的唇便壓在了我的嘴上。我們緊緊地擁抱著,恨不得將彼此柔進身體裡,在這個沒有絲毫寒意的冬夜裡,我們幾乎融化的彼此。
而當三天後,那封〃決定不予起訴〃的最終意見送到我手裡時,我可以撫摸著羅斯托克的臉頰告訴他:
這次我們得到了永遠的幸福
END
天鵝奏鳴曲番外之 生存動機
我的隊友是個古怪的傢伙,從他到這裡的第一天我就看出來了。這並不是因為他長得太醜,恰恰相反,那男人是漂亮的高個子,輪廓分明,英俊得像希臘雕像,一頭閃閃亮亮的金髮,身材挺拔,簡直是標準的雅利安美男子。而且他的出身一定也不差,光看名字「羅斯托克?馮?波特曼」就知道他有貴族的血統。
可就是這樣一個出眾的男人,竟然會和我們這樣普普通通的平民士兵一樣呆在樸素的營房裡,吃著不算可口的飯菜,在颳風下雨的時候照常站崗。有人偷偷議論,他似乎是犯了什麼錯才被髮配到這裡來的,不過這訊息卻從來沒有被確認過。 從他第一天到這裡我就知道他不討人喜歡,因為他對任何人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管是善意或惡意的,他都非常冷淡地三言兩語打發掉了,所以到後來幾乎沒有人跟他打什麼交道。而我之所以能和這位先生產生交集全都是因為他是我的臨鋪。
那天我回到營房的時候,他就靠放櫃子的窗前,默默地凝視著落日的暗紅色,面無表情。我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然後告訴他我想拿我的杯子。
「啊,真抱歉。」他彷佛是從沉思中醒過來似的,退開了幾步,
'請吧,需要我幫忙嗎?」 我看到他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種令人愉快的笑容,很有魅力。
他其實沒有傳說那麼冷漠,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用疏遠的態度對待其它人。 當我們說了第一次話以後,他偶爾也會和我簡單地聊上幾句。他的談吐一點也不像其它人那樣總是圍繞女人和這場戰爭,他會和我談一些古典音樂方面的東西,還有很多我沒看過的書。我慢慢地從他身上學到了一些以前從未學到的東西,感覺到這個男人也不像我想象中那麼難以相處。
在我們逐漸熟識起來以後,我曾經問他為什麼單單和我較為接近,他又露出迷人的笑容:「因為我喜歡你黑色的頭髮和藍色的眼睛。」 他好像在敷衍我,不過又像是真的。因為他對任何事的態度都是那麼輕飄飄的,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引起他的注意。但我逐漸發現他也有重視的東西,那就是每個月會定時出去寄信;每次都是薄薄的一張紙,鄭重地迭好以後放進信封裡,然後寫上巴黎某個陌生的地址。這樣的習慣直到我和他分開為止都沒有改變。
柏林不時有人會來見他,但他總是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曾經旁敲側擊地探過他的口風,可是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於是我終於放棄了對他的研究,漸漸習慣了他的存在。
我們在法國的逍遙日子在鮑羅斯第六集團軍被蘇聯人逼入困境的時候結束了,在接到增援命令後整個師都拔營上路,趕赴東線戰場。雖然對未來的戰鬥有一絲畏懼,但更多的人都認為這是向元首效忠的最好機會,他們滿懷信心,整裝待發,但我卻發現自己的臨鋪在誓師的時候帶著厭倦的神情。
「你不想去嗎?」後來我曾在私下問他,「難道你不想為元首贏得這場戰爭?」
「我的要求可不高。」他用開玩笑的口氣跟我說,「我只想活下去!」
這樣消極的話如果傳到長官的耳朵裡就糟糕了!他一定會被處分的!我很不放心地警告了他,然後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事實證明,他的話真的非常現實。
當我們趕到斯大林格勒附近的時候,鮑羅斯第六集團軍和「頓河」集團軍已經被打得一塌糊塗,蘇聯人的又氣勢洶洶地朝我們挺進。哈爾科夫的每個陣地的泥土都被炮彈炸翻了,死的人不計其數,我甚至親眼看到在離自己最多十幾米的地方有人被炸斷了雙腿,血肉模糊地翻滾著。
我怕得要死,但卻告訴自己不能丟黨衛隊的臉,每次的衝鋒都像傻子似的的朝前跑。我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蘇聯人,但是每天晚上都能聞到身上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
我們這個連隊的死的人越來越多,然而羅斯托克?馮?波特曼卻一直毫髮無傷。我知道他常常呆在戰壕裡躲避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