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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啊?”她很婉轉的問。
“去興州。”他掏出幾個銅板拍在桌子上,人也站起來向外走去。 “興州?”她短胳膊短腿地跟著他小跑,一時想不起那是什麼地方。 他停下腳步解系在樁子上的韁繩,她險些撞上他的後背,他低著頭,暗暗挑了一下嘴角。
“去興州幹嗎?興州。。。。。。興州。。。。。。。”她仰頭看雲,很認真地思考,“好像不在去襄陽的必經之路上啊。”她向師父打聽過的,去襄陽要路過幾個大城小鎮,肯定是沒有聽過這麼個地方。
他輕鬆一託她的腰把他抱上馬。“帶我來竹海的張世春張伯伯。。。。。。。你還記得嗎?”
悠悠皺眉,說實話。。。。。。不記得。他知道這麼個人,但過了這麼多年,長相全忘了。
他驚異於他說起張世春的口氣。程躍然這個人。。。。。。。基本上沒有什麼禮貌可言,師父師祖算是勉強遭到尊重的,剩下的。。。。。。。老到快要進棺材的,小到剛從孃胎出來的,都欠他銀子一樣正眼不瞧。就連說起她爹,他的未岳父,都從來沒半點尊而重之的態度,居然叫張世春的時候加了“張伯伯”? “嗯。。。。。。”她想問,其實她想問他的事情很多,以前總覺得問了他也不會說,搞不好還會戳了他的痛處受他一頓修理,自找倒黴。現在的情況可不同了,她是他的老婆了,她嘿嘿發笑,很是得意,他聽見她詭異的笑聲,在馬上側過頭來一瞪,她一噎,笑聲都梗在喉嚨裡。
人生的悲哀就在於此,一個習慣一旦養成,或許一生都改不掉,通俗的說——狗改不了吃屎。
他可是連前程性命都不要,就要她的痴心人,理應疼她愛她,她殺人他遞刀,她殺人未遂他去補上一刀,夫唱婦隨麼。可是。。。。。。。成長歲月裡他給她的心理陰影太過深重,他一瞪,尤其還是面無表情,冰涼涼的挑花眼微眯的時候,她本能地頹了。
她默默地騎在馬上,乖巧地跟在他後面,再無心去細想“張伯伯”的秘密,只顧悲嘆自己無法翻身的悽慘命運。如果有一天,她的武功能比他高,心眼比他多,只消她眯眼一瞄,他立刻魂飛魄散地行動起來,天天看她的臉色活的戰戰兢兢,她說一他不敢答二,。。。。。。哈哈,那才是完美的人生。
“嗯?”他高聲一哼。
她受到很多驚嚇,只覺得這次她心裡所想也被他知道,她活得絕對比她給程躍然設計的未來要慘很多倍。關鍵是,她怯怯地觀察他的時候,她的嘴角還是帶著得意的笑,難保剛才想得太投入高興笑出來。
程躍然皺眉,一臉狐疑地盯著她看。
“去看張伯伯好,去看張伯伯好。”她隨便找了個不著四六的藉口,還討好地笑笑,希望他能把她剛才的笑理解為發自內心的欣喜。
鬼宅之夜
太陽西斜,橙黃耀眼的好像降落在天邊高樹上的火球,把天地燒成一片橘色,悠悠無精打采地坐在馬上,走了一天,十分疲憊,早上梳好的頭髮都有些散亂。幾次出行,這次算是最累的,以前同行的人多,你一言我一語,光是聽師傅講講路過地方的古蹟傳說也很有趣,不知不覺就走了很遠的路,走走歇歇,更像是遊玩。
只和程躍然兩個人上路,他沒有很多話,她自己叨咕著,一會兒就沒意思了。而且他是一走大半天,除了歇息打尖,根本不停,是純粹地趕路,她的大腿被馬鞍磨得生疼,腰也顛簸得快斷了,真不知道夏依馨那個沒有武功的人是怎麼一路熬著和他從關外回來的?
熟悉,是種很微妙的感覺。
以前她一直以為,竹海中,最不熟悉的就是他——其實,錯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她並不是個細心的人,但她卻能輕而易舉發現他眼中的異樣神色,雖然絕大多數時候,她不知道那些詭譎難測的眼光是什麼意思。
越是接近興州,他的臉色越是沉痛。每次他下定什麼決心,而這個決心讓他很矛盾很難受,他的眼睛裡就會出現那種撞死在南牆也不後悔的倔強。水臺倒塌時,他放棄學習落月訣回來救她,眼睛裡就有那樣的光。
她知道,他去見張世春,絕對有很重大的事情——難道是去殺他全家?不會,不會,那樣他就不會叫他“張伯伯”了。她自嘲的搖搖頭,怪不得他總笑話她胡思亂想。
換做平時,她早叫苦不迭,可他願意帶她同去,她好像越發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