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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指著他,“畜生!畜生!你不得好死!你說出這樣的話來,要遭天打雷劈!”
程躍然一僵,快步走出張家,拖得悠悠踉踉蹌蹌。悠悠擔憂又奇怪地覻著他的臉色,這麼被人指著罵卻忍住了,實在不像是程躍然的做派。看來張世春對他的確是有大恩,也對,沒有張世春,或許他就不能成為竹海的弟子,再高的天分也是白搭。
出了張家,他帶著她一路出城,直奔山腳。
她從來沒有看見他如此急怒的神色,剛才在張家還算勉強把持,到了無人的地方,連眉眼都變了。她勉力跟上他的腳步,一路疾行,她想說些安慰的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眼下的情況。。。。。。豈是幾句虛言就能平復。
興城外的山巒並不高峻,幾座相連也頗有氣勢。程躍然直奔其中
一座山腰的墓地,輕車熟路,顯然來過很多次。他在山喲口停住腳步,鬆開悠悠的手,沉聲說:“在這兒等我。”
不等她回答,他已經直直走向墓地對面一座修葺精細的孤墳倒身跪倒。悠悠皺眉地看著,墳墓裡的人一定與他關係重大,可他為什麼不讓她也過去祭拜呢?他剛才自己也對張世春說她是他的妻子啊,皺眉一轉眼又忘了?他跪在墓前默默祝禱,她一臉堅決地走過去和他並肩而跪。她小小的身軀跪在他旁邊,只及了他的肩膀,當她虔誠的對著墓碑磕下頭去,他原本就僵直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一震。
悠悠看墓碑上刻著的是程道顏夫婦,立碑時間算來是十幾年前。
“這是我父母。”看出她眼中的疑問,他輕聲說,抬手拂去她劉海上沾的黃土。
她沒有看到他眼中溫柔的神色,只顧看著墓碑暗暗埋怨他,他的父母從此也是她的父母,他幹嘛讓她在遠處等他?幸好她過來了,不然公公婆婆在地下不知會不會責怪她。她也學他默默祝禱,她向來藏不住話,雖然沒出聲,嘴唇卻不停動,嘟囔到動情處,頭還一點一點的,他看了好笑,一腔怨怒沉痛消散些許。她結束對話,恭恭敬敬地又磕了三個頭。
回去的路上,他的臉色還是那麼難看,悠悠闇暗發愁,她要是有云瞬師叔的本事就好了,幾句話就能把板著臉的師傅逗得微笑。
“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麼?”他突然開口了,這讓她十分驚喜。有啊,有啊,一大堆問題要問!比如張世春既然能帶他上竹海,把他當自己子侄一般,怎麼會任他流落江湖?張家當初雖非大富大貴,收養一個故人遺孤是不成問題的。程躍然現在名聲鵲起,又對他禮敬有加,他幹嘛對程躍然這麼痛恨怨罵?她剛想開口,他淡淡地一挑眉,“算了,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你!”她氣得發噎。
他用眼角瞟了瞟她,“你不是自己說我是誰你都不在乎嗎?那還有什麼好問的。”
她努力地咽口水,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把事情解釋清楚能死啊?這個傢伙向來這樣,總讓她有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還是回到“鬼宅”暫住,一路上他再沒半句話,她悶得都開始懷念他那些惡毒的言論。這時候她才深刻發覺嫁給他的不利之處,他不說話的時候她很悶,他說話了,她很氣。她畢竟是個很豁達的人,懂得凡事要往好處想的道理。程躍然長成這副模樣,再滿嘴甜言蜜語,她這個當老婆的就沒現在這麼安穩了,還不天天有女人打上門來?太后悔自己的功夫學得不精深,打架沒有穩贏的把握,真是太對不起師父師祖這一世英名。現在她也不安穩,也不知道
道雲瞬師叔把夏依馨送走了沒有?她猛醒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這這又想到哪兒去了?(橘園青囊花開手打)
程躍然的心情似乎一直都沒好起來,連晚飯也沒吃。悠悠很體諒他,誰被長輩那樣罵了,還去祭拜父母能眉開眼笑?她給他講了幾個笑話,結果他眯著眼瞧著她,很無奈的洋子,聽眾這樣的態度,她連自己都沒逗笑。
晚上她洗好了澡,照例等他回來,每當這時候,她都懷疑他有可能是個女人——她洗澡就夠磨蹭了,每次洗完水都涼了,他比她更費時間!等了又等,她舉著燈前院後院的找了他一番,值夜的漢子跳出來回稟她說躍然少主一個人出去了。她有點惶恐,會不會她那幾個失敗的笑話讓他覺得很吵,跑出去躲清靜?人難受的時候都希望被別人安慰,她把自己的相公安慰得落荒而逃,這情何以堪啊?她的娘可是眾口稱讚賢妻,難道她砸了竹海的招牌以後,還要搭上孃親的口碑?
還好在臨睡前程躍然還是趕回來了,帶了一身山風的寒涼。
她小心翼翼地不去吵他,或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