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以一個‘恩情’道出了所有的始末。柳言他是成人,他必須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比如他與謝雨桐的關係。柳言想到此處不由的加快腳步,他不能也不忍讓謝雨桐獨自面度那場婚禮,沒有新郎的婚禮,那它是對新娘的一次無情的嘲諷,他不能在虧欠她了。柳言最後一次朝蘇夏的房間望去,心中默唸——蘇夏,你一定要幸福。
房間裡的那個人,晶亮的雙眸不知什麼時候便睜開了。
“他,果然還是離開了。”蘇夏自嘲的笑了笑,似乎從一開始她便洞悉整件事的始末。對於呈現在眼前的狀況並未表現出太多的訝異。
其實她本沒有睡去,只是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陪著柳言等到天明,直到清晨第一縷陽光照耀進來。蘇夏起身,將柳言留給她的那段文字輕輕的唸了出來,人世間的戀愛在西藏不算一回事,群眾所崇拜的唯一的英雄事業,乃在靈性方面在尋求西方淨土的道路上三心二意,也許曾無限接近,還是無功而返。佛祖從來沒有摒棄我們,是我們自己放逐了自己。你只是在他的愛情裡看見了自己,心絃顫動,如此而已。
蘇夏伸出迷人纖細的指,輕輕的摩挲著,她能想象得出他寫這段話時的樣子,專注凝神。他的字曾幾何時這麼好了?不再歪歪扭扭像一個稚童的筆跡,現在他的字真的稱得上宛如青松,疏朗有致。蘇夏小心翼翼的將它摺好,放入布包中,你拿走我一樣東西,我亦拿走你一樣東西,如此正好,兩不相欠。
“真的要剪去?”理髮師在一次的開口詢問。
“是的。”蘇夏面容沉靜的回答。
理髮師在次得到確認資訊後,也便不再猶豫,利落的將及腰的發剪去,咔嚓,咔嚓幾聲,原本飄逸的發飄落在光潔的白色烤瓷地板,蘇夏需要整理,整理下她的思緒,她需要與過往來一次徹底的告別,她需要一個新的人生,就如同蕭斯說的那般,蘇夏,你需要放下,放下那些本不必由你揹負的東西,也許你這樣會快樂一些。
的確,故去的就是故去了,無論你在怎麼不捨,心存多少執念他都不會回來,還不如灑然放手,蘇夏做了兩年的囚徒,真的夠了。
“好了,你看滿意嗎?”理髮師將她的發剪到微微及肩處,用梳子微微向裡梳著,用梳子勾勒出蓬鬆感,略略將劉海修飾一番,整個人看上去都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似乎有了幾分同齡女子的俏皮,可愛。但那絕對只是表象,她的眸光依然宛如深潭,沒有一絲波瀾。
蘇夏平靜的看著鏡子中女子,難道是太久沒有照過鏡子嗎?竟然生生的帶出幾分陌生。
“好,謝謝。”禮貌的對理髮師表示感謝,語言清澈疏離。
付錢,走人。沒有在多看一眼。
搭在去往麗江的直航班,蘇夏感到很安心,心頭的一塊石頭似乎落了,但內心依然落空,剩下的就交給時間,時間會讓你愛上一個人,也會讓你忘記愛上的那個人。蘇夏摸摸剪短的發,自己對那人所有的不捨,留戀,愛慕如同自己被剪下的青絲,一併留在這座城裡,她什麼也不帶走,唯一帶走的就是一顆等待傷口癒合的心。蘇夏揚揚光禿禿的左手,你現在自由了,他不是你的陽光,亦無法溫暖你。嘴角揚起一絲淺淺的笑,似乎她現在越來越喜歡用笑來掩飾內心的傷感。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蘇夏輕輕的褪下兩年從不離身的手鍊,輕輕的將那串手鍊放進柳言的口袋裡。她該還給他了。
“蘇夏!”蕭斯像往常一樣躺在躺椅上眯眼,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臉,不由的仍會感到驚異。
“你怎麼就回來了?你的頭髮?”蕭斯指著她的發。突然瞭然的笑了,“想通了?”
蘇夏點頭,“嗯,終於想通看?我這個髮型好看嗎?”蘇夏故意用手推推頭髮。
“好看,整個人都生氣多了。”蕭斯也用手碰碰蘇夏的發,提議,“等會我們出去吃個飯,也把何權叫上,咱聚聚。”
蘇夏點頭,“好啊!蕭斯請客哦!”
“為什麼?”
“跟老闆出去哪用我們這群人掏錢啊!何權你說是不是?你還打算聽到什麼時候?”蘇夏瞥見門外小小的衣角。
何權見事情敗露,也不躲在門後聽門腳了,摸摸鼻子,從門腳走出來,假裝若無其事的跟她倆打招呼,“哎呀,蘇夏就回來啦!”還像模像樣的拍一下蘇夏的肩膀,“不錯,這個髮型比你以前的髮型精神多了,以前整的跟一中年婦女似的。”何權撇撇嘴。
“嘿,嘿,嘿,你就這麼不待見我以前的那個髮型啊!太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