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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笑著說道。感嘆著年少時的青澀懵懂。
“柳言!”蘇夏突然叫他一聲。
柳言雙手將她的身子往上託了託,“什麼事?”語氣低柔,讓人忍不住沉溺。
蘇夏突然悶笑,“我突然想起張籍的一首詩,我背給你聽。”
蘇夏清清嗓子,女子輕柔宛如清水撞玉般的聲音傳過來,“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裡。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背到後面,柳言似乎聽見梗咽聲。
蘇夏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自己怎麼老哭呢?不由的厭棄自己起來。深呼吸幾次,裝出欣喜的樣子,哧哧的笑了起來。這首詩中的女子已嫁,思慕她的人未娶。中間隔著無盡的相思,最終只是化作——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柳言,我突然覺得我們跟這首詩裡的人物好像,但命運來了一個惡作劇,呵呵換成現實中的我們,卻是我為嫁,但君以娶。呵呵命運果然何其相似。我們也只能化作一句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柳言聽完這席話,內心被什麼東西反覆著揪著,如同細小的針綿綿不絕的朝他刺入拔除,反覆反覆,只餘心痛。但,他們已經回不去了。柳言一直揹著她,揹著她走完長長的街區。蘇夏今天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不停的跑來跑去,現在的她趴在柳言背脊香甜的睡去了。
“先生您的卡。”柳言將她帶進某家賓館,小心翼翼的將蘇夏放在床上,緩緩的抽去蘇夏頭上的髮簪,伸手輕輕的將她的發理順。接著蹲下身去幫她把鞋子脫了,輕輕的幫她蓋上絲被。把玩著她的髮簪,上面有字,柳言將髮簪放在眼前,仔細的端詳。
上面刻了一個稍大一點的‘慕’字,在它的旁邊刻了一個小小的‘言’字。上面筆跡清秀,依稀能看出那是出自蘇夏之手。
柳言一直坐在蘇夏的身邊,看著蘇夏恬靜的睡容,“你為什麼要說呢?為什麼要告訴我呢?蘇夏。這樣只會讓我跟我不捨。”柳言伸出手細細的在蘇夏臉頰來回撫摸,指尖蜿蜒出無限深情。
柳言第一次覺得時間過的這麼快,清晨第一縷陽光已經照耀進來。柳言起身,掏出隨身帶著的筆,在抽屜裡找到一張紙,寫道:“人世的戀愛在西藏不算一回事,群眾所崇拜的唯一的英雄實業,乃在靈性方面。在尋求西方淨土的道路上三心兩意,也許曾無限接近,還是無功而返。佛祖從來都沒有擯棄我們,是我們自己放逐了自己。你只是在他的愛情裡看見了你自己,心絃顫動,如此而已。”
第九十五章 再次離去
柳言收筆,將筆蓋緊,重新放回口袋。將那張紙放在床頭櫃上,用一杯水壓著。柳言坐在床邊,輕輕的將她滑落的髮絲捋回耳際,端凝著床上那睡容嫻靜的女子。柳言俯身輕輕的在她的唇畔印上一吻。喃喃道:“蘇夏,我希望你幸福,而不是將自己放逐在如同永夜般的孤寂中。”柳言起身拿去了她的髮簪,緊緊的握在他的手中,任它在手掌中深深的勒出幾絲紅痕。
柳言借婚禮之名誘哄她回來,一來的確是自己想見見她,想親自確定她真的無恙,除去一點點私心,她是否真的有些在乎我。二來,蘇夏解不開心結,她依然敏感而不快樂,在麗江時她總是窩在‘過往’中,不曾踏出一步。逝去的曾經叫過往,只有逝去那才能稱之為過往。她將她封閉在過往中,貌似自由,隨性,但她一直是個囚徒。他叫劉月帶訊息給她,他要結婚了,迫使她正視她逃避,不忍面對的一切,迫使她回來與他做個了結,昨天勾起她想要隱匿在心底的往事,他曾想過他會在她心底留下印記,只是沒預料到會這麼深。心底隱藏的秘密一旦破口而出便會淪為往事,暴露在空氣中,氧化,風乾,成為一具優雅的骸骨。向死而生,也許只有讓往事真正的死去,那麼她才有被救贖的可能,那麼她便可重新生活。這是我現在唯一能替她做的。
柳言將門輕輕一帶,在離去的那一剎那他在回望她一眼。她呼吸綿長,神色嫻靜,似乎她會這麼一直沉睡下去。
天亮了,晨光灑在他身上,他身上還有需要他繼續揹負的責任,成人的世界並不同於懵懂少年時期的形態,它是由一個又一個責任義務構建起來的世界,並不是懵懂少年時幻想的那般純淨美好,只要有愛,便能在一起,便能攜手到老,太過美好的東西只存在童話裡。就如同愛情和婚姻本不是一回事,和你戀愛的人有可能並不是適合結婚,而適合結婚的卻並不是你最初認定的那個人。恩情,恩情,是現有‘恩’才會有‘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