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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在平京也待了有些時日。驛館左近也早摸得透熟。當下石傳珏引路,同了邱恆一道,進了一家名為五味齋的酒樓。若論起來,這五味齋在平京雖也是數得上的字號,但與大周皇室驛館仍不可同日而語。然石傳珏生性便愛熱鬧,但得了空兒,總願意來五味齋坐坐。
而他每來五味齋,雖不進雅間,但所點的菜餚酒水卻都是五味齋最拿手的,臨去時的打賞又復豐厚。因此才到五味齋門口,便早有夥計迎了上來,滿臉的笑:“給二位爺請安!”
隨意的揮了揮手。石傳珏徑自吩咐道:“這會兒可還有雅間沒有!”
那夥計忙一迭連聲的應道:“有!有!有!”說話間,已轉身引了二人直上三層包間。
坐定之後,石傳珏隨手自腰間取出一塊碎銀丟與那夥計,且道:“照著往日的慣例,再多加四個菜便可!”那夥計欣然接了銀子退下。不多片刻,酒菜已流水價送了上來。
打發了夥計出去後。石傳珏親手提壺為邱恆斟得滿了,飲過一杯之後,卻忽然問道:“邱大人覺得百里肇此人如何?”卻是神色肅然,全無向時的嬉笑與不正經。
見他如此神色,邱恆也不覺正了面色:“此人若然繼位,怕是我大越之患!”念及才剛百里肇身上升騰而起的肅烈之氣,便到了此時,邱恆仍不覺身上發寒。
這話倒並不出乎石傳珏的意料,事實上,這也正是他心中所想。石傳鈺所以命他前來平京,為的自然不僅僅是娶一個北周公主回去,只是如今的局勢他看在眼中,卻是頗有無從下手之感。畢竟不管是石傳鈺還是他,都沒有料到,延德帝竟會短命如斯。
太過短命的延德帝,痊癒且不再畏懼劇毒的百里肇,讓他們所有的後續手段都無從施展。
談及正事,邱恆早將才剛的不快置之腦後,猶豫片刻後,他終究大膽的問了出來:“依王爺看來,郡主她還會回平京嗎?”遠黛雖幫過他,卻一直未有如何與他接觸,因此他對她雖存敬慕之心,但卻說不上絲毫瞭解。而問著這話的時候,邱恆也真是說不出自己心中的感覺,他是既不願遠黛重回平京,卻又並不希望大越與北周之間因遠黛而起兵戈。
彷彿看出了他的心思,石傳珏深深看他一眼,而後方搖頭道:“你放心!她定會回來的!”
得到了這麼一個答案,邱恆在鬆了口氣之餘,卻又無由的覺得悵然若失。默不作聲的自行提起酒壺,斟得滿了,邱恆舉杯便飲,三杯酒後,他才猛然抬起已然微醺的面龐:“皇上也不能留下郡主嗎?”那一年的市集上,石傳鈺呼喚遠黛的聲音彷彿仍在耳畔,直到如今,他也仍能清晰的憶起,那個美好如清晨第一縷陽光般的少女那明媚的、發自內心的笑。
他們的感情,該是極深厚的吧!
“皇上?”石傳鈺“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若是旁人留她,或者還有希望,皇上麼?”他沒再說下去,言下之意卻已昭然若揭。
邱恆默然,事實上,雖已過去了四年,但當年石傳珉、石傳鈺兄弟爭位一事,卻仍然沒有這麼快便被人遺忘。只是皇室之爭,素來殘酷,此事私下雖不無詬病之人,然真正敢於當面提起之人,卻再無一人。而那次皇位之爭,邱恆更不在其中,自然也沒有什麼切身之痛。
二人各自無語,只相坐對飲。邱恆心中抑鬱,飲起酒來,便也不甚剋制。他出身寒門,酒量本不甚好,一壺酒下肚,只覺酒氣上湧,俗話說的好。酒壯人膽,一旦有了幾分酒意後,本來問不出口的問題,邱恆便也忍不住問了起來:“可是因為廉親王?”
他曾在斐親王府待過好些時日,便是現在,也仍與斐親王過往甚密。斐親王雖不會多嘴同他說起這些事情,但王府之中,也多有嘴巴不言之人,故而他知道的,卻比旁人要多得多。
石傳珏其實也沒想到。他居然還會追問下去,若有所思的看了邱恆一眼後,他聳一聳肩。答道:“從前王叔在世的時候,曾說過一句話,”憶及石廣逸,他的神色不覺略顯悵惘:“他說,青螺被他嬌寵慣了。卻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
這話乍一聽來,卻有些風馬牛不相及,怔怔看向石傳珏,邱恆一時竟轉不過彎子來。
既已說了石傳珏自然也就懶得再去遮遮掩掩:“皇兄真正做錯的,不是與大哥相爭,更不是殺了他。既爭了。便是你死我活,勝者生,敗者死。又能怨得了誰?而況以大哥的性子,便是皇兄當日留了他一條命在,只怕他也無顏再苟活下去!”
說到這裡,石傳珏不自覺的從鼻中哼了一聲,冷笑道:“四哥倒是打的好算盤。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