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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保住顏姑娘。我也得出去應戰,你們幹萬別攔——老實說,攔也攔不著!”
言尖“喀”地吐了一口又青又硬的濃痰,乾笑道:“你看你看,孫少俠可真是發火了。”
於情言道:“少俠萬勿動氣。你跟詹食色不錯是結下了樑子,可是,我們結下深仇的,卻是大當家詹奏文。”
孫青霞將信將疑:‘東方蜘蛛’?這人是‘流氓軍’的老大,武功高絕但深藏不露,他下手三招,一插眼,二挖喉,三撩陰,沒幾個人可以下毀在他這三記連環殺著下,你們是怎麼跟他有隙的?”
於情知他不信,便說個分明:
“你剛才不是問起新近逃到敝店來受到庇護的兩位武林成名人物嗎?一個是‘鬼僕神鞭’梁道姑,另一個是”
孫青霞接道:“‘一哨大俠’何半好。”這兩人逃至“十八星山”得救,更使“義薄去吞棧”聲名大噪,孫有霞當然早有風聞。
於情提省他道:“這既然是新近的事,便才是三個月光景——這時際,溫、白二家的好手相繼出事。‘用心良苦社’已在半癱瘓狀態。當時,梁道姑還是白猖狂、白婆婆和溫八無、溫兄等親自出面救的,但到了何半好,則是我們夫婦自扛下來的。”
孫青霞正色道:“我素知賢伉儷為人。決不辱沒了‘義薄雲天’這四個字,你們所作所為,確也光大了‘義薄雲吞’的聲威。”
“好說好說,”於情反問“你可卻道那何半好是給誰人追殺才致遁入小店的?”
孫青霞問:“誰?”
“正是‘東方蜘蛛’!”
“哦!?”
“何半好是倒過來從靈壁逃過來十八星山的,半途給‘流氓軍’的人截住了,只好躲入我們店子裡。”於情道,“他是混入‘流氓軍’裡,要刺殺詹奏文不遂,卻殺了他的兒子四當家詹同榮!”
“什麼!?”
“可是,何半好做的是好事,也身有俠名,在江湖上,也一向義薄雲天、古道熱腸、肯犧牲、敢任事,他既然失手逃入我們的店子裡——我們能任他遭流氓軍捕殺嘛?”
“這”
“試想,”於情有條不紊的說,“你只不過曾經傷退過食色公子,然而,何一哨卻把他給殺了!何半好退到我們店子裡來,我們初還只以他不小心得罪了詹奏文,我們先保住他,再慢慢化解忿怨。結果,‘流氓軍’的五當家程巢皮來襲,我們將它打退了,何一哨千謝萬謝,趁夜走了,說明一定他日報答咱們,可是一去之後,了無音訊,倒是不久之後,他們的當家餘華月率眾重重包圍住這幾,這才撐開了話明說,我們也不知道‘一哨大俠’跟‘流氓軍’結下的深仇大恨,是我們化不開,解不了的。——何一哨已經溜掉了,大當家‘東方蜘蛛’的獨生子詹同榮死了,我們卻曾力保住何半好,你說,‘流氓軍’不找我們算帳,還找誰清算這筆帳!?”
然後她正色問孫青霞:“孫大俠,你看,這仇,是你結得深不是我們結得深?”
孫青霞知道言尖、於情說的是真話,既然連叫天王一夥人也不知道他已進入十八星山,又如何能在如許短時間內調集人馬、大舉包圍“義薄雲吞”?看來倒真的下一定是衝著他和龍舌蘭來的。
“也許”他沉吟道:“這幹人不只是一夥,也不只是針對我們其中一夥人來的
叫天王既要滅我和龍姑娘之口,‘流氓軍’也要報喪子之仇。”
他冷笑又道:“既然如此,咱們就一起聯手,跟他們打上一仗再說吧!”
言尖一拍大腿,道,“好極了!要不是八無先生一直要我夫婦‘要忍忍無可忍之事’,咱們早就跟‘流氓軍’你死我活去了!省得我們這兒救人,他們那兒殺人;咱們在這頭護人,他們就在那頭害人!”
他頓時豪情勃發,一下子,臉都黑了,頸也黑了,連眼白也灰了起來,卻只有一雙手,還是白的。
孫青霞一看,心裡大為震服:他素知言尖練的是“黑砂掌”,這種掌法並不是什麼獨門絕學,但能練到言尖這般“色即是空,黑極反白”的境地的,的確在武林中也絕無僅有何況,言尖曾在古城高昌練成了“迷城步法”,且又是當代“迷蹤門”的護法,有這等人物背景在,難怪多年來盤踞靈壁的“流氓軍”一直不好動十八星山的這一家小店“義薄雲吞”。
然而於情卻問:“孫大俠認為‘流氓軍’可能衝著咱們兩造一併兒來,這推論十分合情合理,若能與孫大俠、龍女俠一齊對付禦敵,那自是我夫婦和小店上下之幸——只不過,孫大俠剛才提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