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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胤禛的話中帶了笑意。
她的臉便越發紅了,像是抹了胭脂,紅潤可人,胤禛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過。
殊蘭讀的是史記中的一段,她的聲音極好聽,似乎總能安撫人心,將胤禛心裡原本的煩躁漸漸撫平,聞著淡淡的荷香,不自覺的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醒來,又聽見隔壁屋子裡傳出了說話聲。
辛嬤嬤語重心長的道:“奴婢的好格格,那好歹是個男
子,您怎的能讓他一直跟您住的這般近?您還要不要名聲了。”
她似乎是在軟著嗓子撒嬌:“好嬤嬤,我是有分寸的,知道也就咱們主僕幾個,回去不告訴我額娘,旁人不知道就沒有什麼。”
辛嬤嬤似乎有些生氣:“您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身份,萬一他是有了妻室的,窺覷格格的美貌,將這一宗抖摟出來,格格打算怎麼辦?難不成還是去做妾室?您這不是要夫人的命嗎?”
隔了半響,他才聽到殊蘭的聲音,還是不急不緩,清淺又清晰:“他不是那樣的人。”
他不知道怎的將這句話在嘴裡反覆咀嚼了很久,彼時她尚不知自己的身份何等尊貴,在外人眼裡他不過是連個街頭的小商販都不及的亡命之徒,與她而言他只是他,但正因為他只是他,她這一句話,叫他怔了半響,似乎隱隱品出幾分真情的味道
等他回過神來,聽的那嬤嬤還在說話:“格格,您可不知道夫人有多討厭妾室,她自己不許老爺納妾,便是看見旁人自甘為妾都氣的不輕,您可別生出旁的心思來”
不能為妾
殊蘭在心裡無奈的笑了一聲,她本是都想淡了這個執念的,但造化弄人,竟將胤禛送到了她跟前,還叫她救了他一命,如此,怕是不為妾都難了。
胤禛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想起了暗衛打探來的事情:“這位是鄂爾泰家的嫡長女,跟她一起出生的本還有弟弟的,當年龍死鳳生差點就被家族處死,請了相國寺的隨雲大師看命數,說是必須抱與他人養滿八年不見面,方能消災免難,此後必定是鳳飛與天,旺夫旺子,榮華富貴。。”
他吃了一驚:“這話當真?”
“手下也是無意中從府裡的老人嘴裡聽來的,只說當年隨雲大師說了這些話,家裡知道的人本就少,後又下了死命不讓往外說,這些年死的死,走的走,知道的也只剩下那麼一兩個,那人還是吃醉了酒才說出來的。向外說的也不過是旺夫旺子,富貴榮華這八個字。”
“後來剛滿七年,這天河縣的縣令獨子去世,她養父母不久也跟著去了,她被個下人拐到京城,幸得四品典儀買進了府給家裡庶出的姑娘做了丫頭,一直未改先前的名字,還叫做蘇荷,後來遇見了鄂爾泰的長子鄂容安,查了好久才知道這是失散多年的女兒,立馬就接回了府,這一次就是來看她養父母的。”
“她舅舅是河南按
察使,舅母是馬爾漢的堂侄女,表姐是多羅郡王董額的福晉,表哥剛剛中了舉人。”
她這外家到是夠硬氣的。
“鄂爾泰的夫人赫舍哩氏,當年跟果毅公還有一段公案,若果毅公在遇上赫舍哩氏之前沒有妾室,如今果毅公夫人就是赫舍哩氏了,這位赫舍哩氏極通經濟一道,還做著海上生意,就是九爺私下裡也讚歎過幾次。”
暗衛洋洋灑灑將西林覺羅家幾乎說了個透,胤禛一直安靜的聽著。
他忽的聽到隔壁的開門聲,聽動靜似乎有人向這邊來了。
殊蘭紅著眼圈走了進來,即便用脂粉掩飾過了,他還是看見了,辛嬤嬤似乎一直想說什麼,但殊蘭一直不接話,只跟他隨意聊天:“這兩天相必傷口覺得癢吧,這樣就是快好了,你也躺了這麼久了,若想下去走動便跟我說,我不讓下面的人進院子就是了,總是這麼躺著也不是個事。”
他感激她的體貼,若這個時候他還是皇四子,殊蘭就是做的再多,怕也很難入他的眼,在他看來,女子之所以願意圍著他轉,更多的是因為他的身份,可在他看來殊蘭不是,因為不是為了他的身份,所有的一切就顯得難能可貴了起來。
他又聽殊蘭道:“我這幾日閒的無事,做了好幾樣點心,一會讓人給你送過來你嚐嚐,若你覺得好,我在多送些給你。”
胤禛微微頷首:“想來也是不差的。”
殊蘭轉眼去看他,見他眼裡少有的認真,抿嘴笑道:“我想著,若大家都說好,我回去將方子給我額娘,讓她開了鋪子去買,我保管你是沒有嘗過的。”
她說的高興,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