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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情緒,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又沙啞:“可是這位小姐救的在下?”
殊蘭微微頷首:“我一個弱女子住了這麼一座宅子,算是私藏了公子爺在此處,若有怠慢之處,還請公子爺多擔待。”
胤禛微微掃視,才發現自己住的這件屋子很是狹小,只是身上該的被子鋪得褥子卻明顯的光滑軟和,想來是主子用的東西,這樣一來,他對這眼前的女子又多了幾分好感:“姑娘說笑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姑娘若有用的上在下的儘管說。”
殊蘭端詳了幾眼胤禛。
胤禛看見她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過,聽她開口道:“公子爺是江湖人士?”
她說話的時候不急不緩,從容又恬淡,聽起來似乎覺得身上也沒有那麼疼了:“並不是,現下並不方便講,還請姑娘見諒。”
殊蘭的眼裡便多了幾分玩味,她雖做了幾年胤禛的女人,但現在看來,她真的並不瞭解眼前的人。
殊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讓人給胤禛端了早膳過來,他因受了傷,也只丫頭們在一旁服侍。
殊蘭藉機又多端詳了幾眼,他用膳的樣子,果真是極其斯文的,她以前似乎並沒有印象,想了想便開口道:“公子爺,似乎也是富家子弟?”
胤禛微微頓了頓:“我在京城是見過姑娘的。”殊蘭詫異的道:“公子爺在何處見的我?”
“當日見姑娘,可不是這樣的打扮。”
殊蘭抿嘴笑了笑,沒在接話,起了身道:“不打攪公子爺休息了,若有事便讓丫頭來回我,即救了公子爺,好人一定會做到底的。”
胤禛應了一聲。
她何時見過,總是高高在上的胤禛有這麼平易近人的一面,所有的高貴與驕傲都掩藏了下去,似乎只是一個普通人,這便叫能屈能伸了吧。
胤禛看著這姑娘一步步的走出去,慢慢垂下了眼瞼
夜慢慢靜了下去,連雨聲都小了許多,似乎停了一般,昏暗的屋子裡,忽的多了一個黑衣男子:“主子恕罪,是奴才疏忽了。”
胤禛的眼睛亮的如獵鷹一般:“誰也沒有料到他會在背後下手。”
“主子。。”
“我不方便移動,這幾日就現在這裡養傷,你去把這家主人的身份查清楚。”
“手下打問過了,說這是鄂爾泰佐領家的產業,宅子裡的姑娘是他的嫡長女,說是來給親友掃墓的。”
頓了頓,胤禛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讓人細細的查。”
“喳。”
“那個摺子你親自帶給皇上,只說我養好傷了自會回去。”
“喳。”
11、不見
還是無邊無際的淅淅瀝瀝的聲音,胤禛每日裡在這裡養傷,除過雨聲,聽見最多的便是那姑娘的聲音,或是嬌嗔或是淺笑,似乎總有不一樣的韻味,她雖是滿人但卻似乎鍾愛漢人的裙衫,在一群丫頭中間總是一眼就能被人看見。
這一群女子大約也是閒的無聊,或者做做針線,或者叫了外頭賣貨的媳婦們進來說說趣事,或是商量著做什麼衣裳打什麼頭飾,實在無聊了,便會找上他。
他已經能坐起來了,披了衣裳靠在床頭看書,見殊蘭進來便微微頷首。
她今日穿著一身粉色的裙衫,像是出水的芙蓉一般嬌嫩鮮豔,他不免多看了幾眼。
殊蘭也在看他,她現在覺察出胤禛是越看越覺得有味道的男子,舉手投足間總是能露出幾分貴氣,頎長的身姿就這麼隨意的坐著,也有不容人忽視的氣勢從身上流瀉出,他似乎不怎麼掩飾他身上的氣息了。
或者是因為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吧。
未冉笑嘻嘻的道:“公子爺,今日在講個故事吧。”
胤禛其實有些小心眼,她害怕未冉被記恨上,打斷道:“公子爺身子才剛剛好,哪能一見面就講故事,還有沒有一點規矩,出去玩去。”
未冉嘟了嘟嘴,不情不願的出去“玩”去了。
吉文偷笑了一聲。
胤禛靠在床頭看著這一對主僕,眼裡也不知道閃動著什麼。
即便未冉出了門還能聽到她的嘀咕聲:“這公子連個笑臉都沒有,格格怎麼就這麼愛找他”
又聽到她哎喲了一聲,大約是被吉文教訓了。
殊蘭的臉騰的紅了起來,慌亂的抓起胤禛床頭的書:“我給公子爺讀一段書吧。”
她低著頭看著手裡的書,胤禛看著她的側臉微微頷首:“勞煩姑娘了。”
殊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