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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僵了,血流了一地。
老奎自殺的這個晚上,週一粲心潮澎湃,難以平靜。她終於如願以償,見到了齊副書記。
齊默然比她想象的要和藹、親切,臉上,甚至帶了一層慈祥。週一粲本來是想請齊默然吃飯的,飯桌上談起話來,自然點兒。可齊默然太忙,銀州最大的招商專案銀州國際商城就要破土動工了,這專案是齊默然一手抓的,談了三年,終於敲定,晚上他要設宴招待貴賓。他跟秘書說:“你告訴她,飯我沒空吃,但工作彙報我可以聽,讓她到銀州飯店等著。”
省委領導大都有好幾處辦公或休息地點,齊默然在銀州飯店的這間套房,平日很少用,他喜歡待在更寧靜的桃花山友誼賓館,那兒風光旖旎,景色秀美,空氣更是清爽怡人。週一粲隨便填了點兒肚子,就到銀州飯店等,她等了三個小時,等得心都快要爛掉了,秘書又打來電話,說齊書記回了桃花山,讓她到友誼賓館大廳。
一聽齊副書記要在友誼賓館見她,週一粲的疲累一掃而盡,心跟著熱燙起來。要知道,齊默然是很少在友誼賓館接待下屬的,那兒更像是他一個私地兒,只有周鐵山這樣的千萬富翁才有資格出入。關於友誼賓館,下面已有不少傳聞,都很神秘。聯想到這些,週一粲就不能不激動,或許,齊副書記這樣做,是刻意的?週一粲抱上字畫,打車就往友誼賓館趕,剛進大廳,就見齊副書記的秘書等在那兒。簡單說了幾句話,秘書帶她往樓上去,快到房間門口時,秘書提醒道:“齊書記最近很勞累,你不要耽擱他太多時間。”週一粲嗯了一聲,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走了進去。
齊默然這一天的態度真是讓人意想不到,起先週一粲還想,是不是國際商城的合作很順利,齊副書記高興?後來又覺不是,齊副書記定是還有別的興奮事,才讓他滿面春風,笑意盎然。
“一粲啊,不好意思,我今天喝了點兒酒,把你來來回回地給折騰了。”
週一粲趕忙說:“齊書記,你千萬別這麼說,你這一說,我心裡就越發不安了。”說著話,她端起杯子,給齊默然添了水,雙手遞他面前。
“不安?有什麼不安的?”齊默然笑道,目光在週一粲身上來回地竄了幾竄,見週一粲紅了臉,他朗聲一笑,“怎麼,工作又遇到難題了?”
一看齊副書記心情不錯,週一粲說話也就大膽起來:“齊書記,河陽最近出了不少事,我這心裡,真是急啊。”齊默然仍舊笑笑:“當然得急,不急怎麼行?上次我已經批評了強偉,一個老奎,鬧得滿城風雨。”
“這事我也有責任,是我當時沒堅持意見,讓小奎的案子拖得太久,齊書記你就批評我吧。”週一粲趕忙說。她這話有雙重意思:第一,她想告訴齊默然,這事上她有不同意見,只是考慮到班子的團結,才沒堅持;第二,她想跟齊默然表明,到目前為止,她跟強偉還有喬國棟,都是保持一致的,要挨批評大家一起挨。週一粲這些話,是這些天精心考慮過的。
齊默然聽了,淡然一笑:“批評就不必了,老是批評,也不解決問題。招商引資的事呢,怎麼又變了?”
週一粲嘩地垂下頭:“齊書記,我就是找你訴委屈來的,瑞特公司的事,眼看要成功了,卻”她做出一副委屈狀,兩隻手絞一起,無助得很。
齊默然默了一會兒,道:“你先別急,慢慢說,強偉到底怎麼回事,這事兒我問過他,他沒解釋緣由。”
週一粲便將談判的大致經過說了一遍,由於還吃不準齊默然對強偉的態度,提到強偉時,她一直尊敬地稱他為強書記,具體事情,也沒亂加猜測。齊默然聽完,臉上那層熱笑就不見了,換成了一副嚴肅色。
“一粲同志,你到河陽有兩年了吧?”他忽然問。
“兩年零七個月,當時是你找我談話的,我記得很清。”
“不長,但也不短。”齊默然的話令週一粲摸不著頭腦,她懷疑是不是剛才彙報時說錯了什麼,怯怯地望著齊默然。齊默然臉上的酒色在慢慢退去,這張臉曾在她初入仕途時點燃過她人生的希望,現在,這張臉的喜怒哀樂對她就更為重要。
“小周啊,你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嗎?”齊默然忽然換了對週一粲的稱呼,不再稱她同志,像以前一樣,改稱她小周。週一粲心裡一熱,齊默然能這樣稱呼她,就證明
“可能是我把事情想得太樂觀了。”週一粲試探地答。
“不,”齊默然猛地站起身,在屋子裡踱起步來,轉了一圈,原又回到週一粲身邊,停下,俯視著她道,“是你太缺乏主見,缺乏獨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