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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默然已不只是批評了,言辭裡,甚至有了興師問罪的味道。強偉心想不能再沉默了,他得解釋,再不解釋,河化集團這口黑鍋,他就背定了。剛要張口,桌上的電話響了,齊默然抓起電話,喂了一聲,電話裡便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鐵山集團的老總周鐵山。
這聲音強偉不會聽不出。
他的心嘩地一暗,到嘴邊的話沒經他咽就自個兒滾回了肚裡。齊默然在電話裡跟周鐵山哼兒哈兒地說著一些似明似暗的話,強偉卻已開始為河化集團的未來擔憂。他知道,這出戏是周鐵山演的,周鐵山大約耐不住性子,想急著從齊默然這兒知道結果。齊默然呢,可能也是讓周鐵山逼急了,竟然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在電話裡吞吞吐吐起來。
姓周的,你真有能耐啊!強偉深深嘆了一口,同時他也意識到,如果這一次把事兒辦不漂亮,有著幾十年歷史和曾經創下過輝煌業績的河化集團,怕真就要落到周鐵山手裡了。
但他能辦漂亮嗎?
歐陽默黔這都回去一個多月了,一點訊息都沒反饋。他暗中托兒子逸凡打聽,逸凡的回答竟也模稜兩可,說不出個所以然。
接完電話,齊默然對強偉的態度越發嚴厲,彷彿周鐵山這一個電話,給他燒了一把火,後來他說:“今天你給我一句話,河化集團這一大堆問題,你到底要拖到啥時候?”
強偉像是被齊默然激起了火,帶著不應該有的衝動道:“齊書記,河化集團的問題我們一直在解決,從市委到市政府,誰都沒有拖,也不敢拖。但事關一萬多號人的吃飯穿衣,還有河陽的穩定與發展,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誰也不敢輕易表這個態。”
“不敢表是不?那好,我表。我給你兩個月時間,要是兩個月後河化還是老樣子,省委就不得不重新考慮河陽的班子。”
強偉傻住了,這話等於是最後通牒。那天要不是副秘書長餘書紅走進來,強偉真不知道如何走出齊默然的辦公室。
強偉說完,許豔容深深嘆了一口氣,河化集團的事,她知道一些,但周鐵山跟省委齊副書記攪在一起,她還是頭一次聽說。怪不得強偉要急著給河化找婆家,原來
她的心,比來時更重了。
第二天,強偉急著要回河陽,許豔容硬是攔擋住他,要他再留一天,說是約了幾個人,想陪強偉吃頓飯。強偉無奈,許豔容如此熱心張羅,他不能不給面子,況且,他從許豔容臉上,看出一份神秘。果然,中午來到餐廳,坐在裡面等他的,竟全是熟面孔。
強偉心裡一熱,感激地瞥了許豔容一眼。
許豔容吟吟一笑,這頓飯是她提前就安排好的,她揹著強偉,動用昌平市法院的關係,約請了鎳礦集團的三位副總還有下面分公司的兩位頭,外帶強偉過去在昌平時的秘書,現在的昌平市外貿局局長。許豔容此舉,就是想替強偉從昌平市募集資金,以解九墩灘開發區燃眉之急。
熟人相見,分外親熱,加上這六位過去都是強偉的部下,如今雖說身居要位,但當年那份情還一直擱在心裡。寒暄過後,許豔容將話題引到資金上,她今天真是扮演了一個了不起的角色,昨晚的溫情和憂愁一掃而盡,強偉看到的,是一個舉止大方,談吐文雅,頗具點將才風格的許豔容。幾位領導一聽強偉遇到了麻煩,也不細問緣由,舉杯說:“別的忙幫不了,這點小事,我們幾個還是能出點力。”
這頓飯吃得非常愉快,中間有位副總大約是喝了酒,也可能過去跟強偉相對親密點,竟拿許豔容跟強偉開起了玩笑。強偉忙說:“這玩笑開不得,真是開不得,各位就別拿她當下酒菜了。”
許豔容嫣然一笑:“下酒菜我自然做不了,各位領導要是真能幫我們強書記渡過這難關,以後到河陽來,安全問題我全負責了。”幾位老總呵呵一笑,他們自然明白許豔容說的安全問題是啥問題。兩年前昌平有位副局長到河陽出差,晚上找了位小姐,竟讓河陽的警察給掃了黃,罰了款不說,事情竟然捅到了昌平市委,結果因為一個小姐,那副局長好不容易戴到頭上的烏紗帽也給摘了。這事兒曾經傳得很邪乎,弄得昌平的幹部到了河陽,連歌廳都不敢進。
幾個人正笑著,強偉的手機響了,是秘書肖克平。強偉沒當回事,當著大夥的面接通了手機,沒想肖克平開口就說:“強書記,出事了。今天凌晨,老奎割腕自殺了。”
“什麼!”
第五章 蠢蠢欲動(1)
老奎是拿玻璃碎片割斷自己大動脈的,發現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