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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好的,今年不關井,也不壓田,可突然地就把八眼井給關了。八眼井損失有多大,啊?你算算,有多大?攤到村民頭上,每個人就得背將近五百塊,一年的收入哩。還有,打井時說好給的補助款,到現在一分沒拿到,你們政府說話還算不算數,讓老百姓信不信了?第二是移民搬遷費,說好了每人八百,到現在二百也沒拿到,錢呢?錢讓哪個王八蛋吞了?第三,朱三炮提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問題。
朱三炮說:“生個娃娃,也要看是不是當官的啊?老百姓多生一個,攆哩,抓哩,扒房哩,揭瓦哩,就差沒拿個刀刀騸人了。當官的生了,咋沒人言喘?你查查,單是一個九墩灘鄉政府,超生了多少,咋還一個個官當得好好的?”
說了怪話的那老漢又接話道:“人家生的是龍種,當然不罰,國家還給獎哩。我們草民百姓生的是草根,當然要滅!”
“龍種?怕是野種壞種吧?”有個婦女順嘴撂過來這麼一句,人群譁一下笑開了。
這話驚了強偉一驚。計劃生育?咋又把矛盾扯這上面了,難道鄉上真有超生的?如果有,他這個市委書記,可就太官僚了。
齊默然聽完,略略思忖了一會兒,開始表態。今天這場合,他要是不表態,怕老百姓不會放他過去。
“好,這位朱同志,你反映的問題很好,也很全面。我對情況掌握得不是太透,按說沒有發言權,但大家既然把問題提到了我面前,我簡單表個態。”齊默然頓了一下,司機趕忙將水杯遞上,齊默然沒喝,水杯端手裡,接著講:“第一,關井壓田的事,必須關,必須壓。眼下胡楊河流域全線缺水,生態問題非常嚴重,我們不能為了一個村、一個鄉,就把整個流域給毀了。”
“誰毀了流域,你把話說清楚,我們才搬來幾年,腳還沒站穩哩,咋是我們毀了流域?”老漢又道。
“我不是說你們,我是說”
“不說我們咋要關我們的井,壓我們的田?你這個領導說話講不講理,前言不搭後語的,還省上的大官哩。”先前說怪話的婦女搶白道。
“大家不要亂吵,聽齊書記把話講完。”週一粲見現場越來越亂,心裡急得要起火,再次站出來,高聲阻止道。
“誰想吵,你以為我們愛吵啊,你們把事做好,我們會吵?”
村民的情緒越發激動,一聽齊默然說井要關,田要壓,一下就急了,吵嚷聲此起彼伏,齊默然講了一半的話只好停住,等村民們發夠了牢騷,他才接著道:“這關井壓田,不是針對你們一個村,是全縣,全市,全流域,這個要給大家講清楚。當然,關井壓田不是想剝奪掉你們的生存權,市縣會拿出具體辦法,妥善安排大家的生活。請大家放心。”
“放心個頭,總是說這種喝涼水不酸牙的話,當我們是三歲小孩,一次次地拿話耍我們。”
齊默然不好再講吓去了,本來他還想講得更透些,更有說服力些,一看現場的情況,只好閉起了嘴巴。
“啞巴了,啊?嘴讓羊肉骨頭塞住了,咋不講你的政策了?甭以為你是省裡來的,我們不敢罵你,逼急了,中央來的也罵!”
人多勢眾,這一天的村民們算是過足了嘴癮。
強偉緊著在想,火澆溝的井啥時關的,不是他已跟縣上暗示了嗎,關井壓田的事,暫且放放,不要搞得太緊,等把試點紅沙窩村的遺留問題全部解決掉,市上再考慮,是不是調整一下政策。怎麼突然地就把九墩灘這邊的井也給關了?
恰在這時,有人跑來跟他說,井是九墩灘鄉鄉長毛萬里帶人關填的。
一聽是毛萬里,強偉頓然明白,這事肯定跟週一粲有關!忍不住地,就將目光投到週一粲臉上。這陣兒,週一粲不敢再護著齊默然,害怕村民們當著齊默然的面,罵出更難聽的話,她站在離齊默然五步遠處,目光焦灼不安地亂碰著。碰來碰去,正好就跟強偉撞上了。
週一粲一悸。一看強偉在遠處怒目而瞪,惶惶地低下了頭。
強偉哪裡知道,不光井是毛萬里帶人關填的,就連鄉幹部超計劃生育的事,也是毛萬里說給朱三炮的。鄉黨委書記楊常五原來只有一個女孩,毛萬里費盡心機打聽到,楊常五還偷著生下一兒子,藏在他姐姐家,一直由他姐姐養著。這個訊息對毛萬里來說,真是太重要了,他搶在關井前,將此事透露給了朱三炮。朱三炮真是一個炮筒子,當下就找到鄉政府,跟楊常五理論。楊常五在超計劃生育問題上處理過不少人,包括朱三炮,一聽朱三炮掌握了他的隱私,嚇得當下就白了臉。這些日子,楊常五